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83章 眼睁睁看着他 勾引她
这时候,
谢延玉已经学完了无相剑的基础知识。
贺兰危刚才用的那法术大大提高了她的学习效率,那些符阵和口诀就像印在她脑子里了一样,不需要再花时间背诵。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
谢延玉还需要练习画符、布阵,
按照顺序, 她要先练画符, 但这符并不画在纸上——
无相剑是符阵与剑术的融合, 出剑便是在用剑风画符布阵,因此,这符自然是画在对手身上,剑气起落, 宛如走笔画符, 每一道剑气都要精准地落在对手相应的穴位上,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剑气掠过各个特定的穴位, 最终连成一笔图案,这图案便是所谓的符。
所以,
要练习画符,不能用纸笔, 而是要找个人来,对着穴位图,在这人身上画。
而且现在初学, 谢延玉还没学最终的剑法, 连握剑都不会,因此她要先用手画一画,毕竟所谓的符并不是只有一种,不同的点穴顺序可以构成不同的图案, 有些用来攻,有些用来防,她得先熟悉各个符的样子和画法。
贺兰危找来一张穴位图,
因为讲学,他与她面对面跽坐在一张矮桌前,于是这时候,他把穴位图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刚要和她说话,却看见她拿起了传讯符。
他问:“做什么?”
谢延玉说:“这样画符,总要找个人来充当画布。”
贺兰危不咸不淡:“要找谁?”
谢延玉想了想:“宗中应当有医奴。”
医奴顾名思义,就是医者的手下,
只不过,与侍从或是服侍主人起居的手下不同,医奴并不干那些杂事。
医者学医时,并不能只从书中的穴位图上认穴位,还需要在活人身上认穴位,毕竟书本与真人总是不同的,这时候,医者们便会找医奴过来,在他们身上施针,或是让他们试药。
医奴不罕见,
谢延玉从前为了赚几枚铜板,也给镇子上的一位医者当过医奴,试药,或者让那医者按穴位针灸,那阵子,她靠着这些钱,吃饱了肚子。
上清仙宫之中不乏有医修弟子,
因此,宗中自然也该有医奴。
贺兰危微微颔首,倒是没否认:“嗯。”
他从前练习无相剑的符术时,便是找了医奴过来认穴位,这时候谢延玉想到要找医奴,也该是很正常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念头却一闪而过,想到宗中的医奴全是男人。
看着她手指在传讯符上轻点,似乎是在编辑讯息,要请医奴过来,他视线微动。
半晌后,他垂下眼睫,慢条斯理说:“不必传讯了。”
“嗯?”
“……他们今日休沐。”
*
上清仙宫每五日一休沐,
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基本都遵循这规矩,今日也确实是休沐日。
只不过,规矩虽是如此,但实际上倘若有弟子需要,医奴们也是会上门的。
但谢延玉初来此处,并不知此事,
因此贺兰危说完这话后,她传讯息的动作便顿了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
这时候,
沈琅正注视着她,
他一直都跟着她,隐去身形和气息跟在她身后,眼下察觉到屋子里静下来,他才又将目光转向贺兰危。
就看见贺兰危跽坐在谢延玉对面,
因为是休沐日,他今日并没有穿那身全白色的弟子袍服,穿的一身浅粉色的锦衣。
这人平日里喜欢穿浅彩色,但这样的颜色却意外契合他的气质,这时候他背脊挺直,分明是正襟危坐的姿态,很矜贵,却仿佛又有一点儿散漫与高傲从骨头缝里溢出来,指尖一下下点在那张穴位图上。
哪怕他这时候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句话都没说,但沈琅仍旧觉得,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让谢延玉从他身上认穴位。
沈琅视线阴沉,
他将传讯符拿在手里,之前谢承谨传了讯息给他,问她谢延玉在干什么,他还没回。
半晌,他突然垂下眼,看着传讯符上的讯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扯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微笑,身形化作一缕烟,飘出了屋子。
*
与此同时,
谢延玉似乎又想到了认穴位的人选,
她拿着传讯符,手指又动起来,好像在编辑讯息。
贺兰危却突然出声:“罢了。”
谢延玉动作停了下:“嗯?”
贺兰危慢条斯理道:“等你找到人选,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既然这样,那我就……”
话音未落,
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
来的是谢延玉身边那侍从。
贺兰危声线凉下来:“你来做什么?就一定要来打扰你家小姐,是么。”
沈琅笑起来:“公子说笑了,打扰不打扰的,您说了不算,我家小姐说的才算。”
两人一来一回,
贺兰危还跽坐在原地,沈琅也仍旧温和笑着,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但谢延玉很明显地感觉到气氛紧绷起来,这两个人之间比之前还要剑拔弩张,空气里好像拉了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断——
为什么?
因为采补的事情吗?
是了。这侍从顶了贺兰危的身份,贺兰危知道,这侍从也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都没将这件事捅到明面上而已。
谢延玉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没太大变化。
她转眼看那侍从,出声问:“怎么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琅拿出传讯符,递给谢延玉,让她看谢承谨发来的消息:“公子传了讯息,问小姐的动向。”
也多亏了这条讯息,否则他还没理由敲门进来,只能隐着身形在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贺兰危勾引她。
沈琅垂下眼睫,温声投诚:“属下如今是小姐的人了,总不能不经过小姐的同意就将您的动向汇报给公子,所以想来问小姐的意见,您想要属下怎么回复公子?”
某种意义上,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侍从。
温顺,漂亮,忠诚,有分寸,唯一令谢延玉疑惑的,就是他为什么要顶替贺兰危,认下被她采补的事。
谢延玉思来想去,想不到他能从这件事里捞到什么利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怕她和李珣定亲后,把他遣走。但她看着他的眉眼,却总觉得熟悉。
因此她又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才接过他的传讯符。
她编辑了条讯息回复谢承谨。
沈琅则将目光投向桌上,看见上面的穴位图,
他关切地问:“小姐在认穴位吗?”
“嗯。”
“只是从纸上认么?”沈琅将传讯符从她手里拿回来,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蹭过她掌心,语气温顺又真诚:“倘若小姐需要,也可以将属下当成医奴,这样学习的效率也会高一些,毕竟此处也没有旁人了。”
贺兰危坐在旁边,手指已经将掌心掐出印子来了,
他看着他们,终于克制不住,冷冷出声:“怎么,我不是人?”
沈琅略带歉意:“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贺兰公子出身高贵,倘若小姐将您看作是医奴,岂不是冒犯您?”
这话一落,
贺兰危再绷不住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气得直接冷笑出声——
下贱东西。
*
贺兰危看不上这种下贱玩意,更不可能自降身份,和这种玩意去争抢什么,否则他和这低贱的侍卫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没再出声,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
谢延玉答应了这侍从,要在这侍从身上认穴位。
首先要认的是上半身的穴位,从脖颈开始,到腰腹,这一部分躯体上的穴位很多,大大小小的穴位,致命的、不致命的,总共有大几十处。
她一只手拿着穴位图,一只手落在沈琅身上,从脖颈开始认过去,
指尖轻轻点在他脖颈,只是蹭过几处,沈琅喉结便有些克制地滚动,只不过这些变化都很细微,他很克制,身体没有乱动,呼吸也克制着没有乱,表情也还是温顺柔和,垂眼瞧着她,仅仅是目光越来越沉稠,因此谢延玉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认完脖颈处的穴位,手便继续往下,开始认胸口的,
但有些穴位相近,仅隔着一两指的距离,隔着几层衣物,很难准确辨认,然而这些穴位,她用无相剑时确是要用剑气精准点到的,否则出剑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于是她的速度慢了下来。
沈琅低低道:“不好认吗?”
谢延玉:“嗯。”
沈琅手撑在身后,手掌握成拳,好像在用力克制什么,也因此,手上青筋偾张搏动,他还是很温顺的姿态,只是呼吸已经沉得不像话:“……如果小姐需要的话,可以把属下的衣服脱掉。”
谢延玉手上动作一顿,
沈琅声音近乎是诱哄了:“属下没关系的。”
这话一落,
谢延玉指尖莫名其妙就有些发烫,
原本只是在认穴位,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胸膛,但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他胸膛的触感,肌理分明,结实流畅,她指尖一抖,垂着眼睫,脸上表情没变,似乎思索了一会,然后手指调转了方向,指尖落在了他衣襟上。
正要把他的衣服扯开一些,
下一秒,
手腕却被人握住,很用力地握住。
就像被一段钢筋箍住了一样,箍得她手腕都有点疼了。
谢延玉转头,就对上了贺兰危泛红的眼睛。
她不着痕迹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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