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欺天 - 第174章 我辅佐的,从始至终都是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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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我辅佐的,从始至终都是祖神
    李砚知走上屋顶,接替项明,项明打著哈欠摆了摆手,回屋睡觉。
    陈苍坐在一旁,“我刚刚和项明討论了一阵,现在这迷雾没有半点头绪,最大的危险,恐怕也未必是那头蛮兽。”
    李砚知頜首,將目光投向蒙山方向,“如今处处肘,我若离开村子,恐怕村子的安全无法保证。”
    “但若不离开村子,外面的情况就一无所知。”
    “等將那头蛮兽宰了,就出去查看情况,寻找迷雾危机根源。”
    “总这么被动下去,不是办法。”
    陈苍点了点头,“我和项明的方术已经衰减到了八成五,必须要在方术彻底消失前,找到突破口,否则到时候就真的只能干瞪眼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陈苍这才起身回去休息。
    待陈苍消失在迷雾里,小白狐跳上房顶,钻进了李砚知怀里。
    “苏么么,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李砚知轻轻抚过小白狐的后背。
    小白狐抬起脑袋,蹭了蹭李砚知的下巴。
    “兽潮、蛮兽不过只是开胃菜。”李砚知轻声自语道,“迷雾危机里,必然有旧神的影子。”
    “至於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暂时还不知晓。不过大乱起,必然会有一些傢伙趁乱闹事。”
    李砚知看著迷雾方向,“再这么等下去,只怕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李先生......”这时,孟昌民的声音从屋子下方传来。
    李砚知探出头,露出一抹笑容,“二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孟昌民虽然著一条腿,但行动倒是丝毫不受影响,
    他顺著梯子,爬上屋顶,笑呵呵说道,“年纪大了,一天睡不了多久。”
    说著,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来,“李先生,你还没吃饭吧?这是我弄的烧鸡,你尝尝。”
    “烧鸡?这可是好东西啊。”李砚知接过来,打开外面层层包裹的油纸,一股特殊的香气顿时钻了出来。
    就连小白狐都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李砚知扯下一根鸡腿,递给孟昌民,“来,二叔一起吃。”
    孟昌民笑呵呵接过鸡腿,“这段时间,村子里的肉食不缺,还有很多,足够大家吃很长时间,这鸡子却没有几只。”
    “趁著还有两只,我正好再把当年的手艺捡起来。”
    “快尝尝。”
    李砚知点点头,扯下另一根鸡腿,给小白狐撕下一小块肉,给它也尝尝味道。
    “香而不腻,肉质滑嫩......二叔,你这手艺可以啊,等什么时候去县城里开一家馆子,保证能大赚一笔。”
    孟昌民笑的眼晴都眯起来了,抽了一口老旱菸,“岁数大了,已经不想折腾了。”
    “现在村子越来越好,我还跑出去干嘛?”
    他把手里的鸡腿吃完,拍了拍屁股起身,慢悠悠下了屋顶,
    临离开前,吧嗒一口旱菸,
    “李先生,这雾怕是一时半会儿散不掉了。”
    “我是说如果啊....
    “如果真遇著什么事了,你別管我们,先要顾著自己。”
    这话已经不是在对李先生说了,更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说完,一一拐往村子里走去。
    李砚知微微一证,目送孟昌民消失在雾气中。
    他低头看向小狐狸,和小白狐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到一起。
    小白狐果断从他手里又咬下一小块鸡肉,细嚼慢咽起来,吃完还不忘伸出小爪爪擦了擦脸。
    李砚知给这小傢伙赏了一记脑瓜崩。
    吃完烧鸡,李砚知拍了拍手,闭目凝神,开始修炼。
    如今真元已经蓄满,是时候逆炼先天了。
    丹田中,白玉京內,经过衍天炉不断淬链的真元,汹涌似大海泛起波涛。
    轰隆隆—
    真元看似乳白色,但波涛荡漾之间,又可见五气之色。
    在李砚知的控制下,真元不断拍打著白玉京,最终顺著那密密麻麻的玄妙纹路,流淌出白玉京,顺著五条天脉,逆流而上,衝进五臟。
    “噗通....
    ,
    剎时间,身体里似乎多了好几颗心臟,真元甫一进入五臟,五臟便好似活了过来,血肉跳动,吞吐真元。
    一股別样的生机,在体內悄然配酿。
    小白狐静静趴在一旁,看向迷雾深处。
    长石县,
    周普站在城墙上,目露忧思,眺望北方。
    身旁,有兵卒小心翼翼问道,“大巫,你说齐先生还能回来吗?”
    周晋虽然同样心有疑虑,但对外还是表现出坚定之色,“放心,齐先生必定会回来。”
    说话间,远方扬起一阵尘土,一匹快马正在朝县城狂奔而来。
    “急报!”
    “急报!”
    周晋看清来人,心头一紧,立刻衝下面大喊,“开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快马直接衝进县城,马上之人跟跟跪跎下马,朝急忙走下城墙的周晋抱拳行礼,
    “大巫,卫国三万大军正在大举围攻宜县,宜县如今断水断粮,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等还要早做准备啊.....
    此话一出,周围眾人尽皆大惊失色。
    三万大军!?
    宜县一旦城破,接下来就要轮到长石县了。
    面对三万大军,长石县拿什么挡?就靠城里的一千兵卒吗?
    如今长石县里的人,早就走了七七八八,连半点兵源都挖不出来,更別提什么多余粮草兵器了,根本没有任何战爭潜力可言!
    面对三万卫国精锐,不於以卵击石。
    周普拳头紧紧起,但还是上前拍了拍来人的肩膀,“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
    “大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兵卒们齐刷刷看向周晋。
    周晋表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诸位放心,我已有了应敌之策,一切照旧,待时机成熟,便是我们大破卫国之时!”
    见周普这般说,人心终於安稳了一点。
    虽还是没什么底,但好在有了主心骨。
    周普回到县衙,指导一眾兵卒,抓紧时间修炼祖神传下来的功法。
    一个时辰后,有一个兵卒急忙跑了进来,“大巫,齐先生回来了!”
    周普闻言,赶紧起身,跟著兵卒往县衙外走去。
    迎面齐良也正在往这里走来。
    “齐先生,你终於回来了。”周晋哈哈笑道,將齐良往县衙中迎去。
    齐良笑著抱了抱拳,“幸不辱命。”
    他跟著周晋走进县衙。
    周普边走边问,“探子来报,宜县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先生以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长石县,恐怕是守不住的。”
    齐良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无妨,卫国大军虽有三万,但也有命门所在。”
    周晋双目瞬间圆瞪,“先生,那可是三万精兵,当真有命门?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齐良跟著周普来到一间书屋,抽出一张纸,提笔蘸墨,寥寥几笔便將一幅堪舆图画了出来,“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我们是不可能挡得住三万大军的。”
    “大乾灭国已成定局。”
    这话就像是一柄刀,深深扎进了周普的心里,但他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悲戚,
    朝齐良抱拳,“请先生教我。”
    齐良將纸铺开在案台上,“大巫请看。”
    “三万大军足以荡平方圆千里內的几个小国,事实证明,卫国也的確一路横扫,將这些小国尽数纳入自己囊中。”
    “但它无疑也主动暴露出了缺陷。”
    “一味扩张国土,短时间內並不能增加国力,反而会將原本固若金汤的防御变得鬆散。”
    “只有等卫国將这些国土完全消化乾净,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大而强的强国!”
    “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齐良將沿途几个小国全部標註出来,“卫国大军一路横扫,每攻下一座城池,都会留下一部分兵卒守城。”
    “等到宜县这里时,兵马从七万只剩三万。”
    只剩三万.....
    周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算一万,也足以荡平整个大乾了。
    齐良接著说道,“如此大军,粮草是巨大的压力。”
    “卫国征伐千里,一部分粮草从本国运送,另一部分则是从攻占下来的城池中徵收。”
    周普隱隱明白了齐良的意思,心头一跳,“先生的意思是,卫国大军的命门就是粮草?”
    齐良笑著点头,“大巫所言极是。”
    “首先,长石县必须弃守,硬碰硬必败无疑!”
    “但在离开之前,要把所有粮食都带上,带不走的也要全部烧掉。”
    周晋举一反三,“那城中的屋舍要不要也烧光?”
    齐良却是摇头,“屋舍不能烧,不仅不能烧,还要把被褥留下,要给卫国大军留下一个温暖的家。”
    “这是为何?”周晋不解。
    齐良伸手,点在长石县的位置,“若是烧掉长石县,大军就不会在此地逗留,只会直接攻向石溪。”
    “两地相距百余里,大军一日不可能达到。”
    “中途若要歇脚,要么安营扎寨,要么就地休息,若长石县有地方住,自然更好,这样就能养足精力,攻打石溪。”
    周普眉头微皱,“若真是如此,石溪岂不危矣?”
    “大巫放心,齐某有一计,只需五十人,便可挡住卫国三万大军十日!”齐良摊开手掌,自信说道。
    “五十人—————挡住三万大军,十日!?”周晋瞳孔骤然猛缩,“先生此话当真?”
    齐良拿起画笔,在长石县两侧画下两条线,“齐某阻敌的关键,就在此处。”
    “水攻!?”周晋立刻反应过来。
    “不错!”齐良点头,“此时正值汛期,乾水和姬水更是水位暴涨。”
    “只需先截掉一半乾水,待卫国大军进城,便可掘堤,届时两条大河可直接將长石县变成泽国。”
    周晋眼晴顿时一亮,“好一个水攻!好一个请君入瓮。”
    齐良接著又在纸上画下一条黑线,“哪怕三万大军不入城,但只要靠近城池,但凡有撤走的跡象,水攻便有用。”
    “接下来,我们就需要藉此良机,劫掠卫国粮草,断其后路。”
    “一旦没了粮草,卫国再想从后方调集粮草,至少需要十天。”
    “这十天,就是我们的机会——定能將卫国大军的兵锋斩断於此!”
    周晋抚掌大笑,“好!好!好!”
    “先生当真是计谋无双!”
    他看著纸上的几条线,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满眼欢喜。
    不多时,周晋再道,“先生,仅凭长石县这千人,怕是难以尽全功。”
    齐良笑了笑,“所以,我顺道从北面拉起了一支千人队伍。”
    “正分散在乾水和姬水上游。”
    周晋当即朝齐良深深鞠躬行礼,“先生当真是算无遗策,救大乾於水火。”
    齐良扶起周晋,“大巫,真正救大乾於水火的,乃是白帝祖神。”
    “我之计谋,不过只是锦上添而已。”
    周晋立刻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对对,是我一时心急这才说错了话。”
    “但无论如何,先生也的確是救大乾於危难之人!请受周晋一拜。”
    齐良並未有任何自傲之色,而是谦虚頜首,“大巫,此事既然已经计定,我们就要开始准备了。”
    “城中可以弄得稍微乱一些,把慌不择路弃城的样子做足。”
    周晋重重点头,“仇生放心,我会安排好!”
    齐予笑”抱拳告辞,“路途疲乏,容齐某回去歇一歇。”
    “应该的,应该的。”周晋连连点头,而后亲自將齐予送出县衙。
    直到齐良专上马车,消失在街头,方才回到县衙,开始吩咐兵卒开始按照方才的计策准备。
    齐予坐在马车里,揉了揉眉心,长嘆一声。
    “仇生为何嘆息?”车內,一名书童模样的俊秀男子好奇询问,“难道是那周晋对仇生不敬?”
    齐良摇了摇头,“此人倒是以礼相待,並未有半点怠慢,可惜了———“
    “既是如此,仿生为何可惜?”书童上前,为齐予按起肩亨。
    齐予微微后靠,幽幽道,“此人私心太重,满心都是光復大乳。”
    “光復大乾不好吗?当初大裂可是一方霸主,威临五千里!”书童不解。
    齐予拿起书童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揉捏),“他忘了,或者说所有人都忘了。”
    书童)头,从鼻翼间挤出一声轻呢,“忘了什么?”
    “忘了这片天地的根本!”齐予的声音越来越,“这是神统治的世界—“
    3
    “所以仿生不是辅佐那周普?”书童抬起头,面若桃地看向齐予。
    齐予脸上泛起一抹病互的红晕,“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辅佐?自一窥神跡之后,我辅佐的,从始至终,都是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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