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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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样……我很累了,大人。”
    虞鲤闭上双眸,气若游丝地说,女人脖颈间粘着发丝,若有若无地现出锁骨处的红痕。
    巨龙不会亲吻,哪怕虞鲤引导他一步步来,男人吻她的方式也和撕咬无异。
    这是虞鲤体验过的最糟糕的接吻,但想想看,她的目的并不单纯,心态便平和了。
    虞鲤不想理萨尔坎,独裁的皇帝却没有动怒,他的兽瞳紧盯她的一举一动,粗壮的龙尾缓缓摩擦她的小腹,避开了尾端凸出骨刺的部位,用坚硬滚烫的鳞片贴蹭着她的肌肤。
    虞鲤微哼。
    她的生理期不远了,最近小腹总是异样的酸胀,自带高温的龙尾贴在她的腹部,像是暖宝宝一样,熨烫得她无比舒适。
    这头火龙还是有点用处的……虞鲤想。
    听到她小声的叹息,萨尔坎的动作僵硬,他松开龙尾,低沉而又困惑地询问:“弄疼你了?”
    虞鲤摇了摇头:“没有,我想休息了。”
    闻言,红龙略有烦躁地“啧”了一声,宽大的手掌环着她的腰,把她抱在床上,虞鲤露出无措的眼神,看着身上伏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军装染血,眼眸血红地低喘着,萨尔坎强硬地捉住她的双腕,不允许她躲避。
    迎着女人湿润悲伤的目光,他的指腹扳过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看清楚了,夫人,”他的红发散下,皱起眉,声音浑厚,“现在,谁是占有了你的雄性。”
    虞鲤:……?
    萨尔坎注视着她秀丽微怔的眉眼,她的长相实在说不上出众,但她的声音和情态就像是充斥着魔力一般,让萨尔坎感到新奇的靡足和沉醉。
    但他却难以忽视她的眼泪。
    虞鲤每一次露出哀婉的悲伤神色,都在提醒暴君,他攫夺了他人的妻子,是卑鄙的、趁虚而入的偷盗者。
    年轻的红龙自负于无与伦比的力量,他不在乎人类的道德伦理,虞鲤终究要全身心臣服、依附着他,只是需要时间。
    “醒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幅表情。”萨尔坎的龙尾占有欲浓烈地圈上她的小腹,顿了顿,改为圈住她的大腿,沉闷地要求道,“我要抱着你睡觉了。”
    虞鲤有些惊讶:“大人,您怎么……”
    萨尔坎没等她说出拒绝。
    他阖起锋利的竖瞳,在她背后收拢强健修长的手臂,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像是慵懒而又霸道的巨龙,怀抱着掠夺而来的宝藏沉睡。
    他的手掌代替尾端尖锐的龙尾,抚摸着她冰凉温润的肚腹,带着青涩而又令人窒息的感触。
    在他熔岩般的体温里,虞鲤怀抱着疑问,不知不觉地浅寐过去,令人意外的是,在梦中见到了黑山羊。
    她接触过的两个恶魔一前一后地找上她,虞鲤不用白不用。
    黑山羊的本体死亡,只能用灵体形态出现,男人银发血眸,瞳孔含着“一”的形状,身材高大野性,皮肤散发着魅惑的漆黑色泽。
    他穿着保守的神父装扮,没有显出山羊角,高领长袍挂着十字架银饰,金色镂空的腰封掐紧他窄瘦的腰线,能隐约看到男人的腹肌蔓延着浅红色的纹路。
    虞鲤觉得,黑山羊配上这套装扮,就像那种用温柔绅士的外表诱骗信徒进入忏悔室,然后用特殊手段净化教徒的魅魔神父。
    而且,他的时装是不是太多了?军装,教皇套,神父套……该说不愧是魅魔吗?
    “好久不见,亲爱的。”
    黑山羊露出英俊的笑容,踏着长靴走向她,张开手臂。
    “废话不多说了,以后再叙旧。”虞鲤躲开魅魔的拥抱,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你们恶魔负责的板块不同,你之前伪装成黑教皇,是想取得北地的政权吧?”
    黑山羊笑意浅淡:“不是,那是我的个人兴趣罢了。”
    “北地易守难攻,土地贫瘠,对反叛军没有价值,”黑山羊的嗓音慵懒而磁性,“如果不是为了享用恶人的灵魂,谁想给一群腐朽的老头子打工。”
    “你没比反叛军好到哪去。”虞鲤面无表情,“我们进入巨人山脉前,你和吹笛人一起拦截阿尔法飞艇,杀了不少驻防的士兵吧。”
    黑山羊微微侧头,银发流泻而下,显现出几分懵懂的恶:“他们……嗯,应该没有死去。”
    “当时我被高层驱使,打扰了睡眠,心情有些不愉快,杀了几个一直催促我的反叛军。”
    “我折断了营地中将军和几名通讯员的四肢,之后,我就来追杀您了。”
    黑山羊稍稍靠近她几步,眼带笑意,“原谅我吧,圣女大人,那是我们立场不同时的厮杀,如果你认为那是罪,我也已经付出代价了。”
    虞鲤警觉地盯着他。
    黑山羊在反叛军的计划里是一把刀,在大帝的野心里扮演着实现愿望的工具,但因他而死去的人们都是真实的,虞鲤不打算替亡魂们原谅他。
    但可以利用他。
    这是黑山羊应该付出的代价。
    “离开北地前,加百列给我了光属性赐福,出发前他暂时收回祝福,你才能进入我的梦境见到我。”
    虞鲤说:“我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如果以后还想见到我,就帮我做一件事,潜入海岛还活着的人们的梦境,追溯他们的记忆,查清楚岛上发生了什么。”
    吹笛人也可以替她做这件事,只是,小乌鸦留在她身边更能保障向导们的生命安全,而且吹笛人是实体,如果被反叛军发现,把她的传送工具销毁了怎么办?
    虞鲤还是心疼更好用的恶魔。
    “哦?完成任务的话,您给我什么奖励?”
    黑山羊修长的手臂终于环上她的腰,绸缎般的银发丝丝缕缕地垂下,如同缠绕着她的颈项。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消除我的恶感,而不是讨取奖励。”
    虞鲤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的额头,黑山羊看着她莹润的指尖,呼吸加重,薄唇勾出一抹迷醉的微笑。
    “装神父也装得像点,别给一根手指就暴露原形。”
    虞鲤怕他含住手指,嫌弃地收回。
    “哈,”黑山羊沙哑地笑,“您好像喜欢矜持的男人?”
    “我会学着……从良,嗯,是这样形容的吗?”魅魔歪着头,咬着红润的下唇,轻笑起来,仿佛自己也想象不出成为贤夫的模样。
    纵然白天他披着冰清玉洁的长袍,如同禁欲的神父,受难的殉道士;晚上也会在少女嫌恶的眼神之下,显露出具有魅魔特征的山羊角。
    虞鲤默了默:“这项任务交给你了,尽快完成,另外,你知道红龙和谁结仇了么?”
    黑山羊好笑地说:“那是头满脑子征战和暴力的巨龙,他有数不清的仇人,有没有具体的信息?”
    虞鲤也不确定,她只知道红龙受伤了,只好换了个问法:“把你们恶魔七处所有高管的名单给我。”
    黑山羊道:“贪婪[吹笛人],暴怒[血皇帝],傲慢[毁灭之柱],暴食[孽舌],懒惰[囚徒],嫉妒[荆棘夜莺],以及我。”
    恶魔七处里有几名高管从未出现在大众眼前,这是虞鲤第一次听到所有恶魔的信息,她认真地记了下来。
    “还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主人?”灵体状态下,黑山羊的能力大幅度削弱,他搂着她的肩,俯身,薄唇擦过她的脸颊。
    “呃,我再问一句。”虞鲤再度推开他,想到睡前的画面,她疑惑询问,“红龙多大了,我的意思是,他成年了吧?”
    黑山羊仿佛察觉到了有趣的情况,红眸亮起,不忘微笑着讨取福利:“让我舔一口您的指尖,我就告诉您。”
    虞鲤闭眼:“那还是算了。”
    “那抱一下,可以吗?”
    “按照神话系的年龄来算,他刚刚成年,”话音未落,魅魔神父便主动贴了过来,强壮修长的男性身躯笼罩她的身影,黑山羊贴在她的耳畔说,“萨尔坎比他的兄长小了几百岁,还是一头小龙。”
    “您与暴君发生了什么,请让我为您解开困惑吧。”
    虞鲤抿了抿唇,把吹笛人和红龙的冲突,以及红龙抚摸着她小腹的表现告诉了黑山羊。
    黑山羊聆听着,薄唇勾起的弧度逐渐放肆。
    听完后,乌肤的恶魔失去形象管理,额头靠在她的颈间,胸膛震动,扭曲地闷笑出声。
    “……那两头蠢货。”
    他大笑着讽刺道,嗓音掺杂了毫不遮掩的阴冷与嫉妒,怨恨地几乎要淌出毒液。
    “吹笛人激将的话语,让那头雏龙以为你怀上了他的龙蛋。”
    黑山羊用手掌掐着自己的脖颈,美丽的银发垂在脸庞前,笑得肩膀颤动,“多么稚嫩的雄龙,接吻就能怀龙蛋的故事连三岁的小龙都不会信,他居然像模像样地照顾起了你的身体,魔神在上,炎龙的力量居然要靠燃烧智商来换取!”
    虞鲤不知道要笑还是该惊讶。
    好家伙,原来你是这么八卦毒舌的魅魔!
    说起来,恶魔七处里本来就有许多乐子人,只不过吹笛人和红龙好像是那个“乐子”……
    笑过之后,虞鲤拒绝了还想黏上来的魅魔,结束了这场梦境会面。
    黑山羊没有提出标记的事情,他自知在虞鲤心里的好感是负数,他如今的目标,是对虞鲤表现出忠心和足够的价值,况且黑山羊现在连实体都没有,谈何标记。
    虞鲤从梦中清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是晚上。
    “身体怎么样了。”
    虞鲤刚刚转醒,感觉身前沉重,她低头,看见红发男人手臂抱着她的腰,嗓音惬意沉闷,尾端长着骨刺的龙尾护在她的外侧,轻轻拍打着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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