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157章 算了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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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延玉对谢承瑾没什么非分之想。
    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屋子里灯没关, 身边的人亲吻着她,因为太知道怎么让她愉悦,所以吻落下的时候,她脑子还是懵了一下。是眼角余光瞥见他身上深黑的衣袍, 她才陡然清醒过来。
    这一身刻板矜贵的打扮, 她越看越感到不自在, 于是伸手就想把他推开——
    然而手刚碰到他胸膛的时候,
    又摸到他衣服下面,好像穿戴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也是层层叠叠的、细细的链条的触感。
    但并不在腰上,而在胸膛。
    不是腰链, 那是什么?
    对方衣服规整地穿着, 外衣一层, 中衣两层,衣襟拉得十分严实,完全看不清他衣服下面究竟戴了什么, 只能隐隐约约从这个角度,看见衣襟深处有一点银色的流光, 好像链子是从脖颈处开始穿戴的。
    她没忍住踹了他一下,他身体晃动得厉害, 还能听见一点小铃铛的清脆声响。
    谢延玉脑子又一次懵住了,
    手停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是被他引导着, 还是她自己无意识的,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略微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服。
    衣袍因此凌乱不堪,露出大片胸膛。
    能看见链子从脖颈,到胸膛, 上面坠着很小的铃铛,一层一层的,像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或许称为胸链比较合适,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样昏暗的灯火下熠熠生辉,将他身上的肌理分割得更漂亮,更有冲击力——
    谢延玉被晃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听见对方在她耳边道:“腰链你是不是看腻了?”
    所以他才换了这个。
    戴腰链的时候,看见的是劲瘦有力的腰。
    戴这个的时候,看见的是宽阔的臂膀和胸膛,先前被他用夹子夹住的地方,这次被链条若隐若现挡着,反而让人有一种想要把链条扯开的冲动。
    谢延玉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将视线挪开。
    然而还不等别过头,对方似乎注意到了她在看哪里。
    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没让她把头别开,一根手指拨开她唇瓣,指尖按在她牙尖上,似乎在感知她牙尖的锋利程度,随后被链子挡住的地方被拨开,男人胸膛抵近,似乎很无奈:“想咬这里的话……也可以。”
    谢延玉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到最后也没推开他。
    等到天都快亮了,
    贺兰危帮她把屋子重新清理好,又回来抱她,
    谢延玉看着他身上的咬痕和红痕,想装死,但对方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说:“你好像很喜欢这次戴的链子。”
    谢延玉不太想承认,也不想看他身上她留下的那些痕迹。
    但贺兰危很喜欢这些痕迹。
    她用指甲抓他的时候,是刺痛的感觉,咬他拧他的时候是尖锐的痛,但这些感觉他都很喜欢,身上斑斑痕迹是她对他有渴求的证明,有时候,她会咬他的脖子,那些咬痕和抓痕,他向来都不会消除掉,一直都露在外面很大方地给旁人看。
    他从来没在李珣皮肤上见过这些痕迹。
    只有他有。
    说明他比李珣,更令她失控,更令她满意。
    今天她在他身上抓出的痕迹尤其的多,连脖子都被她咬出血了,中途塞得太满,她还扇了他一巴掌,脸上也有指甲印。
    他指尖碰了碰脸上脖子上的伤口,蹭掉一点血迹,又和她道:“你喜欢这链子,好像比喜欢腰链还要喜欢。”
    谢延玉不想回答他,她此刻希望自己是哑巴。
    但她不哑,也没睡着,这时候不说话也不合适,最后她用被子把头蒙上,想到他的来意,硬邦邦道:“可是谢承瑾并不会戴这些。”
    人闷在被子里,所以看不见贺兰危的神色,
    刚才还温和含笑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下来,又莫名显得有点委屈,瞎掉的眼睛本来就不够灵动,这时候含了一点泪。
    所以她是在嫌弃他不够像谢承瑾?
    贺兰危有些茫然,像被人兜头又甩了一耳光。
    她的指甲印安静地躺在脸上,显得狼狈。
    谢延玉只知道周围安静了一会。
    迟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才迟缓地想到他的脾性,
    就算弯下身来,骨子里也依旧是很高傲的人,他确实愿意扮成谢承瑾过来,但她在事后说他不够像谢承瑾,估计他多少还是生气的,会有一种自尊被踩在脚底还被碾了两脚的感觉,气得不想再和她说话也是正常的。
    多少应该解释两句的,不过她懒得说话了。
    被子里太温暖,她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意识渐渐昏沉的时候,她听见身边的人说:“……那下次不戴这些,这样就像了。”
    *
    因为谢延玉拿走了折灵尺,谢家族老们向其他的世家和宗门发了很多求援书,基本都是求助他们帮忙留意谢延玉的踪迹,若是遇见了,将人扭送回谢家,则有重谢。
    即便贺兰危撕了谢家发来的求援书,但他也只是代表贺兰家的立场。
    其余那些世家和宗门会如何反应,这便很难说了。
    因此为了避免麻烦,这些时日,谢延玉都呆在府中,没怎么出门。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家内乱的原因,
    又过了没几天,发出去的求援书全数作废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系统好像找到了枢纽所在之处。
    它被谢延玉控制着,所以谢延玉感应到它一路上都去过哪些地方,走过哪些路线,眼下,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行进了,到了今天,好像有某种能量控制了它,以至于她无法感应到它了。
    她几乎确定了,它已经找到枢纽。
    因此她找来一张舆图,将它的路线画下来。
    能看见系统先离开了贺兰氏的辖域,然后一路向南行,路过了几大仙宗,最后到了整片陆地最南边的沛都,但即使进入了沛都,它还在往南行。
    如今它所在的位置,是一处舆图上根本没有标注过的地方。
    谢延玉完全无从得知这是哪里。
    她去问李珣,沛都的最南边是什么,李珣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在李家覆灭前,南边的好几座城池都曾是李家的辖域,沛都是其中的一座。
    那森林好像走不到尽头,李珣曾进去过,不过像是鬼打墙一样,走到一个地方,就会回到原点。
    也无人知道那森林尽头是什么。
    谢延玉又让贺兰危用寻踪术感应这个地方,却最终什么也没感应到。
    于是她打算亲自去一趟——
    不直接去那个地方,只在沛都转转,在森林边缘观察一下。
    她并不确定直接去那个地方会发生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应该到那附近去观察一下,对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个认知,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了解那里,然后做一些准备。
    毕竟她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准备。
    因此。
    翌日一早,谢延玉便启程前往沛都。
    贺兰危原本说好要和她一起去,但没来,因为昨天晚上和李珣打了一架,被李珣打碎了两根肋骨,划伤了半边脸,即使用灵力催着伤口愈合,但这样严重的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痊愈的,至少要在床上躺几天。
    李珣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至少还能动,强撑着上了车,一上车就和一滩泥一样地靠在车壁上。
    动作间,也不知道扯到身上哪一处伤口,很痛苦地嘶了一声:“你看他把我打成这样。”
    谢延玉:“……他都被你打得起不来床了。”
    李珣阴森森地:“我打他不是应该的吗?他没名没分的不就该打?”
    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没名没分。
    语气阴阳怪气地:“要不是看他还算讨你欢心,早就把他卖进窑子里去了,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谢延玉:“你卖过了。”
    李珣不吭声了。
    他低着眼,撩开了衣袖,露出手臂,将手臂凑到她眼下。
    就看见他手臂上一条条的全是伤痕,青青紫紫的——
    有点眼熟。
    谢延玉想了一下。
    然后她想起来了,在与她重逢之前,李珣总想着要报复她,折磨她,因此每天在天剑宗的地牢里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惩罚妖魔,找到最残忍最折磨人的记录下来,准备以后用在她身上。
    虽然最后都没用就是了。
    前世她在天剑宗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册子。
    翻开看了一眼,被里面刑罚的种类和花样震惊。
    其中有一项,就是用重物碾压对方的皮肤,将血管都碾破,但不伤到外面的皮肤,就让血堵在皮肤下,令整个皮肤都肉眼可见地瘀肿,然后再拿刀,轻轻划破皮肤,把血放出来。
    虽不是什么重伤,但足够折磨人。
    眼下李珣皮肤下面青青紫紫,又被划破好多伤口,倒有些像她看完那刑罚后想象出来的情境。
    看起来实在是很凄惨,很可怜。
    李珣凑近,想要她帮他上药,
    但还不等话说出口。
    下一秒,就听见她说:“你之前写在册子上,想用在我身上的刑罚。第三页第二条,是不是看起来就类似这样?”
    话音一落。
    李珣好像被钉住了。
    他原本想与她撒娇,或是用些装可怜的语气,最近几天,她被贺兰危吸引得更多,也不知道那人做了什么,总让她往他那里去,他原想露出这些伤痕,让她多注意他一些。
    但她突然提起这个……
    李珣看了眼她的面色,见到她表情一如往常,也看不出来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是故意这样问,还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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