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 第61章 想向她 收一些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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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承谨控制欲太强, 派这侍卫跟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盯着她,
    但既然是他派来的人,谢延玉也不能直接把人赶走。
    好在她也不准备再刻意隐瞒李珣的事。
    之前没见到李珣的时候, 她瞒着谢承谨, 是怕他横加阻拦, 导致她和李珣连面都见不上,让之前拿玉牌的辛苦都打水飘;但现在已经见过面了,就没必要再瞒,毕竟她要和李珣定亲, 事情迟早也要捅到谢承谨那去。
    因此, 她也没再多遮掩什么,
    见这侍从要跟着,她就直接带他一起去找李珣了。
    然而等到了李珣的住处,却发现那房间已经空出来了, 连带着李珣侍从们住的那几间房,也一起空出来了, 分明是已经退房离开了——
    她分明让那妖物给他留过话,叫他在这等着她。
    但他没听。
    玉牌也不要了, 就走了。
    谢延玉看着前面空空如也的几间房,
    半晌后,她又把手伸进袖袋里去摸索。
    还好把李珣从窗口扔下去之前, 她从李珣身上把他天剑宗的令牌摸过来了。
    有这令牌, 即使他走了,她也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她把那令牌摸出来,往里面注入灵力,开始感知李珣的位置。
    但刚有了一点感应, 还没等完全感应到他的位置,那一边就不知道做了什么,直接切断了和这令牌间的关联。
    一瞬之间,刚才那点感应瞬间消散。
    这令牌像突然变成一块废铁,不管再如何注入灵力,也无法感应到李珣的位置了。
    谢延玉阴着脸,捏着令牌指骨泛白,差点把这令牌往地上砸。
    *
    另一边,
    富丽堂皇的马车里,
    李珣扶着车壁,呕血呕了一会,才终于停下来。
    他强行切断了自己和令牌之间的关联,所以受了伤。
    这时候他胸口起伏着,脸色也有点苍白,唇角还沾了一点血迹,原本是攻击性很强的锋锐长相,这时候也锋锐不起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很虚弱。
    旁边的手下见他这样,低声问:“主人,您还好吗?”
    李珣把嘴角血迹擦掉:“无事。”
    手下道:“您这是何必呢,为了不让她感应到您的踪迹,和令牌切断链接,白白受伤。您之前从她那回来,受的伤应当还没好全呢……”
    “闭嘴,”李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阴嗖嗖地:“一个瞎子罢了,真当我是那么好掌控的?我倒要看看如此这般,她还能有什么法子找到我。”
    手下这时候真的闭嘴了。
    他觑着李珣的脸色,一边觉得李珣嘴挺硬,一边又十分惊奇,因为他从没见过李珣这么狼狈的样子,有点像在外面被人揍了,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逃跑,但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只有李珣揍旁人的份。
    一个金丹期的瞎子,究竟是怎么能把李珣逼成这样的?
    虽然李珣嘴上不说,但手下能感觉到,李珣很怵那瞎子。
    即便说是去谢府,要找青青姑娘拿一个玉佩,等拿到玉佩后再回头找那瞎子拿玉牌,但他却总觉得,事实其实有点像是拿到玉佩之前,李珣根本不敢和那瞎子碰面。
    手下想到这,沉默地给李珣递过去一杯茶。
    ……算了。
    还是请神佛保佑,在找青青拿到那玉佩前,那瞎子找不到他家主人吧。
    *
    城郊那客栈和谢家本身离得也不算太远,
    哪怕不用缩地术,马车行驶两个时辰后,也驶到了谢家。
    李珣平日里行事乖戾,但还没到什么都不顾忌的程度,因此倒也没一上来就同谢家人说他是来找谢家那位养女的,而是找了个托辞,说他途经此处察觉到妖界封印不稳,所以特地来谢家拜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天剑宗和谢家关系很淡,
    并未结盟,也没结怨,甚至平日里也没太多往来,但彼此都听闻过彼此大名,
    眼下李珣前来拜访,谢家人虽感到意外,却仍旧把他当成座上宾对待,备好了客房,准备等晚间设宴接待他。
    谢承谨那边自然也收到了这消息。
    他和贺兰危查看过妖界封印大阵,如今也已经把阵眼修补好了,原本也要先回谢家一趟,准备些加固封印的材料,眼下李珣用这托辞拜访,他便也不再在城郊多留,带人回谢家。
    回程路上。
    谢延玉仍旧和谢承谨分开乘车。
    那侍卫仍旧跟着她,不过这次并未和她共乘,因为这辆马车之前的车夫是从客栈雇的,这时候要回府,之后就不再回这客栈了,所以没法再从客栈雇佣车夫,因此那侍从坐在车外驾马,她自己则单独坐在车厢里。
    她原以为谢承谨会和贺兰危同乘一车,但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贺兰危不在。
    于是她问系统:贺兰危呢?
    系统道:【在河底呢。】
    谢延玉:?
    系统:【受重伤晕过去了,没人带他出来,所以还在河底躺着。】
    谢延玉:……
    谢延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知道系统不会在这上面骗她,她真的要以为系统是编了个奇奇怪怪的谎言来搪塞她,它说的每个字都挺正常的,但组合成一句话就有点不正常了,有点荒谬。
    半晌,
    她才又问:谢承谨没把他捞出来?
    系统:【没有呢。】
    谢承谨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贺兰危和他一起去看封印大阵,晕在水底了,这也不完全算闲事,于情于理,谢承谨都应该再下去一趟把人带出来,结果这么久过去了,居然就把他仍在河底不管了。
    这都不是礼数不周全的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承谨巴不得他死呢。
    反常得都有点匪夷所思了。
    谢延玉想不明白,但也懒得揣摩,她问系统:那他会死吗?
    系统:【那倒也不至于,就是半死不活多晕一会吧。】
    谢延玉只关心贺兰危的死活,毕竟他要是死了,她这剧情也没法推了,现在知道他不会死,那他在河里有多凄惨,都和她没半点关系,反正等他自己醒过来,应该会自己从河里爬出来。
    于是她没再多问。
    她心里还想着李珣逃跑的事,手里捏着天剑宗令牌,感应不到李珣的位置,她想遍了其他方法,也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找到他。
    半晌后,她干脆拿出传讯符,给那妖物发了条讯息:【你在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宝宝,怎么想起我了。】【好高兴……】
    谢延玉:【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那妖物回:【要找谁?】
    谢延玉:【天剑宗宗主李珣,就是之前你把他带来我房间的那个。】
    这消息发出去,
    那边安静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复。
    谢延玉捏着传讯符等他回信。
    但也就是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她身体被迫往前倾了下,于是本能地抬手去扶车壁,因此没拿住传讯符,把它摔在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然而下一秒,马车前门就被打开了。
    谢延玉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那侍从俯下身,进了车厢。
    车里有些暗,背着光,他面部的轮廓格外清晰,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他看着她,不说话。
    谢延玉却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总给人一种有些委屈的感觉。
    她顿了下:“怎么了?”
    沈琅想问她为什么还要找李珣,为什么又要找李珣,
    但他问不出口,用那妖物的身份,在传讯符上问不出口,用侍从的身份更无法问出口,但他特别想停下车来看看她,嫉妒快要把他撕碎,把他的心撕成两半,可他发现他也同样无法说出拒绝她的话。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突然凑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大约是实在太措不及防,他感觉到她愣了一下,因为想说话,所以她唇有点微微张开,唇色很淡,但看起来很柔软。
    他呼吸变沉了些,他无法拒绝她,却很想收一些报酬,想现在垂下头不管不顾亲吻她,把她的唇吮/吻成糜艳的红,于是他又微微低下头。
    但最终,他唇停还是留在她唇边一掌远的距离。
    没吻上去。
    他抬手按了按她的嘴唇。
    不轻不重按了几下,把她淡色的唇摩挲得有些发红,像被吻过了一样,随后才用了点灵力点在她唇角:“前面要走一段山路,陡峭崎岖,怕小姐一会被颠得难受,我现在往您身上用了个防晕车的咒术,这样您一会儿会好受些。”
    太近了。
    他几乎要将她笼罩住了。
    谢延玉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的手,然后又往外看了一眼,见远处确实有一段山路。
    她摸了下自己唇角:“……你进来就为给我用个咒术?”
    沈琅直起身,和她拉开距离,触碰过她嘴唇的指尖在发烫,
    他明目张胆将那根手指抵在唇间,愉悦得瞳孔都收缩一瞬,语气却好可怜:“嗯,小姐别嫌属下烦,属下答应过公子的,要看顾好您。”
    谢延玉:“……”
    谢延玉倒不是嫌他烦,
    她只是觉得她不该和他离得太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碰过的缘故,她总会下意识去注意他的胸膛和唇瓣,而他的姿态太坦然太温顺,她反而因此很难得地感到局促,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究竟该往哪放。
    她安静了一会,突然换了话题,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珍珠模样的小圆球:“对了。我之前忘记问你了。这个是你放在我袖子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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