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108章 摸骨 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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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谢延玉去找了谢承谨。
    昨天被那宗务堂的弟子叫上楼, 她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因此还没顾得上和谢承谨多说什么。
    但此番他为她定亲的事过来,她少不得要再去找他一趟——
    世家定亲的流程很繁琐。
    按照流程,李珣送了求亲帖去谢家后, 要等到谢家回信后, 再亲自备礼去一趟谢家, 把谢延玉的命碟拿过来。拿到命碟后,两人方可立心契,然后办定亲仪典,这才算是定亲成功了。
    但现在谢承谨过来了, 这些流程又能化简一大半。
    他既是为了定亲的事过来的, 身上应该也带了她的命碟, 只要谢承谨点头允了定亲的事,李珣也不需要亲自去谢家,只需要把礼单给谢承谨过目, 然后差人把礼送去谢家,然后从谢承谨手里拿她的命碟。
    所以现在就等着谢承谨点头。
    但眼下,
    谢延玉敲开他的门,向他说明来意后, 他却没出声。
    他站在门口,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了她很久,半晌后才淡声开口:“现在卯时末, 天还未全亮。”
    谢延玉愣了下,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和婚事完全不相关。
    她没明白他的用意,揣摩了一会:“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兄长休息了吗?”
    但也不应该啊。
    谢承谨气得很早, 寻常卯时就已经起身练剑了,这是谢府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如今已经卯时末,他早该起来很久了,她觑着他的脸色,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觉得他也不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所以突然给她来这么一句,到底什么意思?
    谢延玉不喜欢揣摩别人心思,心里想了几个可能性,又觉得烦,脸上不显,但之后脑子也不转了,懒得再想,就安静站在原地,也不吭声了。
    但也没安静太久。
    过了一会,
    就听见谢承谨道:“我记得,你鲜少起这样早。”
    谢延玉确实很少起得这么早。
    但——
    谢承谨怎么知道她平日是几时起身的?
    谢延玉倒不觉得自己的作息是什么很难打探的东西,只要问一问她身边那妖物,又或者之前多观察一下,谢承谨也能知道。她主要是意外,谢承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记得她的作息?
    她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是,平日里辰时起。”
    说完,就又听见谢承谨可有可不有地嗯了一声,语气还是听不出情绪:“特意起得这样早,就是为了来找我说定亲的事?”
    倒也不完全是。
    昨天贺兰危和李珣打架,天色太晚,后来宗务堂要锁门了,最终帮贺兰危撰写迷阵簿册的事情也没帮成,谢延玉不想错过学习那阵法的机会,于是和贺兰危约好了今天再去一趟宗务堂,帮他整理。
    整理要花一些时间,不知道整理完要到什么时候了。
    宗务堂辰时开,因此她今日才卯时起身,准备过去之前把婚事的事先解决了。
    但即便如此,谢延玉也不准备和谢承谨解释一遍自己要去干什么。
    他这样问了,她就顺势点头,含糊道:“嗯。”
    这回答一出,
    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的空气好像被突然冻住,有一种凝滞的感觉,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谢延玉看着他,这次倒是没有绕弯子,直白地问:“兄长好像不太高兴?是这亲事有什么问题吗?”
    亲事没问题。
    所以他的不悦也根本没有理由。
    于是谢承谨漂亮的唇微抿着,回应道:“没有不高兴。”
    谢延玉又道:“那就是这亲事有问题了?”
    谢承谨这次没回答。
    空气里又安静了一会。
    谢延玉看着他,视线中有一点探究,
    但她将这点探究隐藏得很好,倒是没怎么表露出来,半晌后突然又换了个问题:“兄长为何迟迟不愿应允?”
    她语气倒是很温和的,但是问的话总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好像一定要问出谢承谨不答应的原因,
    但谢承谨最不愿深想的就是这个原因。
    他察觉到自己不愿看她和旁人缔结姻缘,但抵触去思考背后的原因,可她却偏要刨根问底,谢承谨像被利刃若有若无刺了下,突然抬了抬手——
    原本两人就站在房间门口。
    离得很近,因此谢承谨垂下眼,就可以由上自下地看清她的脸。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乌黑茂密的发顶,她头发很黑,黑地不透光,闪着绸缎般的光泽,他摸过,触感也像绸缎,冰冷光滑,然后是她秀气的鼻尖和淡色的唇。
    这时候,
    他一抬手,拇指指腹就按在了她唇间。
    谢承谨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堵住了她余下的话,不让她再开口,语气冷淡:“并非我不应允。”
    他这动作太突然了。
    谢延玉没想过他直接动手了,人都懵了,被他指腹压着嘴唇,一时间没动。
    听见他这么说,她半晌从喉咙里溢出个音节:“嗯?”
    谢承谨仍旧面无表情:“你当知晓,定下亲事前,还有一个步骤,叫纳吉。”
    谢延玉的唇很薄,但很柔软。
    和梦中感受到的触感很相似。
    如果亲上去的话会让人想忍不住吮咬。
    谢承谨指腹在她唇间,能感觉到她嘴唇的触感,按压的力道像是在摸索什么,不过片刻,就将她淡色的唇揉得有些微微红肿了,好像在模拟被人吮吻过后的样子。
    他垂眼看着她,却仍旧面无表情。
    且很快,他手指就挪开,不轻不重向上摸过去。
    他摸到她的鼻梁,眉骨,一下一下按压摸索:“纳吉便是看命格,倘若命格相合,婚事便可推进。倘若命格不合,婚事便无法推进。即使我同意了,也要问苍天凶吉,看神佛是否应允这桩亲事。”
    话说到此,
    他的手,正好摸到她的眼睛。
    谢延玉因此不得不闭上眼,好奇怪,他的力道不轻不重,指腹流连在她皮肤,竟然有一种缠绵流连的错觉,可是他的姿态很冷淡,手指的温度,也还是冰的。
    因为闭着眼,
    她看不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注视着她,暗得令人心惊。
    她只能听见他略有些低哑的声音:“李珣送来的求亲帖里,附上了他的生辰八字。你的呢?你少时流离失所,父母不明,八字不明,又如何纳吉?”
    谢延玉顿了顿。
    她其实不太在意这些,原剧情中他与李珣定亲,也没纳吉不是吗?
    而且这亲最终也不会真成,定完亲她就准备找个理由退婚了,纳吉这一步是完全可以省略的。
    她刚要说话,下意识要睁眼,然后就听见谢承谨说:“别动。”
    谢延玉:“……”
    谢延玉没动了。
    感觉到他指尖摸过她的眼眶,她听见他说:“眉骨隐伏,生性谨慎,当是酉时生。”
    谢延玉听见这一句,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他在给她摸骨——
    八字不明之人,并非就无法纳吉了。
    因为这世间还有数术之法,世家子应该都懂一些,即使不知出生年月日时,甚至不知出生的地点,也可以通过数术法倒推出来,但倒推,则需要摸骨,摸到通身骨骼的相。
    谢承谨出身世家,是谢家这一辈中最出色者。
    他当然学过数术。
    她安静了片刻,于是没有再说话了。
    倒推出八字,过一过纳吉的步骤,也行。反正都是推进度,无所谓了。
    可她总觉得他指尖的温度比刚才升高了些。
    分明之前在天都时,让他帮她找那妖物的护心鳞,也被他触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一摸遍过,这时候却好像在她每一寸皮肤上,多停留了一会,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秘暧昧。
    此时他手指从她眼眶移开,落在了她耳廓,
    手指捏着她耳尖的软骨,按压了下,又轻轻划过,轻得像羽毛,像被人温热的呼吸拂过了一样。
    谢延玉这处最经不得碰。
    床笫之间贺兰危喜欢吻她此处,含着轻咬。
    这一下,她整个后背都绷紧了,奇异的感觉从耳后顺着脊椎爬下去,腿也因此软了一下,差点站不稳跌下去。
    好在谢承谨动作快。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结实的小臂隔着衣料箍住她的腰,好像偾张的血脉都贴在她腰间搏动。
    谢延玉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绷着,她捏着手指尖,难得呼吸乱了一点。
    但是抬眼看,谢承谨的表情却仍旧冷淡沉稳。
    好似只有她一人被这动作影响,分明谢承谨这人冷冷淡淡,在公事公办帮她摸骨,她便十分难得地感到无地自容,低声道:“摸骨一定要碰耳朵吗?”
    谢承谨冷眼看她。
    她耳朵红了,眼尾也有点红了,脖颈上甚至有些潮湿了。
    把她圈在怀中,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细细密密发抖,好像被拉满的弓,一如每一个困扰他的梦境中那样。
    他顿了下,不咸不淡回了声:“嗯。”
    谢延玉身体绷得更紧。
    谢承谨又细细摸过她的耳朵,耳垂到耳廓,再到耳后那一片皮肤,
    最终听见她喉咙中克制地溢出一点气音。
    他像没听见一样。
    最后他感觉到她已经没力气了,雪白的脖颈被汗浸得有点湿漉漉,水光淋淋,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他臂弯,他便直接将她拎起来,带进了房间。
    把人放在床上,陷入全是他气息的被衾间。
    他冷淡脱掉她的鞋袜,掀起裙摆,改从裸露的脚,一点点细细往上触碰,言简意赅总结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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