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 第38章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接近24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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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泰赞同道:“说的好, 是得弄清始末。这狗奴才假传母妃命令,随意去外旗拿人,拿的还是宗室子, 简直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他是我王府的奴才,本世子只是稍作惩罚, 何错之有?”
    西鲁特氏:“……是本王妃让他去拿的人……”
    不等西鲁特氏说完,保泰就咋咋呼呼惊讶道:“这狗奴才说的话竟然是真的,真的是母妃下的命令去人家正蓝旗家里拿的人?母妃,您确定吗?八旗可是有规定,擅自去别旗拿人是要先知会该旗都统和佐领的,母妃,您事先跟延信都统打过招呼了吗?”
    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的延信这个时候就开口道:“回世子,王妃并未提前知会本都统, 本都统也很想知道, 王妃到底是因为什么派遣冯长史闯进我正蓝旗旗人家中,用这些如狼似虎的皇家侍卫去拿一个六岁孩童?”
    “一个乳臭未干的六岁孩童, 他能犯下什么样罪大恶极的事情,才顾不得裕王爷刚辞世,就遣带刀侍卫去拿人呢?”
    “本都统也很想知道,这孩童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要王妃冒着得罪我正蓝旗的风险,去越界拿人呢?”隆科多抱着手臂, 老神在在道。
    隆科多是康熙帝的表弟, 本人是镶黄旗人, 御前一等侍卫, 但他被康熙兼任为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管理正蓝旗蒙古事务,所以此时就以正蓝旗自居。
    正蓝旗都统衙门就在崇文门内,可巧今天中午那会他就在崇文门内办公,有幸见到了大批神鸟黑压压的朝裕王府那边飞的景象,他心觉有异,便寻迹来到了裕亲王府拜访,遇到衍潢来看望裕亲王。衍潢和裕亲王说话的时候,他就在旁听着,方明白那一大群神鸟是衍潢引过来的,裕亲王自觉大限将至,他还笑言他去了后,要衍潢帮着引神鸟呢。
    他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现下又有了变故,竟然将这引神鸟的事儿变作一个罪名,给安到了一个六岁小儿身上。
    岂不是奇也怪哉。
    这里有马尔汉和正白旗正蓝旗都统在,本轮不到隆科多一个蒙古副都统说话,但谁让他是康熙帝的表弟呢?佟家素有佟半朝之称,他此时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正白旗蒙古副都统观音保就道:“听闻佟侍卫今天下午就在裕亲王府,难道您没看到今天中午的异象?”
    隆科多:“异象?你若是说那群飞来的神鸟的话,天坛、地坛、先农坛那边,甚至紫禁城中,神鸟都比我今天看到的多的多,这也算异象吗?而且,正因为我今天下午就在王府,才知道神鸟聚集之事跟那小儿无关呐。”
    观音保:“多少人都亲眼看到那个叫德亨的小儿吹哨引鸟,佟侍卫说跟那小儿无关,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隆科多吊儿郎当道:“亲眼看到?你观音保听的又是何人之语?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隆科多却是亲耳听衍潢王爷和裕亲王爷亲口说的,神鸟是衍潢王爷自己引的,跟你说的那个叫德亨的小儿无关呐。”
    又问观音保:“怎么,你竟然不知道裕王爷和衍潢王爷说了什么话吗?也难怪你会偏听偏信了。”
    观音保隐怒:“你……隆科多,这是我正白旗之内事务,你个镶黄旗的,还是少插手为好。”
    隆科多会怕他?张口就是:“好个正白旗的事务,你个正白旗的,不在你们本旗之内窝着,来我正蓝旗拿人做什么?你们拿了我正蓝旗的旗人,你还要爷少插手,爷今儿还就告诉你了:门儿都没有!”
    德亨瞪着大眼睛,好奇的不住打量“飞扬跋扈”的隆科多。
    嚯,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隆科多啊,这个时候的他看着还挺年轻的,也就三十来岁吧?长的倒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正经模样。
    此时的隆科多还不是日后那个权倾朝野的佟国舅,德亨倒不是觉着隆科多就真站他这边了,能开口为他说话,估计这人纯粹是被那个观音保给激的脾气上来了,专门跟那个观音保对着干呢。
    西鲁克氏道:“隆科多,你是要为那个德亨作保吗?”
    隆科多哧道:“王妃莫要将事情给混淆了,我说的是您派那个冯多金去正蓝旗地界儿拿人,未曾知会我正蓝旗都统和佐领之事,至于那引鸟之事,还需继续调查,若查明,事情果真不是他做下的,我隆科多为之作保又如何?”
    西鲁克氏:“冯多金说,他在叶勤家中,亲眼看到的德亨引鸟,难道是他在胡说八道,蒙骗本未亡人?”
    隆科多奇怪:“难道冯多金没有跟您说,他在那个德亨身边,还见到了衍潢王爷?”
    西鲁克氏:“衍潢王爷身份贵重……”
    隆科多好笑的接口道:“德亨小儿只是个闲散宗室,无人在意,于是您就将事儿全都推到他的头上,反倒半句不提‘身份贵重’的衍潢王爷是吗?我说王妃,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势利眼’了?”
    西鲁克氏恼羞成怒:“你……”
    观音保怒容道:“隆科多,你如何对王妃不敬?”
    隆科多斜眼道:“观音保,你这个正白旗蒙古副都统当的很尽职尽责嘛。怎么,你们都统不在,你这猢狲就在家称大圣了?”
    西鲁克氏未嫁之前是正白旗蒙古籍,观音保作为副都统,一再为她发声本无可厚非。但西鲁克氏未出嫁前的副都统还不是观音保呢,她现在是王妃,出嫁从夫,在旗是正白旗满洲,正白旗满洲都统塞尔弼就在场,塞尔弼还是马尔汉的侄子,两个真正需要为她发声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她“主持公道”,但两人偏偏就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看她与观音保和隆科多搅口舌。
    观音保如此积极的为西鲁克氏出头,不由让人怀疑,她跟观音保之间,是不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在场的无一不是朝中之臣,也是满清有名的大家族,他们一遇事就往政治斗争上去想实在已经是本能了。
    观音保,出自瓜尔佳氏,是太子妃的亲弟弟。
    观音保冷声道:“正是因为都统随圣驾西巡,某作为副都统,才要成为王妃的臂助,倒不像是你,一味的公器私用,搅乱浑水。”
    隆科多:“你们是非不分,就轻避重,又是何道理?还有,塞尔弼都统还在这里呢,观音保你上蹿下跳的可有问过他?”
    观音保:“你隆科多言语蛮横…”
    “够了,先父灵前,两位就不要斗嘴了吧。”保泰见两人不再说正事,反倒斗起嘴来,就出声阻止道。
    隆科多和观音保互相以眼神杀死对方一回,住口不再说话,人家正经丧家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会没有眼色。
    保泰去看马尔汉,马尔汉道:“世子,这事情因引鸟而起,奴才建议,还是要将衍潢王爷叫来问一问方才妥当。”
    马尔汉是正白旗籍,福全是旗主,保泰是世子,不管他是议政大臣也好,七十老人也罢,在王府内,福全是主子,保泰是小主子,而他,就是老奴。
    你看,福全主子去了,他马尔汉,得穿着孝服来给主子哭丧,他亲爹去的时候,他的孝服就是这么穿的。
    保泰:“…衍潢王爷已经到了多时了。”
    衍潢听到这里,就从人群后方的大殿拐角处走出来,边走边道:“不错,本王已经到了很久了,听了一场颠倒黑白的大戏,真是比戏台上唱的还要热闹几分呢。要本王看,裕王爷治丧的戏台子也不用置办了,你们上去唱一唱岂不是好?”
    这可真是,小儿无知之言。
    或者要称之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无知,所以没有畏惧之心,什么大实话都能说的出口,也敢说的出口。
    衍潢今年五月份才过的十三岁生日,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恨不能将天捅个窟窿看看天外头有什么的年纪,而且,这一年来,他因为被管束着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做这个是错的,做那个也是错的,偏他长了一副聪明的脑子,看出来是有人在限制他的王权,根本不是在为他着想,而只是想摆弄他罢了。
    这一认知助长了他的逆反心理,在见到不平事的时候就非得要管一管,谁说都不行,尤其是引鸟的事他已经全部都揽下来了,偏有人就是听不懂人话,这不是无视他这个王爷,将他说的话当放屁是什么?
    哼,不就是看他年纪小,欺负他吗,他还偏就不让人欺负了。
    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衍潢就带着叶勤和讷尔特宜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穿过,保绶低头缩脑的绕着人群走,去到亲哥保泰身后,小小声叫了一声:“哥。”
    无视了西鲁特氏。
    西鲁特氏鄙夷的看了眼保绶,冷哼一声,也无视了他。
    一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无需在意。
    保泰却是含糊的夸了自己亲弟弟一句:“干得好。”果然上阵父子兵,亲弟弟就是靠谱。
    叶勤的确已经到了很长时间了,他刚到的时候,冯多金才将德亨几个带到王府,额尔赫布恰好与他在殿前碰上,两人谁都不让谁的开始对峙,叶勤想都没想过就要冲上去理论,但被保绶和讷尔特宜给拉住了。
    讷尔特宜道:“你向偏殿那边看,那里面来了好多的大人,他们已经注意到我哥和冯多金了,咱们先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保绶也道:“事关我父王,王妃要处置一个小孩子,这些大人们一定要问清楚的,要不然不好在皇上面前回话。”
    在福全灵前处理一个小孩子,还是敏感的“巫蛊”之事,康熙帝一定会仔细询问的,而且是将今日所有在场人都叫到一起听问。
    叶勤焦急问道:“那我太太和德亨,他们会怎么样?”
    讷尔特宜安抚道:“先看看再说,咱们已经到了王府了,在这里你也能看到到妻儿,你急什么?大不了等会事情不对,你再冲出去保护他们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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