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欺天 - 第332章 东海禁地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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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 东海禁地暴动
    “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郡守韩庸起眉头,放下手中的黑金云纹腕甲郡尉眼看郡守大人的面色,顿时若寒蝉,低声说道,“大人,前几日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嗯?”韩庸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在他眼中,似有青莲转动,“你派出去多少人?一个都没回来?”
    郡尉紧张地咽了咽喉咙,目光低垂,不敢与韩庸对视,“一共派了百余人。
    》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斧头山那里想要闹事情?”
    “愚蠢!”韩庸轻喝道,“他们会闹什么事?左右都是东海郡的人!”
    他眼底的冷冽之意在流转,“斧头山附近的山匪已经被清剿光了,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威胁。”
    “除了官府之外,谁会没事去斧头山?”
    韩庸的目光落在郡尉身上,“此事知道的人不多——
    郡尉额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大人——-属下无论如何也不敢做这等事啊。
    ,
    “会不会是那些隱藏在暗处的老鼠?当年祈水县令不就是个不怕死的愣头青吗?”
    韩庸摇摇头,“东海郡內早就被清理过很多次了,谁还有这个力量能剿灭斧头山?”
    “难不成是外来的?”郡尉悄悄擦去脸上滑落的汗珠。
    “外来的!?”韩庸心头一跳,脑海中立马蹦出三个字。
    方仙使!
    “立刻去查!”他微微眯起眼,“发动各地的暗子,看看东海郡是不是有外面的老鼠钻进来了。”
    “是。”郡尉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书房。
    韩庸重新將目光投向眼前的黑金云纹腕甲,目中露出思索之色,“这么说来,此物怕不是东海郡之物了。”
    他目露悽苦之色,长嘆道,“唉我为东海郡劳心劳力,为何总有人要坏我大事?”
    “那些远在奉阳的大人物,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小民的疾苦?”
    黑金云纹腕甲中,一枚青铜色祭坛,流淌著淡淡光晕。
    次日,
    郡尉还未查出什么来,李砚知便和姜修走进了郡城衙门。
    “今日清晨天未亮,便有喜鹊在枝头啼鸣,料想定有贵客登门·—?下官东海郡郡守韩庸,挟东海诸位同僚,见过方仙使!”
    韩庸率领一眾东海郡官员,向李砚知和姜修恭敬行礼。
    李砚知笑了笑,“诸位大人客气了。”
    “韩大人不先查验李某的身份令牌?”
    韩庸低著头,“大人乃奉阳上使,气度雍容,东海不过临海小郡,难有大人如此真龙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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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知深深看了一眼韩庸,“韩大人说笑了,不若我等进屋详谈?”
    韩庸反应过来,“自是应当,是下官怠慢了。”
    他冲身后的郡丞低声道,“郭大人,赶紧安排酒菜,为上使接风洗尘。”
    李砚知伸手阻止,“诸位大人不必客气。”
    “本使过不了几日便要再去其他地方,我等还是儘快把公务做好才是。”
    韩庸连连点头,“上使一心为民,下官佩服。”
    他伸手虚引,“两位上使,请——“
    李砚知和姜修在一眾郡城官员的簇拥下,往衙门內走去。
    最后能作陪的,仅有郡守与郡丞两人,其他人纷纷各自散去。
    几人坐定,李砚知便直接开门见山,“我此次奉徐祖之命,特来调查三件事。”
    韩庸正襟危坐,“上使请讲,下官必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第一件事,禁地税。”李砚知看向韩庸,“禁地税三七分成,著实让本使有些异。”
    “不知韩大人可否赐教?”
    韩庸一副很紧张的模样,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启稟上使,禁地税的確是下官所设,但都是为了东海百姓,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好教上使知晓,十几年前,下官初至东海郡,彼时的东海,上下凋,民不聊生。”
    “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才总算有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但东海郡毕竟底子太薄,百姓依旧不富裕,所以才有了禁地税,收方士之税,以安东海百姓。”
    李砚知不置可否地笑道,“这么说来,韩大人这也算是另一种劫富济贫了?
    1
    “这些禁地税的去处,韩大人可有帐本?”
    韩庸朝郡丞看了一眼,郡丞连忙应道,“这些都是由下官在管,帐本每日都做梳理,不敢有半点怠慢。”
    “稍后下官这就把帐本拿来,交由上使。”
    李砚知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郡丞大人了。”
    “第二件事,便是布道。”
    “韩大人,布道事关国本,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係,为何《筑基三境宝经》传下至今,东海郡却迟迟不见起色?”
    韩庸抿了抿嘴,面露悲戚,
    “东海郡起步至今,百姓穿衣吃饭虽不缺,但这些都是辛苦操劳所得,平日里辛苦劳作,再想修炼功法,实在难以为继。”
    说到这里,韩庸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无力,
    “下官也想早日將功法传下,好让东海百姓人人都可踏上正途—
    “实在是下官无能,还请上使责罚。
    李砚知看著如此做派的韩庸,不禁感慨道,“韩大人为民焦心至此,实在让本使汗顏。”
    “相信陛下和徐祖定会理解韩大人的苦衷。”
    韩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上使大人理解。”
    李砚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至於第三件事,便是东海郡內匪患频发,
    此事还请韩大人解释一二。”
    韩庸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此事实在是下官无能。”
    “东海百姓的生活也是近几年才逐渐好转,致使很多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
    再加上邪方蛊惑,所以匪患此起彼伏。”
    “下官也了大力气治理匪患,奈何东海郡靠海,又丘陵眾多,一旦大规模剿匪,这些匪徒要么逃遁到海上,要么躲进山里。”
    “下官数年前因禁地受了伤,空有三境的境界,却失了三境之能,所以才让匪祸猖獗至今。”
    “若朝廷能派下三境大方士,东海匪患必定可以在短时间內清扫一空!”
    “这样,下官也能辞官归乡——”
    李砚知起身,拍了拍韩庸的手,“韩大人何须如此?大夏百姓还需要韩大人这样的好官。”
    “辞官归乡这样的话,韩大人休要再言。”
    “本使此次前来,只为这三件事,如今一切都已知晓,待一应文书齐全之后,本使便会离开。”
    韩庸连忙起身,“上使何不多留几日?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公务缠身,实在不便久留。”李砚知温和说道,“东海郡有韩大人在,想必这些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不是吗?”
    韩庸正色道,“大人如此信任下官,下官必定粉身碎骨以报上使之恩。”
    目送李砚知和姜修离开,韩庸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对身后的郡丞说道,
    “这位方仙使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郡丞的面色一变再变,有些蹉曙犹豫道,“大人,这可是方仙使啊,在他旁边的那位,必定是三境大方士无疑。”
    “我们不如耐心等他们离去便是。”
    “郡中一应帐目,下官都盯得很紧,不会出岔子的。”
    “这要是方仙使在东海郡没了,徐祖动怒,怕咱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啊。”
    韩庸无奈摇头,面露悲悯之色,“本官也不想——
    “这位方仙使看起来很好说话,甚至一切都在附和本官,可你我都知道,这恰恰证明,他无心与我等纠缠,甚至连官面上的拉扯都不愿。”
    “他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计较。”
    “到时候,你我能不能活,可就全看这位方仙使的心思了。”
    郡丞证证看著韩庸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头可怕的凶兽,心中直发寒。
    韩庸转身往回走,“方仙使出行,身边不可能就一个人,最起码的排场还得要有。”
    “说明跟在他身边的这批人,已经秘密散开了。”
    “说不定正在东海郡各县乡搜集情报,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加快。”
    李砚知和姜修离开郡府衙门,脸上的笑意不减,“前辈,估计用不了多久,
    这位韩大人就该要动手了。”
    姜修点头笑道,“这不正应了你的意么?”
    “前辈为何这么说?”李砚知故作定异道。
    姜修笑著指了指李砚知,“堂堂方仙使会就这么走个过场?你说很快就要离开,不就是在下最后通,逼迫那韩郡守出手吗?”
    李砚知和姜修继续往前走,“是啊,我想他应该也能听得出来。”
    “如今大夏正值內忧外患,我没心思陪他们走官场那一套,只有手里的刀才能让他们都听得懂话。”
    “若是平时,直接动刀便是,但现在为了內部稳定,不得不找出些由头来,
    实在麻烦。”
    二人没有住进韩庸安排的地方,而是直接包了座小院住下。
    夜幕降临,
    不断有方仙卫披著夜色走进小院。
    李砚知面前的桌案上,很快就堆了不少卷宗。
    烛火摇晃,李砚知快速翻看手里的卷宗。
    “东海郡的物价倒也不算贵,没有明显盘剥百姓的跡象。”
    “但百姓的收入还是差了些,每年下来,很少有结余,甚至还会亏欠个二三两。”
    他看著一个方仙卫递交上来的册子,上面標註了各县百姓的收入和支出。
    “怪不得沿途见到的百姓一个比一个勤快,这是倒逼著百姓去忙活。”
    “疲民之策,被这位韩大人用的炉火纯青,百姓看似生活在好转,但始终存不下钱粮,但凡有个小灾小病,就要负债。”
    “所以,哪个百姓还有时间去修炼,去真正改变命运?”
    李砚知在卷宗上做出批註。
    提到小灾小病,又想到自己路上的所见所闻,於是又翻找出关於药铺调查的卷宗。
    看完之后,李砚知眼中闪炼著危险的光,
    “百姓每年在买药上的销,果然比正常情况多一些,而多出来的这部分,
    恰恰就是每年亏欠的银子。”
    一旁的姜修睁开眼,看过来。
    疲民之法,他並不陌生,但这个买药钱,却让他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
    李砚知放下卷宗,“这些买药钱,並不是什么大病,全部都是些头疼脑热,
    所以並不严重。”
    “每月多买两副药就行,看起来不多,但积年累月之下,那就不是小钱了。
    3
    “但为什么本地百姓总要多些头疼脑热?是东海郡的气候所致?还是有人故意投毒?”
    故意投毒!?
    姜修的后背马挺直,“你真觉得会事人敢这么做?”
    “就不怕直接引发大疫?”
    李砚知从来不会高估人性,针对一郡百姓故意投毒这件事,又不是没人做过。
    他抽刊一份白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来人。”
    话音落,事一名方仙卫悄然刊现在房间,单膝跪地。
    “去查!把东海郡的药材铺一家一家查过去,查清楚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是!”方仙卫接过命令,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李砚知看向一旁面沉如水的姜修,“前辈,此事若是查清楚和谁事关,依照大夏律令,是否可斩?”
    姜修的声音好似冬天里的寒冰,“抄家灭族罪无可救!”
    与此同时,
    郡城衙门,
    郡守书房內,
    郡尉尼头大汗匯报导,“下官派人去查,那些原本做饵的方士,事三十几牢逃走了,还事不少兵卒不见踪影。”
    “后来抓住几牢方士,严刑拷打之后王知道,原来在做饵的方士里,刊现了两牢可怕的怪物。”
    “不仅把山匪全都杀了,就连那些兵卒包括都尉,也一併拿下。”
    “其中事牢年轻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如何动的手,只知道他看一眼,都尉的腿和脑袋就直接炸碎成血沫———”
    韩庸抬手打断了郡尉的话,“可事那人的画像?”
    “有,事—————”郡尉擦了擦额上的汗,从怀中掏刊一张画像。
    韩庸打开,眼中露刊一抹果然如此的模样,似是个了口气,又像是如释重负。
    郡尉察觉到郡守大人的表情,只觉得奇怪,“大人,您这是——————?”
    韩庸手中的画像无声无息粉碎,“你先回去吧———”
    “是。”郡尉心中事诸多疑问,但还是依言退下。
    韩庸推开书房窗户,看向禁地方向,“要是能再多给我些时日,就好了......”
    是夜,
    东海句芒禁地,再次暴动!
    一夜星张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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