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130章 讨女人欢心 的技巧
贺兰危的攻击性还是有些强的。
这人哪怕瞎了眼睛还吐着血, 也仍旧打伤了好几个人,一群人按他一个人,都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将他按住,但即便是按住了, 也让人心惊胆战, 因为看他这样, 感觉随时都能挣脱。
最后。
管事大着胆子,将那张能令他说真话的符往他身上贴牢了,然后争分夺秒地问出了心魔镜的启用之法。
问完之后,也不敢让贺兰危在外面久呆, 怕他随时暴起, 最后干脆往他身上绑了个铁链, 然后把人关了起来,还在门外里三层外三层上了锁。
一屋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二两银子是买了一位怎么样的祖宗回来……
这般状况,别说是让他接客了, 一群人在一起都差点按不住他,若是让他与客人接触, 他不把人家大卸八块已经是客气的了——
他们这里是伎馆,不是屠宰场啊。
还要开门做生意的, 哪敢让他接客?哪敢放他出来?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贺兰危就一直被关在屋子里。
管事甚至不敢放走他,怕把他放走了, 他回来寻仇;就这样把他关着, 甚至都没胆子打开那扇门,怕开门就被开瓢。
但好在被关在那房间里,贺兰危也很安静。
那间屋子很暗,没有窗, 但他本来也眼瞎,看不见,所以没找人给他送灯烛。
大约因为是修士,即使现在没有修为,也不需要吃饭,所以也没找人要饭菜。
他安静得和死了一样。
就这样过了几天。
管事终于从惊恐的情绪里暂时抽离,将心魔镜的启用方法编辑好,发给了将贺兰危卖过来的那男人。
*
心魔镜的启用之法确实和血有关。
并且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放血。
放血,放很多的血,每日放一盆新鲜血液,将镜子泡在血里。
具体要泡多少天,没有具体的数字。
只知道等镜子边缘亮起白光时,就是生效了。
但并不是什么人的血都可以。
所以那天谢延玉将沈琅的血滴在镜子上,镜子没生效;将她自己的血滴在镜子上,镜子也毫无反应。
她问李珣:“那要什么人的血才行?”
李珣闻言,把镜子从她手里拿过来。
这法器确实挺邪门。
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法器叫心魔镜,这世上恐怕就没多少人知道这件法器,更遑论找人打听它的用法了。
还好他早有准备。
把贺兰危卖给伎馆的同时,给那管事留了张吐真符。
不然还不知道上哪去知道这玩意的用法。
他翘着腿,指尖摩挲着镜子边缘:“要什么人的血才行?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得到的消息是,这镜子很特殊,若要启用它,便要用血喂,但它会自己感知周围的气息。若谁的血能促使它生效,它会自己动起来,往那人的身上凑。”
说到这。
李珣又道:“哦对了。”
他想了想,又道:“贺兰危的血也不行。”
这话倒实话。
他和谢延玉隐瞒了消息的来源,没告诉她这些都是从贺兰危嘴里问出来的,只说是他手下们到处打听得到的消息。
但关于这镜子的用法,他没有半句话瞒她。
是那伎馆管事往贺兰危身上贴了吐真符,贺兰危自己说的,他虽能用自己的精魂与心血喂养这镜子,甚至能活生生喂出个镜灵来,但他的血却无法令它生效。
养镜灵和简单地令镜子生效,是两回事。
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
至于什么人的血能让这镜子有反应……
这就要等镜子自己认人了。
谢延玉在心里和系统说:有些荒谬。
系统:【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谢延玉:嗯?
系统说:【我刚才翻了原剧情,原剧情中有这么一段,是说贺兰危拿到心魔镜后,并没有立刻用在怡夫人身上。在这之前,他还召了很多不同的人入府,花费了小半月的时候,至少召进了几百人,最后只留了一个人下来,那人离府的时候,因为失血,是被抬出去的,但是贺兰危给了他很多钱财,那人醒来后感恩戴德,因为他很需要这笔钱。】
谢延玉:……
谢延玉是真没想过,这镜子这样特殊。
光是拿到,就已经很费功夫,前世的她为了拿它,九死一生,甚至夜盲了;今生的贺兰危为了拿它,应该也受了重伤,至今还下落不明。
拿到以后,要启用它,也需要用鲜血浸泡。
每日放一盆血,直到它亮起为止。
这比她给谢承瑾放血还过分……
她好歹也只是每半月割一次手臂,放两小碗而已。
她顿了下。
然后和系统说:那这镜子挺邪门的。
系统应了声:【啊。】
它心说,光是这样你就觉得邪门了?
更邪门的,它还没说呢。
它想起来——
上一世她死后,贺兰危生了心魔,也和这镜子有关,最后那几年,他神志不清,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根本没察觉到贺兰危重生了,因为上辈子他最后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疯癫,完完全全是疯掉了,会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做动作;即使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也很短暂,并且清醒时发生的事,他也不太记得。
到最后,这镜子甚至还化作了一片湖,将贺兰危吞噬了。
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它原本以为贺兰危死了,被这镜子啃得就剩一具白骨,世界线也要崩塌了。
结果莫名其妙,时间倒转,又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
是邪门。
太邪门了。
系统想到这,还是没忍住附和一声:【确实邪门哈。】
*
谢延玉急着要找贺兰危,主要是因为想问他心魔镜的事。
眼下她已经知道了要如何令这镜子生效,因此便不急着要找到他了,也没再问李珣他们有没有找到他。
毕竟他修为这样高,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贺兰危也确实没出什么事。
他被关在伎馆中。
被关起来的这几天,这房间的门甚至都没有被人打开过。
他修为被封住,身体受着伤,虽说要反制几个凡人很简单,但是被关在这里,房门被里三层外三层锁着,他倒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出去。
通过嗅觉,他可以闻到一点劣质的脂粉味,与一股返潮的气味。
这间房间很潮湿。
他看不见,但总觉得这里似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因为倘若这里有窗户,太阳就能照进来,这里就不该是这样潮湿。
没有窗户的地方,是暗无天日的。
贺兰危看不见,但大概能想象到这间屋子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正是因为看不见,又被关在这里,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干,所以脑中勾勒这房间的样子时,他又想起前世。
前世谢延玉被带回谢家,软禁起来,就是被软禁在一座看不见天日的宅院中。
那宅院的墙很高,遮天蔽日,一天下来几乎看不见光。
她那时候也如同现在一样吗?
因为夜盲,眼睛几乎相当于看不见,与瞎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时候,他用了法术,隐去身形,呆在檐下看她。
但也只是看着,他无法共感她的感受。
可是现在,他却被关在这里,很是狼狈,好像在经历她经历过的事。
分明已经过去了很久。
隔了两世。
他有许多事都记不清楚了,即便是通过心魔镜,将之前神志不清时忘记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仍旧是没太多印象的。
然而他却莫名地,可以清晰回忆起谢延玉被幽禁时的场景,他记得她被关起来的时候,总是很喜欢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大概是通过这些声音来判断时间流逝,判断自己被关了多久。
如同他此时一般。
他看不见,很难计算时间,但五感仍旧灵敏。
因此,他可以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隔壁房间好像是伎馆里的头牌用来讲课的。
这些天下来,
每天大概都有一到两个时辰,贺兰危能听见隔壁传来声音,是头牌在教楼里的人如何弹琴、下棋、作诗。通过他们的对话,贺兰危得知,他们讲课的时辰是每天辰时。
他依靠这声音来判断时间。
但判断完时间,又嫌隔壁那群伎子太吵。
作诗吵,下棋吵,七嘴八舌讲话也很吵——
于是每次隔壁一开腔,他就拿脚踹墙。
吓得隔壁的人迅速压低声音。
如果声音不够低,他就继续踹,直到那边的声音更低,低到不会打扰到他为止。
贺兰危从前从未做过如此举止。
他自诩高高在上,不会做出失态之举,但这是头一次知道,将他放进这种环境里来,他也会烦躁,也会如同一个莽夫一般,因为隔壁太吵,就开始踹墙。
眼下又到了辰时。
隔壁又聚集了一屋子人。
头牌开始教习其他伎子,贺兰危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见动静,便烦躁地皱了皱眉,又要踹墙。
但脚刚要踹下去,
他听见隔壁那头牌道——
“今日我要与你们讲,如何讨女人欢心。
“你们也知晓,我的恩客很多,其中不乏有人对我死心塌地,想要替我赎身,说此生只爱我一个。为何我的恩客们能对我产生感情,你们的恩客却三心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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