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71章 就算拿着鞭子 也是她抽他
不要她的血, 那要什么?
还有什么是非要她留在谢家不可的?
谢延玉对此感到非常疑惑:“是因为贺兰公子在上清仙宫吗?我之前不懂事,想接近他,所以偷过家中情丝蛊,兄长不放心我, 怕我过去了再做类似的事, 败坏家中声誉?”
“我绝不会再犯的, 我如今对贺兰公子已经没心思了,前几日他在谢家的时候,我与他也没再说过话见过面,兄长不必担心这点, ”她和他保证:“就算进了上清仙宫, 平日里也只是同门间的交流, 不会做出败坏家门的事。”
她先提出这件事,谢承谨反而不好说什么。
说了,好像他很在意这些一样, 抓着不放。
恍恍惚惚的,他又想起来贺兰危那句话, 说他把自己当她男人,寸步不离盯着她, 连她和别的男人正常说话都要管,他并不赞同这样的话,继兄妹就是继兄妹, 不该有僭越, 只要她不做出偷偷给人下药这类的事,不败坏家风,他没理由管她。
但既然这样,
他为什么还要她留下?
谢承谨迟缓地思考着, 并不是在找答案,而是在找理由,但有时候答案和理由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明显,以至于能够将这两者混淆起来。
可即便如此,谢承谨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出理由。
他只能清晰地意识到,他身上有了些变化,这些变化一天天一点点堆积起来,好似已经积重难返,而有些东西在失控,他应该去摆正,去约束,而不是放任。
这认知如同一柄利刃,刺穿他,让他暂时清醒了些。
他看着谢延玉,
看着她脖颈上被他弄出来的痕迹。
他不应该留她在这。
只是被她的血影响太多,往后不再取血,让她去上清仙宫,离得远,过一段时日,一切就会复原,如此再好不过。
好半晌,他突然松开手,然后直起身,和她拉开了些距离,淡淡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
*
谢延玉拿了举荐书后,就准备要启程去上清仙宫了。
谢承谨没再见她,但给她拨了许多灵石法器,又派了许多奴仆去她那,要她一起带去上清仙宫。
但谢延玉独惯了,不习惯被一群人簇拥着伺候,于是只收下了灵石和法器,把派过来的奴仆们原封不动遣了回去。
后来谢承谨知道了这事,也没多说什么。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淡淡点头,说了不再多关注她,好像之前那几天的失态,全是因为被余毒反噬,所以脑子不清醒,而如今捱过去了,就真的说到做到,管束着自己,一点多余的注意力都不往她身上放了。
但她临行前,
他还是把沈琅召到了书房,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她东西收拾好了?”
沈琅垂着眼:“是。”
谢承谨安静很久,又问了两句她的近况,
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问。
沈琅看他一眼,眸光有些晦暗。
但很快就弯了弯唇,语气温柔:“小姐的状态很不错,也很开心,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要离家而难过,公子放心就是。”
话是正常的话,
但莫名其妙的,说不上来原因,这话里每个字都令谢承谨憋闷,
他直接挥了挥手,要沈琅下去,但等沈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拿出传讯符,和沈琅成了传讯符好友,原本想让沈琅隔几天就汇报一下她的动向,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应对她投入太多关注,于是只说了句:“照看好她。”
沈琅眼梢抬了下,笑了声:“公子放心,您托付属下照看小姐,属下定然会尽心尽力。”
他当然会细致体贴。
这贱男人高高在上,对她也并不了解,继兄继妹之间生分得和陌生人差不多,和她之间更是隔着万水千山,能拿什么和他比?
沈琅漫不经心地想。
他看谢承谨碍眼,但从来不觉得他有什么竞争力。
然而下一秒,
却又听见谢承谨说:“上清仙宫地处南边,夜里湿冷,到地方多准备几床被子,她睡觉会踢。”
这话一落,
沈琅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落了下来——
贱人,怎么还知道她睡着会踢被子?
他视线沉下来,扯扯唇,有些阴阳怪气:“公子还真是关心小姐。”
谢承谨顿了顿。
他敏锐地察觉到沈琅态度怪异。
但沈琅的话却像针尖一样,太有锋芒,剖开了他一些不太想承认的想法,以至于他本能地在心里反驳,在心里回避,也本能地克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去细想究竟哪里怪异。
静了片刻,
他淡淡解释:“她是谢家人,我了解一些,不奇怪。”
*
另一边。
天都,某处客栈的露台上。
李珣背靠着美人榻,翘着腿,姿态懒散,眺望着远处。
这客栈在天都城的最中心,也是天都城中最高的一座楼,这露台建在最高的一层楼上,很适合远眺,从这角度望过去,能将小半个天都收入眼中,可以看见下面的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车马,和人群。
李珣还用了个咒术,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但这么多天了,他往谢府那个方向看,愣是没看见青青出府。
最开始带人跑路的时候,他短暂地爽了一下,
想象着她去找他,看见他留的那幅字后的表情,他做梦都能笑出声。
但之后几天,
他发现她根本没准备追他,她甚至没找他,连讯息都没再给他发一条,
分明是她说要见他,但凡发现他跑了以后,她出府多找几步,就会发现他就在谢府附近的客栈里,只和她隔了两条街。
所以这算什么?
她把他弄得半死不活,捏着他的性命威胁他,逼婚他,然后他不仅没把她抓回去报仇,反而还先逃跑了?
她要是追上来了也就罢了,但她追都不追,毫无反应,显得他很狼狈,有一种真的干不过她,被她弄得落荒而逃,输得很彻底的感觉。
李珣想到这里,心里就很不舒坦。
他捏着鞭子,真想给她来几鞭,但再想想,定亲玉佩在她手上,他还真干不过她,就算真在她面前拿着鞭子,说不定最后是她抽他。
李珣越想越烦。
半晌后,他也不再往谢家的方向眺望了,直接起了身,一鞭子把美人榻给抽碎了。
手下们候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下突然又在发什么疯。
有人战战兢兢道:“主人,是不高兴吗?”
李珣扯扯唇:“你看我像心情好的样子吗?”
他心情怎么能好。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被她压制着,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就算成了高高在上的剑尊,所有人都怕他,但他还是被她当成提线木偶,她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然她就直接弄死他,哪怕她要成亲,他也就只剩下一条路,就是乖乖和她定亲。
定亲也就罢了——
她主动提的要定亲,四舍五入,算她求的亲,但她有一点求亲的样子吗?
旁人娶媳妇都知道要给聘礼,要给承诺,要十里红妆,但她呢,她干什么了?
李珣黑着脸,遛达着起来了,
带着下人们离开客栈,然后去了天都的灵宝铺子。
他逛了一圈,然后拿着铺子里的镇店之宝看,是一枚灵玉,价格很高。
李珣看了一会,
觉得这玉佩堪堪能配得上他,若日日戴在身上,不显得跌份。
于是他让掌柜的把这玉佩给包了起来。
手下们跟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才还气得抽碎了一把美人榻,这时候又开始逛街采买东西了,但他原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即使做的事情前后没什么因果关系,但疯子就是这样的,手下们也不敢质疑什么。
看见他要掌柜把那玉佩包起来,
手下们就习惯性地掏出钱袋,准备付钱。
然而方才拿出灵石,
下一秒,
就被李珣用鞭子拴住了手腕。
手下一顿。
紧接着,
李珣一扯鞭子,把手下的手扯过来,然后把他手里的灵石,一点点都拿了回去,重新装回了钱袋里:“谁让你付钱了?嗯?”
手下被问得一愣,十分惊愕——
李珣行事放肆,奢靡铺张,最不缺的就是钱,平日里看上什么,都是直接砸钱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珣拿了东西,不让直接付钱了。
这怎么回事?
他们天剑宗要破产了吗?
*
与此同时。
谢延玉收拾好行李,启程前往上清仙宫。
这一行没带太多人,只带了几个车夫,还有那侍从。
原本她连那侍从都不想带,但那侍从有些低落,说是谢承谨非要派他跟着,倘若他不能跟着她,恐怕谢承谨会惩罚他。
谢延玉其实没什么同情心,但看着这侍从的境遇,她总是想起她自己,更何况,这侍从足够听话,万一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也有个人帮她解决,所以带着也就带着了。
天都离上清仙宫有些距离,
若只是驾马车去,恐怕要花费一两月的光景,所以他们准备一出天都城门,就用缩地的符术开道,这样能大大加快脚程。
谢延玉坐在马车上,心里计算着时辰。
用缩地术开道,应该只需要不到半天光景,入夜时就能抵达上清仙宫。
然而马车刚驶出一条街,她就收到了一条讯息。
打开传讯符,
就看见李珣给她发了一句:【还要不要定亲?】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