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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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竞择手下的参谋给虞鲤提供的人设很详细,为她有可能暴露的疑点提供了遮掩。
    到了今天这一步,虞鲤从论坛上了解到了不少隐晦的信息,枭的情报验证了她的猜想。
    治愈型向导被保护在塔里——尤其是中央军区总部的向导,基本从幼年时期就在塔里接受种种规训和教育,以贤良淑德的品质为优,到了年龄,高层会给向导们评定级别,将他们匹配给战功卓越的哨兵。
    中央白塔不允许治愈型向导出塔,但若是哪里爆发了大型战役,他们会将治愈型向导作为宣传、或者某种鼓舞士气的工具,派他们支援前线。
    这也是中央白塔拉拢前线军心的手段。
    但塔里的那些治疗向导们,对这样的出行很是排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被洗脑,厌恶充斥着鲜血与死亡的环境,也不想与那些粗鲁的哨兵们接触。
    所以,这次入选的名单里,很多人是不情愿的,
    而水芙的人设,是在中央白塔的规训里成长的少女,她深爱着丈夫,并将他视作生命那般重要。
    虞鲤既然要主动请缨,拿丈夫在海岛上的理由最为合适。他们是深度结合的伴侣,羁绊深刻,本能的爱意促使水芙不顾一切地找到他,哪怕前方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如同扑向火源的蝴蝶。
    虞鲤思绪有些发散,尽管知道人设是虚假的,但她从“水芙”的幻影里,看到了无数个囚禁在人造桃源里的向导。
    他们从觉醒那天便被接到中央白塔,衣食住行样样不愁,被优秀的哨兵们追捧,在末日之中,这样优渥的生活偶尔要付出一点代价——但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谁也不知道,反叛军计划的灾难将近,他们一无所知地坐上飞艇,即将成为异种的腹中餐。
    ——在天空海污染区,虞鲤知道了治疗系向导克制高智慧异种,同时,异种王也渴望吞噬向导的血肉,这似乎能令他们的力量更加强大。
    反叛军想要建立人和异种融合的新世界,于是他们和高智慧异种做了交易,这之后,针对治疗系向导长达百年的囚禁开始了。
    这么做既限制了高智慧异种的天敌,也为合作伙伴提供了食物。
    就像是豢养家畜。
    这次前往泰坦海,除了救下这波治疗系向导,虞鲤还要去到海岛外围,探查岛上究竟有没有生存着异种王。
    哨兵十席里会有人接应她。
    阿尔法已经拿到了姬家进行人体实验的证据——卡维斯庄园地牢里死去的孩童,以及这次,调查团拼死从海岛上带回来的异种尸体。
    但仅是这些证据,还不够让民众信服。
    虞鲤要拿到反叛军和异种党豺为虐的关键性证据。
    譬如,他们交易的具体内容,这是治疗系向导的第几次献祭?最好找到幸存者,得到他们的口供。
    红龙萨尔坎,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虞鲤得想办法,从[血皇帝]那里探听情报。
    ……
    半个小时后,虞鲤与姬竞择结束交谈,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该怎么做。
    “对了,我的身份是真实的吗,我没在中央塔里生活过,他们一调查,我会不会露馅?”虞鲤担忧道。
    姬竞择平稳地道:“中央军区的确有这样一名少女,她是你身份的原型,前几个月,她发觉爱人杳无音讯,主动恳求我手下军团长的帮助,我们已经将她保护起来。”
    “她生性喜静,有抑郁倾向,军区教堂的修女带着她长大,她没有和其他治疗向导从小生活在一起,你伪装面容之后,注意谨言慎行,不用担忧其他问题。”
    虞鲤“嗯”了一声,脑海里不间断地思考着,眉眼间显现出迷茫。
    姬竞择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像是深潭里蛰潜的蛟龙,眸子是几近黑沉的深蓝。
    他黑发蓝眸,穿着白底金边的军装,披风垂落他的右肩,遮挡不住男人宽阔挺拔的肩背,有种肃正严苛的气场。
    姬竞择意识到,商谈过正事,他应该对名义上的妹妹说些什么。
    鼓励,祝福,亦或者安慰,不掺杂任何的异性情感。
    姬竞择寻回的记忆里,在他的少年时期,时常翻墙去见阁楼上的小公主。姬竞择那时已经具有了性别意识,并不会留在妹妹的房间过夜,但虞鲤不懂,小女孩只知道哥哥离开之后,她又要一个人面对没有尽头的黑夜。
    像那时一样。
    安慰她不要害怕,不必忧虑,夜晚没有威胁她的怪物,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然而话到唇边,姬竞择垂眸,修长的指节骤然收紧。
    模糊不清的回忆被她的另一面替代。
    妹妹变成了被他拥抱的女人,她脸颊微红,轻声催促他的吻该落在哪里,如何取悦她。她不该由哥哥触碰的每一处,都在姬竞择的回忆里清晰至极,以至于所有细节都纤毫毕现。
    虞鲤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站起身,指尖擦过他宽阔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两人同时僵硬。
    虞鲤别过脸,快速道:“我没注意,抱歉。”
    姬竞择低眸看着手背,指挥手套密不透风地覆盖男人的皮肤,藏起隐忍凸起的筋骨,像是横隔在他们之间,那层脆弱而坚韧的伦理。
    进退不得。
    不如和她是亲兄妹,姬竞择平静至极地想,这样至少和她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亲密关系,虞鲤到死身上都和他流着同样的血,哪怕恨之入骨也要喊他一声哥哥,谁也无法插足。
    “任务小心。”
    沉寂许久,姬竞择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掌,听见自己平静道。
    ……
    早晨七点半,飞艇出发,虞鲤目的明确地找到以撒。
    虞鲤一星期前让以撒好好反省,实际就是关他禁闭的意思,就是要放置和奖励结合着来,才会让这只欠调教的疯猫听话。
    虞鲤在单兵队休息室的门前停下脚步。
    以撒在这里等着她。
    红发青年黑色的眼白浮出血丝,太阳穴鼓出青筋,神情汗湿狼狈,竖瞳炽烈地显现野兽的狩猎意味。
    虞鲤闻到了他暴烈涌动的岩浆气息,空虚,渴求,情绪的最深层藏着微弱的恨意。
    这几天,以撒无数次想象再次见到小鱼的画面。
    她那般冷漠地对待他,他也要从虞鲤身上撕扯下一块肉,这样才能让虞鲤意识到,她手里牵着的并非驯服野兽的缰绳,他随时都能成为她的主人。
    虞鲤面无表情地招招手,像呼唤家犬般让他过来。
    以撒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双臂张开,沉重地拥抱向她,虞鲤撞进他宽阔傲人的胸怀,手心感受到他起伏粗重的呼吸。
    “好好反省了么?以撒。”
    虞鲤拨了下他拴在脖颈间的铃铛,安静问道。
    以撒喘息粗烈,他唇下露出锐利的犬牙,抵磨少女流动着血液的动脉,只要稍微用力,他就能让她得到惨烈的教训。
    以撒迟迟无法咬下。
    再次嗅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以撒脑海里只剩下臣服的本能,男人强健的手臂箍紧她的腰,微厚的唇反复舔舐,亲吻,吮出一个个小巧的红色印记。
    虞鲤想要推开以撒,他更加用力将她带进怀中,额角的汗溅落在她的锁骨上,喉间发出破碎乞怜的呜咽。
    虞鲤扯着他的铃铛系带,命令道:“说话。”
    似是无法承受她再离开,以撒湿润微硬的发蹭着她的脸颊,气息滚烫,喉结不断滑动着,急切粗重地“汪”了一声。
    他单膝跪下,脸庞埋入她的小腹,虞鲤感觉得到他的五官轮廓,以撒以这种方式表达臣服。
    虞鲤手指扯着他的红发,默了默。
    ……猫咪狗叫,是不是单兵队的特色啊?
    她任由以撒抱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安慰找到主人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的大猫。
    “要命令我做什么,小鱼。”
    以撒靠在她的身前,沙哑地说道。
    “带我去见赛共。”虞鲤说。
    标记赛共之后,虞鲤暂时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她本来打算的是再标记一只猫,但昨天和加百列在水晶球里见面后,她改变了主意。
    现在吹笛人和黑山羊有可能找到她,那最后一个名额,留着或许有用。
    以撒站起身,搂着小鱼,走进休息室。
    与上次不同,这次单兵队到齐了一半人。
    虞鲤迎着猫猫哨兵们,若有若无地瞄着她的目光,缩小的精神体趴在他们腿边,猎豹小声地喵喵叫,大脸兔狲将尾巴垫在爪垫下,踩奶般微微按压着,猞猁甩着短圆的尾巴,变圆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气氛火热了起来,虞鲤走向某道身影。
    赛共无精打采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黑发凌散,唇角破损淤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怔愣,下一刻,黑豹哨兵瞳孔紧缩,抬头看她。
    虞鲤朝他伸出手。
    “不多废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四周投向赛共的眼神霎时危险锐利,以撒按着她肩膀的力道些许加重,他眯着眼眸,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队员,不屑地嗤笑。
    虞鲤看见赛共白皙脸颊涌上血色,呼吸紧促,问:“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要。”他唇角咧开,绿瞳闪烁着偏激兴奋的光,找回几分小疯子的肆意轻狂。
    “我喜欢让他们都看见。”赛共驯服地低头,一簇黑色的猫耳从乱发间毛茸茸地探出,灵敏竖起。
    “用粗暴的方式对我吧。”
    他的耳朵蹭了蹭她的手背,低声道。
    赛共是单兵队的主力一员,脑域污染值比以撒和阿斯蒙低,他能控制自己的畸变部位消失或者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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