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238章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为了不引人注意,虞鲤让萨尔坎回到塔里。
虞鲤原以为这一夜会平静地过去,没想到在她发困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噪音。
咯吱咯吱,像是凶兽撕咬家具的咀嚼声,喉间兴奋地发出哈气,听上去陷入了极端的兴奋状态。
紧接着,那被拴起来的少年,又开始躁动地哼出呜鸣。
还不是一般的狗叫,是那种介于狼和大狗之间的,“汪呜”的尾音拖长,十分的精神攻击。
虞鲤一个鲤鱼打挺,惊醒过来。
刚才他们带了三头犬回来,吹笛人将他拴在隔壁,门口下了空间禁制,如果没有虞鲤或吹笛人的允许,孽舌无法走出房间。
虞鲤以为出了什么事,带着吹笛人赶到隔壁,推开门,看到眼前犹如飓风过境的景象——解体的家具,到处乱飞的棉絮,掉皮的墙壁……虞鲤不由得瞳孔地震。
三头犬被拴着,盘腿坐在地板上,几缕黑棕发反翘,红瞳茫然。
嘴里还叼着自己的衣角,露出一段苍白劲瘦的腹肌。
“呃……孽舌,你是饿了吗?”
只能说,虞鲤对刚带回家的漂亮小狗还是有滤镜,更何况孽舌还是头实验犬,瘦成这样,应该是没有很好地被照顾过。
“啊,抱歉,姐姐。”
孽舌看到虞鲤的脸,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错事,鬓发旁的宽耳朵不安地缩起。
“我时不时会失去理智,醒来之后,周围就变得一团糟了。”
吹笛人指尖转着长笛,冰冷的视线压着跪在地上的孽舌。虞鲤接受了他的解释,蹲下来,对男孩伸出手:“没关系,你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对吗?”
孽舌点点脑袋,垂着头,让他的圆润眼角看上去格外无辜。他双手背在身后,膝行着靠近她,乖顺地将下巴搭在她的手心中。
少年从睫毛的阴影下偷偷看着虞鲤。
虞鲤笑着挠挠他的下巴:“好狗狗,好狗狗。”
孽舌眯起眼睛,耳朵趴成飞机耳,蹭蹭她的手心。
虞鲤去小x餐厅里拿了点压缩饼干和面包,掰着喂给三头犬。
他跪在虞鲤面前,仍比坐下的虞鲤高了一截,碎发后露出颈线,清瘦的脊背微微弓起,鼻尖嗅嗅她手里的面包。张开唇,连她的手腕一起含入嘴中。
小小的犬牙抵着血管,湿漉漉的舌反复舔舐吞含,他玩得很开心,蓬松的尾巴欢快摇起。
“不能吃我哦!”
虞鲤捏起拳头,作势要敲他的额头,孽舌期待闭眼。
下一秒,落在额头上的暴力变成了轻柔的抚摸。
啧,小气,孽舌撇了下嘴。
不过这样也很好,他着迷地轻嗅着她的气味,舌头忍不住想伸出来,死死抵着犬牙忍住,吞咽着分泌过剩的唾液,压抑地喘息着。
牙尖痒得厉害,却并非出于食欲。
孽舌眯开眼睛,朦胧无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想要咬住什么……孽舌幻想道,温热的、香甜,带有生机的东西。
虞鲤给三头犬喂完食物,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朝门边探头,吹笛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估计懒得管虞鲤了。
虞鲤摸摸三头犬的发顶,准备站起身,也不打算补觉了,随便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就去训练场。
三头犬咕哝一声,咬住她的裙角,黏人的小狗从背后贴向她,少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包裹她的体温也要高上一些。
“好啦,我今晚还会再来看你的。”虞鲤笑着躲开,说道。
“我等你回家,姐姐。”虞鲤走一步,他又贴了上来,嗓音闷哑,“我乖乖待在房间,不会乱跑。”
孽舌抬起手腕,露出项圈和被铁链磨红的皮肤,“只是,锁链一直拴着……好疼。”
虞鲤愣了下,心里也觉得这样一直拴着他不行,但他们才相处一天,谁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突然暴起咬人。
三头犬半跪在地上,湿润的视线从下方传来。
虞鲤最终轻轻拍了下他的脸。
“不要装可怜。”
“你一直很乖的话,我会看见的。”
收服三头犬之后,反叛军对她的追杀短暂地告一段落,虞鲤难得过了几天平和的日子。
女妖不知道潜伏在哪里,虞鲤本想找机会见一次黑山羊和黑龙,也完全寻觅不到踪迹。
于是虞鲤把心放在了自己身边已有的四头恶魔身上。
经历那次追杀之后,虞鲤和萨尔坎的关系有了明显的缓和,但两人在训练场上仍旧针锋相对。
红龙不再恶劣地戏耍她,也不再将她禁锢在怀里,说一些赌气又明显中伤的话。而虞鲤对和他的每一次战斗都提起认真的态度,观察他的每一次出招,私下询问他格斗技巧。
虞鲤还顺便问了,他们重逢那天,红龙为什么会对她说“*死你”……这样的话。
“你从哪学来的啊。”
红龙将她抱在膝上,指腹沾了点药膏,笨拙而又认真地为她扭伤的脚踝涂药,虞鲤好笑地捏他的鼻尖。
萨尔坎耳廓微红,咳嗽着将她的手攥在大掌里,低而快速地说了声:“哦,对不起。”
“我又不能对你说,‘去吃龙粪,’’你像个还在吃奶的龙宝宝’这么恶毒的话。”
他说,“我想让你认错,不是想真的羞辱你。”
虞鲤无语凝噎。
果然人外哨兵和人类的思维方式有很大差异,对她来说,龙族骂人的话语简直就是幼儿园级别的对喷。
“这样的话,不要再对女孩子说了,很不礼貌。”
虞鲤指尖缠着他的一缕红发,把玩着,“而且,从生理角度来讲,也不可能实现。”
女生其实是耐力强的一方,恢复得会更快一点。
萨尔坎的金眸微微停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扶着她腰的五指微微分开,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抱起来的话,连站在靴面上都很勉强。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回答我?”
虞鲤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红龙喉结滚动,侧过头,流着汗,吞咽声略有些狼狈和剧烈:“……你说得对,不反驳。”
虞鲤对萨尔坎知错就改的态度很满意,站起身,却被他粗壮的龙尾圈住,虞鲤再次跌倒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
“我从前只专注杀戮和带兵征战,确实什么都不懂。”
他满满接住虞鲤,炙热的体温从背后压上来,龙尾不安分地磨来磨去,低声说着:
“所以,你留在我身边,慢慢教我。”
……
距离联赛开幕还有九天的时候,囚徒醒来,虞鲤用标记替换了他的主仆烙印。
“以后留在我身边做事吧,反叛军能给你提供的资源,我也试着给你争取一下。”
虞鲤蹲在他面前,笑着补充道,“我不需要你太辛苦,只要求你不来碍事……啊,一直睡觉也可以。”
囚徒脸庞是带着冷感的英俊颓靡,深邃的眼窝伏着阴影,他缓缓抬头,灯光刺得他眯起眼睛,只隐隐窥到冰湖般的深蓝。
他全身被黑色的作战服包裹着,胸肌雄阔,战术带勒出饱满紧致的弧度。
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叔感成男,但他过得堕落厌世,把选择的主动权完全交给别人,那种是死缠烂打就很容易追到手的类型。
他身上有种酒精、灰尘和冷风的味道,莫名很适合出租屋,破旧旅馆的场景。
虞鲤知道他曾经是联邦的死刑犯,恶行累累,但和他相处之后,虞鲤又觉得,他不像是会主动屠戮人命的恶魔。
有时候会盯着他的脸想,这个人在想什么,他的梦里会重复着怎样的景象呢?
为了掌握巨熊恶魔的力量,虞鲤这几天也让斯莱瑟那里往深处查了一些情报,目前只知道囚徒曾经是靠近巨人山脉的边境,一家地下酒馆的打手。
边境远离联邦中心,虽然民风淳朴,但一些蛮荒习俗也保留了下来,比如台下的人赌钱,格斗场上的人赌命。
为了使这种血腥娱乐更有刺激性,灰色地带的人有“养蛊”的传统,他们会收留一批幼小的孩童,将他们圈在一起,养到能拿起刀的年纪,最后将这群早已熟悉彼此的孩子关在铁笼里,令他们自相残杀。
只有一个幸运儿能踏着“家人”的血活下来。
那个恶魔就是囚徒。
囚徒被判死刑的理由,虞鲤也知道。他十八岁时,屠杀了那条边境线所有地下赌场的有关人员,老板、打手,乃至观众,制造了数百条人命的惨案。
中间发生了什么,虞鲤不清楚,但大概能猜想到他做出了怎么样的抉择,又想怎么耗完自己的后半生。
虞鲤托着脸看他:“一直被人当武器驱使也很累的,不如到我这里好好休息,你觉得呢?”
囚徒半阖眼睫,片刻后,面罩下嗓音嘶哑:“……给我伏特加。”
虞鲤眼睛亮了起来,觉得有戏!
“保证伏特加管够,你再偶尔给我抱一抱。”
他低笑一声,紧绷的战术带微微震颤起来,像头冬眠的熊,尾音黏糊倦怠,“这具身体,你爱怎么用都行。”
……
距离联赛开幕只剩七天。
今早起来,虞鲤有点低血糖,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点开终端。
季随云发来了行程通知,沃因希他们今天便坐上飞艇出发,在开幕式前便能赶到中央白塔。
听到这个消息,虞鲤心脏忍不住雀跃起来。
肌肤黏着一层滑腻腻的汗水,很不舒服,虞鲤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卡着点推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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