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1978:我得给文坛上堂课 - 第618章 送给岳父一只鸟,蓝鸟!
第618章 送给岳父一只鸟,蓝鸟!
《猪仔》的热销让读者看到了以前在外华侨的悲惨遭遇,大部分人通过《奴隶的救赎》《宠儿》看到了非洲黑人的遭遇,不了解歷史的人没想到国人也遭遇过国际人口贩卖。
闽省和粤省的报纸对鸦片战爭后,出海谋生的华侨遭遇做了全方位、多层次的报导,让读者对这一歷史事件的了解更加全面。
香江《华侨日报》的古剑特意发来电报,想在《华侨日报》上转载《猪仔》
的部分片段,並邀请刘一民写一篇评论。
《猪仔》发表之后,最近《华侨日报》的主要版面大量报导了华侨的悲惨遭遇以及海外华侨的团结和爱国精神。
《南侨赤子》重新被提及,华侨踊跃支援祖国,这是华侨爱国主义的具体行动。
《猪仔》和《南侨赤子》被誉为华侨经歷两部曲,是了解海外华侨不得不读的两本书。
在古剑的拜託下,刘一民给《华侨日报》写了一篇评论——《国家与华侨之关係:虽远渡重洋,但命运永远互相交织。》
刘一民从自己在国外跟华侨的小故事入手,逐渐引出歷史,论述国家和华侨的关係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係。海外的华人无论走多远,跨越了几大洋,始终跟国家和民族荣辱与共。
国家积贫积弱,海外华人则如无根浮萍,漂泊无依,永远游离在主流社会之外,饱受其它国家主流人群的歧视。
国家若是强盛,地位提升,海外华人则可以挺直腰杆,受到其它国家主流社会的尊重,民族有尊严。
刘一民文章里面既有歷史论据,也有情感表达,洋洋洒洒写了三千余字,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后,刘一民將內容装进信封,准备寄给在香江的古剑。
在《一个人的朝圣》国內热映,《收穫》杂誌热销之时,刘一民和朱霖带著两个小傢伙去香山欣赏秋景。
11月中旬,燕京的天气已经很冷,晚上还有大风,香山的秋景也接近尾声。
但忙碌一阵之后,好久没出来逛过,刘一民趁著周末带一家人出来散散心。
两个小傢伙穿著初冬装,今天白天出了太阳,两个小傢伙跑起来没多久,就开始浑身出汗。
上学两个多月了,两个小傢伙从最初的哭泣到后来的愉悦,如今又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一—厌学。
“你们慢点,哥哥照顾下妹妹!”朱霖看著两个在比试谁踩的红叶更多的小傢伙,忍不住说道。
香山的秋景几近尾声,但站在山顶上往下看,依然能看到各种顏色,层次分明的秋景。周末前来参观的游客也很多,还有一些学生骑著自行车大呼小叫。
两个小傢伙爱玩儿,刘一民和朱霖不得不放手,但又怕两人出事儿。刘一民两人的四只眼睛全都没工夫看秋景,恨不得將眼珠子粘到两个小傢伙身上。
两个小傢伙將地上的红叶用手拋飞,之后再一脸兴奋地鼓掌等著红叶落下,朱霖连忙拿相机记录下这段时光。
“爸爸,下雪嘍!”刘雨望著被自己撒向空中的红叶,高兴地说道。
朱霖拍完照片之后,立即变了一副脸色:“好了,別扒拉树叶了,太脏!”
前阵子下了一场雨,厚厚的叶子下面不仅有土,还有泥。
见两人不听,朱霖正准备发怒,刘一民握住了朱霖准备扬起的手:“好了,好不容易出来,让两个小傢伙好好玩玩吧。”
四人一边玩儿,一边爬香山,等爬到一半两个小傢伙没劲儿了。刘一民带著他们在半山腰看起了风景,他手里面有一台军用规格的望远镜,两个小傢伙玩的不亦乐乎。
休息好之后,又往上爬了一会儿,等到下午四点,山间开始起风,气温转凉,四个人才顺著原路返回,四人的晚餐就在香山饭店解决。
香山饭店建於1981年,出自著名设计师贝聿铭之手,饭店的建筑设计融中国古典设计和园林艺术为一体,並巧妙的和香山的景色结合在了一起。
1949年,教员和机关人员进入北平之后在这里驻扎了一段时间,不过原来的建筑已经被香山饭店的新建筑所取代。
在香山饭店吃完晚餐,两个小傢伙困的睁不开眼睛。刘一民其实也困了,玩了一天,小腿和脚都有点疼。
朱霖看刘一民非常疲惫:“要不咱们晚上就住在这儿吧?”
“我去洗把脸精神下,回家就十几公里,半个小时。要是明天回,早上还得送两个小傢伙上学,你还得上班,起的太早。”
从香山回华侨公寓不到二十公里,但开车得有大半个小时。
刘一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水管里的凉水让刘一民清醒了不少。
等他从卫生间回来,两个小傢伙已经闭上眼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睡著了。朱霖將两个小傢伙衣服上的扣子扣紧,生怕两人著凉导致明天生病。
“来吧,刘老师,一人抱一个。”朱霖笑著望向刘一民。
“只能这样嘍。”刘一民將东西带好,將刘林抱在怀中。
走到饭店外面,刘一民因为抱著刘林,以极其彆扭的姿势掏出钥匙打开车门。
“我就坐在后面吧,一手搂一个,要不然啊,车没开到家,两人就能被晃悠到车座下面。”朱霖先將刘雨抱进后座,钻进去后又接过刘林。
“我来给刘林系安全带,小雨那边你来。”刘一民將安全带系好,才放心坐进主驾驶位。
刘一民启动后,仍不忘嘱咐一下朱霖:“坐好了,我要出发了。”
“开车慢点,晚上这条路太暗,路上人又多。”朱霖说道。
“行。”
四十分钟后,车稳稳地停在了华侨公寓楼下。两个人將两个小傢伙抱回家的路上,两人硬是没醒。
回去也顾不上给他们洗澡,只是简单地洗了洗脚,洗脚的中间刘雨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爸爸”,没过几秒就又睡著了。
“刘老师,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朱霖洗完澡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她用力往床里面一骨碌,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刘一民看著呼呼大睡的三人嘴角无奈一笑,上前帮朱霖盖上被子,自己也跑去冲了一个澡准备睡觉。
早上7点半,刘一民和朱霖被闹钟吵醒。因为周末喜梅回家休息,早饭得他们两个来做。
朱霖走到小区门口买了油条、豆浆,又在家煮了几个鸡蛋,就当早餐了。
两个小傢伙想懒床,被刘一民抱起来强制开机。
“刷牙,洗脸,要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刘一民催促道。
刘雨睡眼惺忪地望著镜子里的自己,长嘆一声:“爸爸,为什么每天都要上学啊!”
“昨天不还在玩儿呢?”刘一民用热毛巾擦了擦刘雨的脸,让她精神一点。
“忘了,昨天没有上学吗?哥哥?”
“我也忘了。”
刘一民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们两个拖沓吧,等到学校晚了,老师让你们两个罚站。”
两人听到老师,赶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將近八点半,刘一民拉著两个小傢伙的手下楼上学,朱霖早已经开车去了人艺。
上学的路上,两个小傢伙趁机又眯了一会儿。
“哪来那么多觉呢!”刘一民望著后视镜里酣睡的两个小傢伙,无奈地摇了摇头。
將两人送到幼儿园,刘一民嘱咐两人要多喝水,老师走过来询问刘一民,晚上两个小傢伙几点睡的。
“怎么这么困?”老师好奇地问道。
刘一民笑道:“昨天去了一趟香山,玩儿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爬山了呀?小雨,小林,你们两个在山上看到了什么呀?”老师蹲在两个小傢伙身前,耐心地询问道。
两个小傢伙立即来了劲儿,向老师讲著自己在山上看到了什么。
刘一民冲老师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文研所。
文研所里,刘一民翻阅著閆真递过来的杂誌,上次他写的论文经过修改后,成功发表在了学术期刊杂誌上。
“老师,谢谢您,没有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发表呢!”閆真高兴地说道。
“不用那么客气,论文也是导师培养学生的环节之一。你平时要多教教刘萍论文写作,她的学术功底远不如你,你们两个研究生生涯即將过半,该考虑考虑毕业的事情。”
论文发表之后,閆真的毕业条件实际上已经满足了一半,接下来的日子里,只需要再写一篇毕业论文即可。
“明白老师,师妹平时也很努力,最近一直在忙著论文,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她也能在期刊上发表。”閆真笑著说道。
“嗯,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去上课。”刘一民看了一眼时间,提起茶杯站了起来。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刚从豫省讲课回来的钱理群,钱理群笑著走来交给了刘一民一封信:“刘教授,这是郑大中文系给您的一封信。”
“搞得还挺神秘?”刘一民笑著说道。
“郑大有一个文学研究项目,想让您掛个名。”
“这样啊,等我下课我看看。”刘一民將信放进了包里。
趁著课间休息的功夫,刘一民隨手將信打开,看过里面的內容才知道这个研究项目是什么。郑大中文係为了提高在国內学术领域的地位,拿到了一个省级的文学研究项目——《美国文学思想和美国现实研究》。
信里郑大中文系诚挚的邀请刘一民加入研究项目,只需要提供指导工作即可。
刘一民將信看完心中就有了决定,好歹是家乡学校,郑大和燕大的合作又是他一手促成的,一个研究项目,应该答应下来。
上完课后,刘一民回到文研所给郑大中文系写了一封同意加入项目的信。
11月底,刘一民陆续开始收到今年的版税帐单,钱也陆续到帐。
在北美地区,今年的版税收入达到了三十万美元,欧洲等地大约有五十万美元,加上东南亚和拉美,澳洲等地区,刘一民今年版税收入约有一百一十万美元,纳完税之后有一百万美元。
这些钱不是大头,大头还得是电影。《绿皮书》不算环星电影公司的利润分成,光算剧本和剧本票房分成,刘一民能拿到七百万美元,扣除百分之十的税之后,还有六百三十万美元。
加上之前的收入,不算固定资產和在美国的股份,刘一民的身价已经达到一千万美元了。
《绿皮书》的剧本收益刘一民並没有全部带回过来,一半放在了美国帐户以备不时之需。以后国內电影公司成立了,如果需要在国外买设备,也不需要额外申请外匯了。
等《纸牌屋》在美国拍摄完毕,又能赚一笔。
“这数字看著好梦幻。”朱霖望著笔记本上最终算出来的帐目,心都快高兴地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朱导,您以后可是挣大钱的人。”刘一民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朱霖的太阳穴。
朱霖晃了晃脑袋:“一千万啊,还是美元。换成人民幣,刘老师,我都不敢想。这数字字儿仿佛会跳,跳的我头有点晕。”
“有点晕啊,躺床上休息会儿。”刘一民嘿嘿一笑。
隔天,刘一民接到了郑渊杰的电话。郑渊杰高兴地告诉刘一民,不用刘一民帮他找车了,自己已经托关係找到车了。
“一民,其实有两辆,我这个关係也很硬,你要不要?”郑渊杰打电话过来主要是问刘一民要不要车。
“什么车啊?”刘一民好奇地问道。
“一辆尼桑,一辆蓝鸟,一辆德国的,一辆小日子的。我其实想买你那个奥迪,但是德国车在国內比日本车抢手,奥迪就更少了,很多进口回来都是公务用车,半年都不一定能找到。”郑渊杰遗憾地说道。
刘一民笑道:“老郑你可以啊,我上次还向人打听呢。你要哪辆,隨便给我剩一辆就行。”
“你真要啊?”郑渊杰下意识地提高了嗓门。
“真要啊,怎么?”
“你们家不都两辆了?还要啊?”
“我老丈人还没啊。这冬天来了,外面的风呼呼刮,人一老啊,老寒腿啥的都能给人吹出来。”刘一民解释道。
“你对你老丈人还真不错,要是我老丈人知道了,嘴上不说,肯定觉得我不孝顺。”郑渊杰笑呵呵地说道。
“主要是老丈人对我也不错,再说了以后老丈人能开车了,我不在学校,还能帮我接接孩子。”
郑渊杰听到后会心一笑,他准备要桑塔纳,理由是现在开桑塔纳的人多,都知道桑塔纳这车好,日產蓝鸟在国內的知名度远没有桑塔纳高。
如今国內有进口的蓝鸟型號是u11,车的內部空间比较紧凑,外形和操控都不错,跟日產车一样,都具有省油的特点,也有动力不足的缺点。
桑塔纳的价格也比蓝鸟高出三万块钱,知名度更高,乘坐起来更舒適。
“行,那我要蓝鸟,你什么时候去提车,我跟你一块去。”刘一民询问道。
“我什么时候去提,还要根据你的时间来。”郑渊杰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意思?”
“我不会开车,等著你帮我把车开回家呢。”郑渊杰笑嘻嘻地说道。
“这没问题,我跟朱霖一块去,將车都给开回来。”
两人商量了一下时间,决定下午过去,让朱霖提前两个小时下班。
上完课后,刘一民开车回到华侨公寓,坐计程车赶往人艺。
等到了人艺,郑渊杰已经在人艺门口等著了。郑渊杰穿著厚服,在门口被寒风吹的不停跺脚哈气。
“老郑,你怎么回事?咋不进去?”刘一民问道。
郑渊杰冲双手哈气取暖:“我看时间差不多,我就在这儿等著了。”
朱霖掐准时间从排练场出来,通过窗户看到了在楼下等著的刘一民和郑渊杰。
“老郑,刘老师,稍等一下。”朱霖拉开窗户,大声地说道。
刘一民和郑渊杰冲她摆了摆手,刘一民笑著看向郑渊杰:“老郑,开心吧?”
“开心是开心,就是不知道我啥时候能学会开车。”
“开车不难,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天生就会开车。”刘一民笑著说道。
“还真没听过,我这心里现在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车这玩意儿不是摩托车,出事儿可就大事儿。”郑渊杰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你到时候就先把驾驶证给考下来,等下来了再去开车。我所里的小伙子,就是我学生,摸了一个月就敢开车了,再过几天,就能考科一了。”刘一民拿著閆真的例子给郑渊杰鼓舞打气。
“一民,你觉得我行吗?”
“你行,你可太行了。对了,《童话大王》的儿童杯”文学比赛举办的怎么样了?”刘一民问道。
“收到了三百多封信,其中十几封还是挺不错,我还將它们刊登了,稿费已经给小朋友们寄了过去。不过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段距离,还得等一等。”
郑渊杰给刘一民讲了其中的几个故事,故事虽然听起来幼稚,但想想是小学生写的就释然了。
等朱霖下来,三人在街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前往购车地点。
刘一民先检查了一下车辆的手续,要是走私车的话,他可不能要。如今走私车多且便宜,但走私车就是个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查出来了。
见手续没问题,刘一民试了试车。车子没问题,两人才开始掏钱。郑渊杰的钱用胶带缠在了腰上,將袄打开,里面是一条钱”腰带。
难怪刘一民见到他时,总觉得腰鼓的不正常,原来里面大有乾坤。
朱霖开著蓝鸟,刘一民开著郑渊杰的桑塔纳,郑渊杰坐在副驾驶,目不转睛的看刘一民是怎么开车的。
到公安局上完牌后,刘一民將车给郑渊杰开到了四合院门口。郑渊杰家里还没修车库,车子停好后,郑渊杰左看右看留下的通行距离,生怕过路的人会把他的车划伤。
郑渊杰的老婆郭薇薇拉著儿子郑亚旗不停地围著车转来转去,想摸又不捨得摸,生怕给弄坏了。
刘一民说道:“放心摸,这车摸不坏。老郑,我们得回去接两个小傢伙放学了,等有时间教你学车。”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郑渊杰生怕麻烦刘一民。
刘一民走到《童话大王》编辑部给朱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晚上去家里吃饭。
朱母听到后连忙答应,准备给两个小傢伙做点好吃的。
回去的路上,刘一民体验了一下蓝鸟,日產车动力还是缺点,不过朱父和朱母两人开足够了,也不知道这个冬天朱父能不能学会。
回去的路上,朱霖抚摸著车的內饰感谢道:“刘老师,谢谢你啊,还惦记著我爸。”
“嗐,你爸不就是我爸嘛!再说了,爸真的老了,总不能让孩子姥爷,一把年纪了还顶风冒雪。”刘一民示意朱霖不用说客气的话。
朱霖幸福地靠在座椅上,心里面思考著朱父看到刘一民送给他的车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吃惊?高兴?应该两者都有。
抵达燕大,刘一民接上两个小傢伙,两人望著新车一脸迷茫:“爸爸,妈妈,咱们又换车了?”
“当然不是,这是给姥爷买的!”刘一民笑著说道。
“哇,可是姥爷还不会开。”
“姥爷过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朱霖擦了擦两人脸上的灰尘:“晚上去姥爷家吃饭,姥姥做了好多好吃的,就等我们去吃呢。”
“耶!我想姥姥了!”刘雨开心地说道。
刘林附和道:“我也想姥姥了。”
“一会儿就能见到了。”
刘一民和朱霖先回了华侨公寓一趟,给刘雨和刘林洗了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
朱霖望著刘林脱下的衣服,忍不住骂了一句:“泥猴子,一天换一身,天天脏的不像样。”
见刘雨想笑,刘一民冷哼道:“你也差不多,瞧,你奶奶给你们做的书包,现在成黑包了!”
刘一民和朱霖拉著两个小傢伙走出家门,两人开心地撒开大人的手,跑上了车。
晚上因为要回来,刘一民和朱霖各开一辆车。
等到了医院的家属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家属楼菜香四溢,男女拌嘴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到摔盆子、摔碗的声音。
院子里路灯都坏的没剩几个,能亮的也是个残废,暗的几乎看不见人影。
上了楼,朱父朱母已经將菜炒的差不多了。朱母看到两个小傢伙,连忙蹲下身子:“来,亲姥姥一口,冷不冷?”
“不冷。”刘雨想让朱母抱抱,朱母腰间繫著围裙,手上还有油,赶紧拒绝。
“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一会儿菜就好了。”朱父笑著將电视打开。
刘一民和朱霖走到厨房帮忙,被朱母给推了出来:“都快做好了,你们两个就別捣乱了。”
朱父將已经做好的端到饭桌上,用筷子给两个小傢伙夹了一块大肉。
朱霖看到后说道:“爸,你別管他们,等饭菜好了一起吃。”
“小孩子嘛!”朱父笑著走回厨房。
等饭菜做好,一家人开始吃饭。朱父和朱母对两个小傢伙格外上心,朱父想考考两个人上学学了什么,朱母嘱咐刘一民和朱霖,冬天来了,一定要注意两个小傢伙的身体。
“冬天不比平常,一旦感冒,得有一阵子养。幼儿园小孩子多,也要注意防传染。有几个口罩,一会儿你们带走,上学的时候让他们戴上。”朱母指了指电视机前面的口罩。
“妈,上学我们不在身边,他们怎么可能会听?”朱霖嘆了一口气。
“怎么不能?我外孙和外孙女儿可听话了。”
朱霖嘴角微撇,低头不再说话。孩子听不听话,她还能不知道吗?
等吃完饭,一家人在厨房忙著打扫卫生,朱霖笑著说道:“爸妈,你们就不问问今天我俩来干啥的?”
“干啥的?吃饭的,还能干啥?”朱母快速地洗著碗筷。
“妈,搞得我俩天天来蹭吃蹭喝一样。”
朱母笑道:“我可没说,我跟你爸巴不得多来蹭吃蹭喝。”
“怎么?你们今天有事儿?”朱父好奇地问道。
朱霖拉住刘一民的手:“刘老师给你们带来个礼物。”
“什么东西?我俩啥都不缺,你们別冤枉钱。”朱母赶紧说道。
“没啥,爸,我给你买了一只鸟。”刘一民故意这样说。
“鸟儿?我又不是八旗子弟,我玩鸟干啥,不要不要。天天在家里吱哇乱叫,还不够我头疼的,我还是喜欢养点小植物啥的。”朱父连忙摆手,让刘一民一会儿把鸟儿给带回去。
朱母左看右看,疑惑地问道:“没见你们带鸟儿来啊?”
刘一民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爸,是蓝鸟!”
“蓝鸟?”朱父迷瞪了三秒,望著车钥匙反应了过来:“日本汽车啊!”
“对,刚好一个朋友有货,我就买了。”刘一民將车钥匙塞进了朱父的口袋里。
朱父连忙將钥匙掏出来:“不行不行,这太贵了。我又不会开,我要也没用。
“
“爸,刘老师特意给你买的,不会开可以学啊。他就是觉得从咱家到学校要很远,冬天风大,容易吹出病。您呀,就好好收著吧。”朱霖急忙握住朱父的手。
朱父和朱母听到朱霖的话非常感动,女婿送了一辆车,这说出去谁能信啊?
他们两人不仅因为车感动,还因为刘一民和朱霖的这份心。朱母感动的用湿淋淋的手擦了擦眼角,嘟囔道:“一民啊,你买车前也不说一声,你爸还不知道能不能学会?这很贵吧?”
“没多贵,放心,这车您女婿我买得起。”刘一民说道。
朱父也感动地抹了抹泪:“霖霖真是给我们找了个好女婿,我骑自行车就行,真不用这么好的车。”
看著感动的二老,刘一民和朱霖安慰了几句。刘雨和刘林听到动静趴在门口偷看,还以为姥姥姥爷被欺负了。
“姥爷,姥姥,你们怎么哭了?”刘林问道。
刘雨从兜里掏出四颗,想了想又放进兜里两颗:“姥姥,姥爷,给你们吃。”
朱母擦乾手走到刘雨和刘林面前:“姥姥和姥爷没事,我们就是高兴。”
“姥姥,高兴为什么要流眼泪啊?”刘雨不解地问道。
“你们还小,你们不懂,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刘一民和朱霖带著朱父朱母下去看车,看著崭新的蓝鸟,朱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
“爸,你上车找找手感。您研究了一阵子汽车,肯定知道各项功能,我再给您讲解一下。”刘一民坐进了副驾驶。
朱父坐在主驾驶上,手不知道该如何放,光有理论,但他可没实践过。
不过教授就是教授,没一会儿就通过刘一民的讲解,自己將步骤给罗列了出来。
虽说有点纸上谈兵,但好歹不像之前手足无措。刘一民带著朱父在院子里前后行驶了一段时间,朱父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刘一民教了朱父约一个小时,熄火后朱父摸著方向盘套仿佛在摸绝世珍品,下车时依依不捨。
院子里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大家注意,来来回回的开车,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难。有人家窗户后面看,有人忍不住走下楼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
下车后,朱父双腿有点僵硬,不过仍然一脸兴奋地跟邻居打招呼。
“老朱,哎呦喂,你买车了?”
“我哪儿能买得起啊,女婿送的。”朱父拍了拍发动机盖:“我说不要买,非要买,没办法,唉,我人老了,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刘一民跟朱霖对视了一眼,静静地看著朱父在那儿装。
“老朱,了不起,了不起,这车比医院副院长的都好。”
“嗐,也就是新了一点,下午才开回来的。”朱父觉得自己刚才拍机箱盖的声音太大了,心里面心疼的要死。
刘一民看了朱霖一眼,衝著朱父说道:“爸,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明天中午放学,您別回来了,我在华侨公寓教您练车。”
“行,你们赶紧回去吧。”朱母说道。
等刘一民和朱霖开车离开,朱父和朱母仍在院子里跟人打著招呼。
医院家属楼里所有家属,今晚形成了一个共识:女婿当如刘一民。
“哎呀,这俩孩子,一来就说要给老朱送只鸟,老朱说不养鸟,没想到送的是蓝鸟。”朱母表情夸张地说道。
朱父觉得显摆的时间有点长了,毕竟他可是教授,於是拉著朱母往家里走。
上楼梯的时候,各楼层都有人在走廊里给他们打招呼。
“老朱,真有福气!”
“是啊,蓝鸟。”
“方医生,这车怎么样?”
“蓝鸟,跟普通的鸟也没啥两样,別的鸟儿是靠翅膀,这鸟儿是靠发动机。”朱母摆了摆手,客气地说道。
两人显摆了一阵,回到家里心情还没平静下来,站在窗前盯著车生怕有坏分子搞破坏。
一晚上,朱父起来了四五次,比起夜的次数都多。第二天晚上,立马將汽车旁边的路灯修了修,好能隨时看到车。
刘一民教朱父开车,朱父学的比朱霖还快,就是老了,开车有点慢,捨不得给油。刘一民觉得,按照他这个速度,蚂蚁都得被碾死完。
“一民?我学的怎么样?”
“爸,你学的很快。就是咱这个速度得提起来,要不然还没您骑自行车快!
“”
“慢慢来,慢慢来!”朱父笑著说道。
时间进入12月,马上到年底了,教育部召开了高校教师代表大会。
燕大加上校长在內的五名教授作为代表,一起参加了年终会议。
在年终会议上,刘一民在代表们的掌声中,领取了教育系统先进个人证书和劳动模范的奖章。
【燕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刘一民同志,自从任教以来,在中文系教学中积极探
索先进教学方法,培养先进文学专业人才。他编写的教材,成功入选全国高校优教材。在教学之余,不断展开学术交流,立足国內实际,结合国际前沿研究成果,促进全国文学教育发展。
他在教学中孜孜不倦,在育人中不忘德才兼育,为培养新时代四化人才做出重要贡献。】
刘一民从教育部领导中接过证书,並佩戴上红色的劳模勋章,冲台下的与会代表深深鞠了一躬。
等下台后,刘一民用手摸著冰凉的劳模勋章,心里乐开了。
严家炎笑著说道:“刚才你领奖的照片我都拍下来了,等过几天刊登到校报上。今年全系统先进个人只有四十多人,咱们燕大只有两位。”
等颁奖结束之后,刘一民走上台代表获奖代表发言。
“这是我领取到的最有分量的一枚奖章,感谢领导、学校和学生对我工作的认可。我从事的教学工作时间不长,我自觉远远够不上劳模標准,我在今后的工作里,一定再接再厉,做好教学工作,为四化培养更多优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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