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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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天使并不擅长打斗,刚加入恶魔七处时,德米安多执行的是谍报任务。
    他借着贵族身份,如鱼得水地混迹在联邦名流之间,为了维系人际关系,他不得不走出古堡,参加各种各样虚伪的社交场合。
    贵族子女的成人礼、婚礼,一代家主衰老离世的葬礼。
    而他出席的这一场丧葬,几十年前,德米安曾借着另一个身份,参加过对方的满月宴。
    人类就是如此,生命短暂如同蜉蝣。
    无论周围的人是笑是流泪,吹笛人站在喧嚣的人影里,始终正装优雅,冷眼旁观着不同人短暂的一生
    除了以欲与爱为食的魅魔,恶魔都有喜饮人血的天性,在他的观念里,人类不过是会行走的血包。
    为什么要在意这么脆弱的物种?甚至产生情绪和感情,简直……无趣。
    虞鲤咬住大拇指,有些羞涩和焦虑地看向吹笛人。
    “别……一直盯着。”
    “你到底,想不想,不行就换人。”那目光仍然灼灼,虞鲤逐渐有些恼羞成怒,她深吸口气,闷闷地说道。
    “你要换谁?”
    看她想要抱紧自己,男人眯了眯眼,手掌强硬地阻止了她的退怯。
    虽然气音保持着冷淡的低沉,但看他像颗毛栗子般炸开的耳羽,紧缩成一线的瞳仁,被口液浸染的红润双唇,都在彰显着他格外亢奋的事实。
    虞鲤身边没有阿尔法的杂种陪着,姬竞择又被她彻底拒绝——在这间卧室,这架飞艇上,无可置疑,他是最受宠爱的男人。
    前几次,因为她身边的看门狗太多,贪婪的恶魔总是直接步入正题。
    饱餍之后,他心甘情愿地被这女人当成狗一样驱使。
    除此之外,他还要忍受虞鲤的冷暴力,因偏爱其他男人对他的欺瞒与忽视,直到下一次,她遇到危险,觉得堕天使有些用处,再勾勾手指把他召过来。
    ……吹笛人未曾想过,自己会被曾经看不起的人类羞辱至此。
    她该受一点惩罚。
    征服欲,爱,与焦渴难耐的心情蒙蔽了他平日警惕的战斗意识,吹笛人已经全然忘记了虞鲤发间还藏着一只虫豸——那只蝴蝶似乎也有意隐匿着自己的存在,浑身萦绕着一层薄薄的粉雾,只从虞鲤发间露出一双纤细的触角。
    看见眼前的景象,那双触角害羞般地蜷缩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同天线般捋直,定定地看向他们的位置。
    吹笛人轻喘着,清俊的脸庞倒映在她的双眸之中,想要将他的巢穴、灵魂牵系之所,看得愈发透彻才好。
    他抓住她痉挛的指尖,有力喂入。
    这是犯规的,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感官体验。
    虞鲤眼前笼罩浓重的黑雾,涌入的精神力让她的瞳仁无意识地震颤翻过,五感失灵。每一簇火焰都被平息,每一寸灵魂的缝隙都被填补。
    眼前空白一片,全部的视觉都快要湮灭。
    在这场几乎不敢细想的神合中,男人的气息低沉亢热,溢散的空间能力恍恍惚惚地将虞鲤的意识传送到了不同的时空。虚幻的景象反馈在她的视网膜里,一场又一场转瞬即逝的流火。
    她仿佛从高天的云海中降落,突然出现在一座被细雨笼罩的贵族庄园,被哀伤的氛围萦绕,虞鲤见到了看上去更为年轻的吹笛人。
    灰发青年身穿黑西装,执伞而立,阴影遮住清隽锋利的面容,微微抬起眸,沙哑而警惕地道:“人类?”
    ……德米安?等等,不是他。
    或者说,不是虞鲤认识的那个小乌鸦。
    虞鲤迟钝地打量四周,指了指自己。
    吊唁般无言的人群往来穿行,唯有他能看见自己的意识。
    这个时期的德米安,貌似还不是恶魔七处的高管,只是一位有些特殊的贵族青年。眼中没有她熟悉的阴郁和占有欲,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傲慢。
    他审视着虞鲤的虚影,似是冥冥中察觉到了什么,唇角溢出冷笑。
    “某一个时空的我品味还真是糟糕,”他冷冽缓慢地道,“居然和食物纠缠不清。”
    虞鲤情不自禁地反驳,“……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
    “现在的你讨厌我们,以后可不一定。”
    毕竟刚刚只是听见可以侍寝,就迫不及待把她抱回巢穴的小鸟,就是你啊。
    他微微敛起下颌,吐出的字句冰冷:“别自作多情,人类。”
    “你们是低劣下等的动物,区区数十年生命,连当作长久血包都不够资格。”
    “你身上带着另一个德米安的气味,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而已。”
    昏暗天光下,细雨渐歇,她的面容变得明晰。
    年轻的德米安看着她的脸庞,鲜红的瞳仁细细收缩成一线,语气却仍然冷傲。
    “……我绝不会爱上人类。”
    男人抬手,漆皮手套即将触到虞鲤的瞬间,她的身影消散。
    虞鲤的意识回拢,看到现实的天花板。
    链接的准备完成,锁骨下方那片皮肤微微发烫,在他有韵律的轻咬和舔吻间,血管沸热,烧得她全身虚软。
    “这是什么。”虞鲤哽咽着问道,声音软绵。
    “是让你不会过早离开恶魔的终身契约。”
    吹笛人嗓音喑哑,像是抚摸着作品的艺术家,轻吻上她雪白的心口,“与你共享生命的、我的标记。”
    ……
    第三天中午,虞鲤睡在宝石堆里,背后垫着吹笛人的绒毛大衣醒来。
    恶魔耳羽轻轻颤动,睁开红眸,看见虞鲤呆滞的眼神,他愈发俊秀的眉眼露出笑意,捧着她的下巴,迷蒙懵懂地亲了上来。
    虞鲤本能地张开了唇,伸出舌与他纠缠。
    ……男色误人啊!
    小鱼啊小鱼,你马上就要到中央塔接受考验了,怎么还如此耽于玩乐呢?
    清晨的微光洒进室内,睡在巢穴里的小乌鸦也清醒了。
    在吹笛人没开窍时,和他光是普通的接吻就已经能花去四个小时,更别说进化之后的他了。
    吹笛人注视着她,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哑地道:“吃个早饭,再起床吧?”
    虞鲤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忧愁地说:“我怀疑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吹笛人微怔,似乎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安排,翅膀耳愉悦地扇了扇:“嗯,那就两顿一起吃。”
    虞鲤:??不愧是象征贪婪的恶魔!
    虞鲤扭了扭,几颗昂贵的宝石滑落,滚进身下夸张的宝石堆里。
    虞鲤瞥了眼,霎时被金钱的光芒刺了一下,问句被打断,变成一声模糊的呜咽,抱紧了压上来的恶魔男性。
    “你怎么,给我……这么多。”
    虞鲤眼眸流露笑意,白皙的指尖轻轻揉捏着他像是开屏般高高翘起的羽毛耳,像是逗弄一只快乐到几乎要融化的小鸟团子。
    “……和恶魔做交易的人,都将受到诅咒。”他目光扫了一眼那些宝石,眸光茫然地闪烁了下,立刻冷淡地威胁道。
    虞鲤怀疑吹笛人是神志不清的时候主动爆金币了,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忍着笑说:“难道是我误会了,这些财富应该都是你自愿上供的吧?”
    “哼。”
    德米安嘲笑人类的无知,嗓音里却毫无杀意,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我会永远缠着你,”他将她拉近,撞了一下,气息沉闷,“这就是我的诅咒。
    ……
    下午,虞鲤结束了和小乌鸦的战斗,洗漱换衣,神清气爽地走到阳台上,暖烘烘地晒着太阳,打开终端。
    路婧,姬竞择,还有阿尔法白塔那边,不少人都给她发来了信息。
    路婧:[啊啊啊鱼仔,速醒,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姬首领怎么是你哥啊啊?!]
    路婧:[我看你和姬首领挺亲密的,就没阻止你哥带你走,等会儿我们轮流派人在你房门口守着,发生了什么记得dd我们,或者在室内尖叫也行!]
    路婧:[噢,你哥派人带我们处理伤势了,季前辈也跟我视频通话,解释了你和姬竞择的关系。那我们先撤啦,鱼仔!]
    路婧:[小心身体(黄心)]
    虞鲤:?
    小婧最后一句话是怎么个事?
    虞虞鱼:[111小婧,我没事,满血复活了!]
    虞鲤先给路婧报了平安,询问了大家的伤势恢复情况。接着,她切出界面,一一回复了其他人的关心消息。
    飞艇明日下午便会抵达中央白塔,虞鲤刚刚得知,从事发之后,载着阿尔法成员飞艇爆炸的新闻已经在网络上井喷似地发酵。
    虞鲤浏览了一眼网络热搜词条,前几个词条明晃晃地有针对性。
    #飞艇事故为何中央白塔无一人幸存。#
    #姬竞择亲信声称救下阿尔法盟友,将召开新闻发布会。#
    #阿尔法蓄意炸毁飞艇#
    #治愈型向导炒作阴谋#
    虞鲤接收了季随云给她发送的这场舆论战的始末资料,揉了揉太阳穴,如今的情况跟她预想中的大差不差。
    虽然整件事完全是反叛军的手笔,但他们威信极高,暗杀行动又做得极其隐蔽,几乎没留下任何把柄——虽然虞鲤只要把作战头盔的录像公布出来就能破局,但那样也会打草惊蛇。
    反叛军估计也没想到她有魄力炸毁飞艇,可能此时内部也是惊诧不定,把恶意的舆论引向她,是打压也是试探,这是那群迂腐的老贵族惯用的手段。
    不过,虞鲤一点都不担心!
    那架飞艇本就是为她设的局,黑匣子不可能被找到。更何况,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末日世界还没有能力伪造全息作战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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