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240章
加百列所赠予的水晶球,原理大概是通过模仿空间系和幻境系的觉醒者能力,使两人的思维,在一个特殊的空间进行远程对话。
黑山羊能影响他人的思维,侵入梦境领域。也就是说,他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虞鲤的脑域里,窥见她和加百列的交流。
加百列清冷肃正,常年禁欲修行,是黑山羊最厌恶的那种人格——无论实力是否达到了的“神”的层次,他们俱为肉身,如何不能受到欲望的影响?
黑山羊在北地对加百列的迫害,有身为政敌的立场因素,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想要击碎圣人的面具,看清冷的高岭之花堕进泥淖。
因为看见了预言中的场景,黑山羊察觉到虞鲤是加百列的突破口,而在追寻圣女的过程中,他对虞鲤产生了一丝趣味。
黑山羊对北地政权的兴趣本就不大,追求刹那而永恒快感的魅魔盯上了更有趣的目标,漫不经心地脱身。
而黑山羊假死之后,加百列虽然没有过问,但从他给了虞鲤水晶球的举动,以及后续的叮嘱来看,加百列始终防备着她被恶魔侵扰。
黑白教皇是彼此的头号雷点。
如果她跟吹笛人和萨尔坎接触,黑山羊觉得毫无威胁,并不现身,那么,当她拥抱加百列呢?
北地和中央塔有着时差,虞鲤等到晚上,那边应该是政事告一段落的午休。她将手覆上水晶球表面,注入精神力,发出见面的请求。
几秒之后,加百列回应了她。
眼前的景象解构重组,幽微的光线穿过教堂繁复的穹顶,在地面收成一束,虞鲤看见神像下方伫立的十字架,溅着新鲜的血迹。
加百列被重重的锁链禁锢在十字架上,微卷的金长发被血粘成一绺一绺,低垂的纤长睫毛滴落血珠,面庞挺括俊气。
明明是忏悔者的沉静姿态,却带上些禁忌的情色意味。
这还是虞鲤第一次在清醒时见到加百列受刑,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虞鲤缓慢地吞咽,像是怕惊扰神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
……在虞鲤看来,加百列已经是完美的存在了,哪怕人们不再信仰他,他从无怨愤,而是恪守职责。成为北地掌权者的如今,天使长更是不卑不亢,忠贞守节。
他没有犯下过错,又想要忏悔什么?
鬼使神差地,虞鲤在他身前停下。
加百列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眼睫颤动,一线暗沉的金芒凝着她的脸,像是太阳的暗面。
锁链纹丝不动,他近乎虔诚地受刑,只低哑道:“……圣女。”
因为虚弱,他的尾音变成了一声压抑的低喘。
不知道为什么,这沙哑的呻叹让虞鲤深深吸气,压抑着跳得激烈的小心脏。
“……你这是。”
虞鲤张了下嘴,看着他犹如雕像般庄重的脸庞,直觉泛起一抹异样,话音在舌尖转了个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们只是关系普通的契约者,不明不白地追问,或许会触犯他的隐私。
她上前两步,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我想让你帮个忙,引出黑山羊。如果你不方便,那就好好休息,我去找别人。”
加百列微微抬眸,看着她,眼角沾着深红的痕迹,宛如粘稠的血泪。
他平静回答:“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圣女。”
虞鲤咬了下唇,瞥了眼他破碎的衣袍,犹犹豫豫地告诉他,“这可能会冒犯到你……你介意吗?”
“你永远不会对我造成困扰,”加百列告知道,“我的荣光和名誉皆属于你。”
虞鲤安心地舒出口气。
“我中了恶魔的诅咒,精力一点点被他蚕食,”虞鲤下定决心,“我……需要和您肌肤相贴,是要紧紧拥抱的那种。”
“请您进入我的精神图景,帮我净化诅咒。”
话音未落,加百列眼睫抖了抖,手臂肌肉紧绷,锁链发出微不可闻的响动。
空气凝滞,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眸底晦暗。
他们之间,静得只听得到血液滴在地面上的“嗒”声,以及两人都微微加重的呼吸。
虞鲤感到一点不可说的羞赧,稍稍回避他的目光。
“可以。”他笃定道。
诶?
虞鲤下意识担忧道:“这会不会让你提前失……”
“我可以,为你治疗。请向我索取,圣女。”
他喉结微微滚动,“这是我的愿望。”
加百列金发及腰,冷感的肌肤布着触目的红痕,像是宁静温驯的圣人。
既然天使长表明了自身的态度,虞鲤也不再矫情,她的确需要加百列。
北地的炽天使一脉,一生只会认定一名圣女,就像是加百列对她剖开忠心一般,她也会陪加百列共同担负起责任。
虞鲤低头看他被绑缚的四肢,感觉站着怎么都不方便,小声:“锁链能解开吗,这样会不会很难受啊。”
加百列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那就这样吧。”加百列不能活动,就要靠虞鲤来主导了,她的脸颊热气腾腾。
她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犹豫一下,靠在他的怀里。
加百列安静地承受着,只在身躯缓缓覆上时,似乎压到了他的伤口,潮红爬上他的脖颈,轻而急促地低哼了一声。
锁链晃得声音大了一些,但很快停止。
虞鲤八爪鱼似地抱紧他,努力扩大肌肤接触的面积,半眯着眸,手摸索着向上,似乎想要找到个支撑点。
加百列的呼吸有些紊乱,但仍然端庄,投向她的目光圣洁怜悯。
似乎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她柔软的指侧,坚定有力地撑开她的指缝,彻底地十指交缠,汗水黏在一起,牢牢地反扣在掌中。
虞鲤轻“呜”一声,勉强站稳。
她一只手被他握牢提高,另一条手臂环着他的颈后,她侧身抵着他,两个人近乎亲密无间地贴合,隔着单薄的白袍,虞鲤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对不起,是我……”
虞鲤因这股沸热瞬间清醒,加百列的精神力却已经灌注到了她的脑域之中,这时退开会让治疗中断。况且,她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由她的选择而带来的后果。
加百列脖颈的青筋微微凸起,闭眼喘息着,垂落的金发扫过她的锁骨,带来骚动的痒意。
他一身长袍被鲜血浸透,衣料紧贴在肌肉上,狰狞地黏合在一起。
虞鲤咬着唇,心惊胆战地说,“用不用,我帮你清理?”
“嗯……”加百列没有拒绝,汗水黏湿鬓发,鼻音不似之前那般矜持,变得低沉粗重。
虞鲤战战兢兢地伸手,扶住他,指尖缠上水流,慢慢抹去他不体面的污迹。
锁链突然剧烈地晃动,这次动静比前两次都要激烈,“哗哗”声之中,他仰头,修长的脖颈拉成一道凌厉的弧线,喉结狠狠滚动。
虞鲤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很疼吗?”
“没关系,”他金眸失神片刻,俯身,茫然地没有挣扎。
“……刚才那样对我,我能忍受。”
虞鲤放下心,继续为他清理,“那我就继续了?”
加百列额头抵着她的,金瞳氤氲水雾,笑意满足而温和。
话音落下,虞鲤耳垂烧红,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加百列是被牵扯到这件事的,如果不是解决她的麻烦,这位高洁的圣职者,至少不会被她困在这里,不去履行北地君主的义务。
总有种,玷污了神明的罪恶感。
她指尖颤栗着,另一道念头悄然升起——这是无垢的教皇只对她展现的隐秘一面,心尖荡开一种难以忽视的满足。
温煦洁净的精神力一寸寸碾进她的脑域,奔腾涌过,暖流漾遍四肢百骸
虞鲤的意识模糊起来,整个人渐渐放松,宛如徜徉在洒满阳光的海滨,她开始习惯般地敞开精神通道,只觉得这是正常且必要的治疗。
毕竟加百列也一切服从于她,不是吗?
……但是,她似乎忘了某件事。
随着温暖袭来,虞鲤闷闷地发出一声呜咽,薄润的眼角下洇开一点水光。
脑域里攀附的粘稠阴影被剥离,逐渐在身后凝成一道虚影。
——是黑山羊!
虞鲤的眼眸缓缓聚焦,手指搭在加百列肩上,似乎想要推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下巴,抬高,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加百列眼眸微红,散落的金发柔丽而狼狈。
“只注视我。”他道。
加百列并非世人信奉的那般无私。
他拥有着耻于出口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渴望被触碰。
他观看了水晶球里无数种和圣女迎来的结局,自小接受的保守教育,让他为未来那犹如野兽的自己感到羞愧。
因此他数年如一日将自己绑在十字架上忏悔——然而,与虞鲤初遇之后,加百列意识到,唯一避免那些结局的办法,是自己不曾和她产生交集。
这是加百列比之堕落,更加不能接受的局面。
他窥到了所有的可能性,所以,他知道该怎么不知耻地引诱她,浇灌她,令她深深地感到欢愉。
“真是情意绵绵的场面。”
乌肤的男人将手掌搭上她白皙的肩头,缓缓收拢。
黑山羊斯文俯身,抵着她耳畔笑道,“可以让我也加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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