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 第460章 甩的一手好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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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0章 甩的一手好锅
    陈友谅一行人很快就被领着进了城,刚进城时,几人还看到这里有身披黑色布面重甲,手持步槊的士卒把守城门,街道上更是还有身穿黄色甲胄,肩背火枪的士卒巡逻。
    三人在武昌时便已经见过了这种军队,知道这是鲁锦的禁卫师,顿时心道,鲁锦出兵数十万在外征战,这里居然还有最能打的禁卫师留着看家,果真是兵力雄厚啊,也不知究竟留了几个禁卫师在建康。
    等入得城中,立刻有帅府来的小吏接引他们,先是将众人的家眷暂时安置到客栈中休息,说是等拜见过鲁锦之后再给他们安排正式住处,陈友谅等人也没反对,便跟着吏员径直去拜见鲁锦。
    路过原来的帅府,也即中枢的时候,小吏却没停下,而是带着他们继续走,陈友谅顿时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楚王殿下不在府中吗?我们这是要去哪?”
    那小吏当即答道,“殿下每日有半日要去给学生教书,这个时辰想来快要下课了,殿下吩咐让三位将军可以先去枢密院等侯,殿下片刻就来。”
    “哦,原来如此,那劳烦继续带路。”
    于是三人便被直接领去了枢密院的战情室,宽敞的战情室中还摆放了一副巨大的沙盘,那是整个中国的沙盘地图,上面山水形胜一目了然,各地还有城池模型,插着标有地名的木牌,旁边还插着代表各支势力的各色旗帜,谁占了哪里一看就能看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惊讶,这小吏怎么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等鲁锦?谁知那小吏只是请几人落座,又让人送了茶水过来,让几人稍候片刻,自己就直接走了,只留他们三人在战情室中。
    张定边顿时皱了皱眉,“大哥,这不会有什么诈吧,他把咱们引到这里来,让咱们自己等着算怎么回事?”
    陈友谅却笑了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怕什么,好好坐着就是。”
    张必先也说道,“没错,那位楚王有意将我们这些徐宋旧部收为麾下,那就必须千金市马骨,而我们就是那副马骨,哪怕是为了给其他徐宋将领做个样子出来,也断然不会加害咱们,你放心就是。”
    “那就好。”张定边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三人进来时都被收走了兵器,没有兵器在手,他总是有点心里不踏实,主要这也不是自己的地盘,此时听了张必先的话,这才放松下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走了这么远的路,还真是有点渴了,他这茶倒是不错,比那茶沫子的点茶好喝多了,对我胃口。”
    但就在这时,张必先又再次说道,“不过那位楚王虽不会害咱们,但我觉得,他将咱们置于此处等候,定然也有其用意,我想他是想告诉咱们一些东西。”
    张必先扫视了一下房间,见到周围无甚异常,只有屋子中间那副沙盘最是显眼,于是便说道,“我想其用意就在这沙盘之中,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什么?”陈友谅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来到沙盘面前,其他两人也连忙跟上。
    三人本就是带兵的将领,这两年又在江西湖广来回征战,对地理比较熟悉,如今来到这沙盘前面仔细观看,这才猛然发现,江西北部的平地已经被鲁锦占去了大半,只剩南部的山区和西部靠近湖广的地方还未拿下,但也已经被划入了进攻的目标之中。
    中原方向也已经占领了信阳,还有一支标有四方面军的帅旗,和几面军旗师旗,正在向着南阳方向猛扑。
    除此之外,山东方向也不例外,也有几处密密麻麻的旗帜,在两面帅旗的带领下分三路向山东跟河北前进,至于湖广方向,他们才刚从那边过来,知道廖永安正在带着大军进攻汉阳。
    此时在这副沙盘上看到了天下全局,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倒吸一口凉气,鲁锦这好大的手笔。
    张定边顿时惊道,“这人口多,粮食多的好地已经快被他占完了啊,此战过后,只要休养生息一年,明年再发动一次大战,便可全取中原,兵临潼关,北伐大都了。”
    陈友谅也皱眉道,“想不到中原的刘福通如今就剩了这么点地方,只剩汝宁府的北部,安丰路和归德府的西部,还有汴梁路的南部一点,这加起来总共就只有十几座城池,而楚军已经占了半个天下,兵马强盛,这刘福通还怎么打?”
    张定边闻言顿时道,“大哥之前不是还说过,刘福通部和咱们一样,都在南北牵扯元军主力,咱们都被打的那么惨,一座城池都没了,他们在北面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看汴梁路这边,还插着许多元军的旗帜,上面这个叫李察罕的,兵力应该不少,想必便是他的这几万兵,一直压着刘福通让他们无法北上吧。”
    陈友谅也自嘲道,“咱们在南北打生打死,反倒让楚军在中间成了气候,如今已经占领半壁江山,更是兵马强壮,我看这局势,已经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了,即便是大都的元廷,看来也无实力抵挡他的攻势了,北伐大都应该不会太久了。”
    “嘘!大哥慎言!”张必先闻言顿时提醒道,“什么打生打死,让人家成了气候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别忘了我们如今身处何处,今后咱们也是楚军的一员。”
    陈友谅这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而张必先则是继续道,“想必这应该就是那位楚王想要告诉咱们的东西,如今他已经成了大势,夺取天下只是早晚的问题,让我们看清时局,归附了他便不要再思念旧主,三心二意?你们觉得是不是这个意思?”
    张定边顿时点了点头,“恐怕真是这个意思,而且这是在告诉咱们,他是一定能坐天下的,所以答应咱们的那些承诺,肯定也不是骗咱们的虚言。”
    陈友谅也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也是在向咱们示威呢。”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声,“楚王殿下到!”
    三人闻声顿时向外面看去,就见鲁锦一身黄色织锦刺绣蟒袍,在几名侍卫和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张必先眼疾手快,暗暗挥手示意两人不要再说,连忙带着两人到门口迎接。
    “臣张必先,陈友谅,张定边,拜见楚王殿下!”三人齐齐单膝跪拜,拱手行礼。
    鲁锦见状赶忙走快了两步,扶住三人的手,“快快请起,早就听闻三位将军的名号,如今一见果然威武雄壮,你们远来辛苦,到我这里就当家里一样,不必多礼,快进屋,来人,上茶,赐座。”
    “多谢殿下。”
    等鲁锦带着三人重新进去,分主次落了座,鲁锦这才上下打量起三人来。
    张必先约摸二十七八的模样,身材匀称,看起来比较文静,像是个书生模样,可谁能想到此人却有个‘泼张’的诨号,这人打起仗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猛将。
    张定边就更不用说了,身材魁梧高大,应该有一米八三左右,不过还是比鲁锦略低一点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只大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两把小扇子,一看就力气极大,这人可是敢单枪匹马直冲朱元璋的猛人,想来武艺定然不凡。
    至于陈友谅,也远不是影视剧中那副猥琐的样子,头顶束发,下颌留着不到一寸的短须,面色黑中泛黄,是那种风吹日晒的皮肤,面容也比较周正,说不上丑,个子没张定边高,但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没什么太大的特点。
    听说陈友谅在仙桃当过狱吏,也就是管监狱的牢头,如果真有长得猥琐的话,也不会被元廷招入官府当吏员了
    鲁锦打量完几人当即说道,“早就听说过三位的大名,传闻陈将军还做过仙桃县的狱吏,而且你们起事的时间其实也要比徐寿辉更早,应该是在至正十年就起事了,我说的没错吧?”
    陈友谅闻言顿感惊奇道,“殿下居然连我曾当过狱吏的事都知道?”
    “那是当然。”鲁锦点点头,“我不仅知道你曾为元廷狱吏,而且还知道你们起事的原因。
    “中原黄河决堤闹出水灾,水淹千里,百姓死伤惨重,元廷不管不顾,直到黄河的大水冲到了他们的盐场,影响了赋税,元廷这才想起来治水,而后又惹出了红巾之祸。
    “可这些年气候异常,又岂止中原有水灾,我听说长江中游的武昌汉阳地区也遭了水灾,可那里一无漕粮、二无盐税,相比中原,元廷就更懒得管了,想必那里的百姓也受灾不浅吧,你们三人因百姓生活无着,又见元廷没有做为,这才在长江边结义起事,我说的不错吧?”
    陈友谅顿时佩服道,“殿下果然神通广大,远在建康,便将我兄弟三人的底细出身知晓的一清二楚,的确如此。”
    鲁锦点点头又问道,“武昌和汉阳附近的水灾有多严重?如果等我打下汉阳,想要在彼处治水,你们三人可有什么建议?”
    “这”三人顿时互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张必先这时才拱手说道。
    “殿下心怀万民,汉阳未下便已经在想如何治水了,吾等的家乡父老今后能归于殿下的治下,也是他们的福气,只是我三人才能有限,若是论打仗或许还能帮忙出出主意,只是这治水之事,实在是不懂啊。”
    鲁锦顿时笑着摆了摆手道,“那也无妨,倒是我有些心急了,这个事确实不该问你们,唉,还是缺人才啊,今后寻了会治水的大才,到时再让他们去江汉之地看看,咱既然从暴元手中夺回了天下,自然没有再将百姓弃之不理的道理,元廷不管的事,咱们还是要管的,那毕竟都是我们的汉人同胞。”
    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心道鲁锦确实不一般,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心的,起码他真过问了,鲁锦在檄文中骂徐寿辉只知道打仗不知道治理,而他见了三人居然先问江汉水患,看来的确是不一样。
    张必先此时也主动问道,“殿下,我三人在投奔之前,曾听闻徐.徐寿辉已死的消息,不知这是真是假?”
    鲁锦闻言面上没什么变化,而是当即解释道,“这个消息我也听说过,但徐寿辉的生死我暂时也无法判断,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听到的应该是个谣言。”
    “谣言?”三人顿时都很震惊,陈友谅也蹙眉道,“那是谁在散播谣言,这谣言又有何用意?”
    鲁锦当即道,“据一方面军的廖永安查证,徐寿辉身死的谣言应该是余阙命人散播的,你们应该知道此人吧?”
    三人都是点了点头,“听说过。”
    鲁锦继续道,“余阙此人是出了名的鬼点子多,去年他还将兵来打过我的宿松,但未能得逞,之后又回去打你们宋军,就在今年我出兵之前,江西湖广方面的元军已经对你们形成大胜,宋军也只剩各个残部分散躲藏在各地。
    “余阙应该是怕你们再度会师联合起来,形成大股的军队难以剿灭,这才想出了这么个离间计,让宋军各个残部不能互相支援,甚至不敢见面,如此元军便能轻易的将你们逐个击破。
    “要不是我这次出兵快,恐怕三位在咸宁的残部估计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你们还能活着来到建康,那还真是不容易。
    “倒是徐寿辉嘛,听说他藏到了山中,元军又在加大对他的围剿追捕,所以他如今是生是死还真不好说。”
    三人闻言顿时半信半疑,这离间计,听起来确实像是元军能想出来的,可这条计谋,赶在鲁锦攻略江西湖广的节骨眼上,不仅是元军能从中获利,对鲁锦更是重大利好啊,难道真是巧合?
    于是张必先再次追问道,“这余阙真是好狠毒的计谋,差点将吾等置于死地,敢问殿下,不知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鲁锦当即道,“余阙是江西参政,之前在守江州,因此早在江州城破的那日便自刎而死了,棺材倒是运了过来。”
    这就是死无对证了,三人顿时有些面面相觑起来。
    鲁锦这时看着他们的模样,当即问道,“怎么,不知张将军询问徐寿辉的下落,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张必先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已经听出了鲁锦的言外之意,当即起身单膝跪拜抱拳道,“殿下多虑了,吾等既已归附,今后自当以殿下马首是瞻,在下询问一下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传闻,仅此而已。”
    开玩笑,既然已经投了过来,就算徐寿辉现在还活着,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如果说以前徐宋还能跟鲁锦分庭抗礼,可是今天看完那副沙盘,这仗打完,还有什么人是鲁锦的对手,这个时候再去投徐寿辉,那不是缺心眼吗。
    鲁锦见状这才笑了起来,这几人还算识时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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