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105章 到底 是谁插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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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危主动给谢延玉传讯的次数不多。
    这次找她, 是要她去一趟宗务堂。
    赵真闭关了,有些事情就落在了她弟子的头上,她总共两个亲传弟子,一个谢延玉, 一个贺兰危, 有了师兄妹这层关系, 有些交集就无可避免。
    刚才贺兰危在山下设了新的迷阵,
    现在则要去宗务堂,将这新迷阵的信息记录下来,撰写成簿册。
    这迷阵复杂, 要撰写的东西就多, 一个个细节事无巨细都要写下来, 工作量很大。
    但即便如此,贺兰危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完成,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听闻往年这类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可现在他偏偏就叫了谢延玉过去,帮他打下手, 找的理由是这阵法的细节不方便对普通弟子披露,只有谢延玉, 和他一样是赵真的亲传弟子,可以帮忙。
    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李珣还能不清楚吗?
    余光看见青青捏着传讯符, 回了条讯息, 意思是真要过去,他扯出个冷笑,然后整理整理衣服,也站起来。
    动静不小,
    谢延玉走到门口,听见声,又回头看他:“你也要出去?”
    李珣轻飘飘地:“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
    另一边。
    宗务堂二楼,贺兰危安静跽坐在角落一处矮几前,几案上则是笔墨砚台,还有摊开的书卷。
    他提着笔,正慢条斯理往书卷上写东西。
    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
    宗务堂的弟子走过来,恭恭敬敬道:“师兄,再有一个时辰就戌时了。”
    宗务堂必须在戌时落锁,
    落锁后,任何人都不能再留在此处,即使是贺兰危也不行。
    那弟子知道他在撰写迷阵相关的信息,于是道:“您一个人写这些,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一个时辰内恐怕完不成……这簿册也不能带出宗务堂,不若您明日一早来写?”
    贺兰危闻言,像是思考了一会:“无碍,完得成。”
    随后他看向那弟子,像是不经意一般,指了下传讯符,多提了一句:并非我一个人写。”
    不是一个人。
    那就是还叫了别人过来了。
    这倒是很稀奇。毕竟以往,这些东西都是贺兰危自己完成的。
    虽说关于入宗迷阵的簿册,只有贺兰危一人有资格经手、撰写,
    但平日里,他也负责撰写一些和普通阵法有关的卷宗。这类卷宗,普通弟子也是可以经手的,因此不乏有人想在他写卷宗的时候帮他打下手,以此来学习一些和阵法有关的理论知识。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也都被他拒绝了,回绝的理由是——
    他精力有限。
    若有人要帮他整理,帮他打下手,他还要去一点点教他们如何整理,如何上手。
    虽说这样撰写卷宗的进度能稍微加快一些,但实际上他所要花的精力却更多了,他并不想在旁人身上花这样多心思。
    但这时候,他竟然叫了人来帮忙。
    而且是帮忙一起撰写和入山迷阵有关的卷宗……
    “您是叫小谢师妹来帮您吗?”
    贺兰危提笔在卷宗上写下一行字,温声道:“嗯。毕竟赵道尊的弟子除了我,便只有她一人了。”
    那弟子又道:“但谢小师妹好像去找剑尊了。”
    这话一落,
    贺兰危笔锋微停。
    不过那弟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继续说:“她此时与未婚夫在一起,真的会赶来吗?”
    这话说完,没人应声。
    那弟子这才注意到,贺兰危有一会没说话了。
    他觉得贺兰危有些奇怪,好像突然之间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他刚想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然而下一秒,却又听见贺兰危开口了。
    贺兰危说:“她会来的。”
    他这语气有点过于笃定了。
    但恰恰是因为过于笃定,听起来反而有些怪异,像其实内心并没有多确定,却还非要嘴硬说服自己。
    那弟子觉得这语气奇怪极了,别扭极了。
    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阵脚步声。
    视线一错,就看见是谢延玉过来了,正在上楼,他顿了下:“嘿,还真来了!能把人从她未婚夫那叫过来,您可真……”
    贺兰危闻言,则是仍旧垂着眼,并未抬头。
    他一只手仍执笔写着东西,另一只手则抬起来,若有若无碰了下自己脖颈上的吻痕,但却没等到那弟子继续开口。
    片刻后,他终于抬起眼,想问那弟子,他能把她从她未婚夫那叫过来,他可真什么?
    但还不等把话问出口,紧接着视线一动,
    就看见谢延玉先上楼过来了,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红衣,招摇显眼——
    是李珣。
    她把李珣一起带过来了。
    也是此时,
    贺兰危终于听见那弟子又出声,对方改了口,感慨道:“您可真像个局外人啊!”
    *
    谢延玉其实不太喜欢多事。
    但帮忙撰写簿册,也是一个能学习阵法的大好机会。
    尤其是上清仙宫山门处的这迷阵十分复杂,她若是能将这阵法的细节都学来,对她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一件事。
    而且除此之外,
    她原本也想顺便去宗务堂拿点东西。
    反正都是要去宗务堂,因此她便没拒绝贺兰危。
    但她也没想到李珣要跟过来。
    他铁了心要跟着,她若执意拒绝,反而显得她心虚。
    于是她也就由着李珣跟过来了。
    一上到宗务堂二楼,谢延玉就感觉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寒意。
    再一抬眼,就看见贺兰危用十分怨毒的目光在看着她。
    准确来说——
    他不只在看她。
    他还在看李珣。
    谢延玉:“……”
    谢延玉别开眼,面无表情往他那走。
    然而下一秒,却被李珣抓住了手腕,李珣凑近了些,很自然地将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明知故问:“原来是来找他啊。”
    谢延玉“嗯”了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李珣之间,眼下在对于贺兰危的事情上,有一种诡异的平衡。
    她也不想打破这平衡,于是顺嘴解释了一句:“别疑神疑鬼的,我和他不熟。”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姿态也亲昵,像互相耳语。
    但贺兰危还是听见了。
    他听着那句“不熟”,唇角扯了下,突然冷冷出声:“我记得剑尊好像是天剑宗的人吧?来上清仙宫的宗务堂做什么。”
    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盯着某些贱人。
    李珣心中冷笑,但脸上表情十分惊讶,听了贺兰危夹枪带棒的话,也没反驳,甚至都没抬头看贺兰危一眼,仍旧低眼看着谢延玉,手掌在她肩头轻捏了下:“你师兄什么意思啊?不让我进来吗?你们上清仙宫有这规矩吗,不让外人进宗务堂?”
    谢延玉:“……”
    谢延玉还真不知道。
    她视线一动,看向了贺兰危身边那宗务堂弟子。
    那弟子背后都发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这氛围究竟哪里不对,但他身体的本能让他有种汗流浃背的不安感。
    他有点局促,结结巴巴说实话:“让、让的。只不过二楼会特殊一些,只有宗中弟子能进,若想带外宗人进来,需要把自己的弟子令给对方,让对方佩戴。”
    哦。
    真是好死板的规矩。
    李珣扯了下谢延玉的袖子,摊开手掌,旁若无人,语气轻飘飘:“给我。”
    他比谢延玉高大不少,整个人气质也十分出挑,哪怕伸手找她要令牌,姿态也显得乖戾又招摇。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弟子看着他,却总觉得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那弟子:“……”
    他从来不知道剑尊是这样的啊。
    怎么回事。
    那弟子视线落在谢延玉身上,就看见小谢师妹掏出了令牌,很不耐烦地把东西塞给了李珣。
    然后那位阴晴不定的剑尊大人捏着令牌,看向了贺兰危,慢条斯理笑:“我老婆让我来陪她,令牌都给我了,所以我能进来,懂么?”
    再看贺兰危。
    师兄的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是……
    嘶,眼睛怎么都有点冒血丝了?
    但再下一秒,
    他又看见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师兄垂下了眼,掩去了眼底的血丝,像是漫不经心抬起手,在李珣的眼皮子底下,碰了碰自己脖子上那些吻痕和抓痕。
    与此同时,
    就听见剑尊那传来“啪”的一声——
    是剑尊把小谢师妹的弟子令给捏碎了。
    怎么就捏碎了呢?
    那弟子眼前一黑。
    他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像是战场,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但这加上他一共也就四个人,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手里连兵刃都没有,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火药味啊!
    *
    谢延玉的弟子令牌碎了。
    所以在去整理卷宗之前,她还得先和那弟子下楼去拿个新的。
    于是在诡异的安静气氛之中,那弟子和逃一样,赶紧带着谢延玉下了楼。
    他们前脚刚走,
    后脚李珣就捏着碎裂的令牌,缓缓挪步,走到了贺兰危身边。
    他视线近乎要杀人了,盯着贺兰危:“勾引我未婚妻,你还要不要脸?贺兰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插足旁人的姻缘?”
    贺兰危笑了下:“未婚妻?”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整了整衣袖,语气温和散漫:“怎么能叫插足呢?先来后到,后到的才是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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