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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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做什么了?”
    姬竞择垂眼看向她的耳垂,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腕。
    军官的目光沿着她的眉眼,鼻尖,看见少女的唇色艳丽,灯光下沾着淡淡的露泽,莹润饱满,像是被谁细心呵护过,几乎有些刺眼。
    姬竞择穿着军装制式的风衣,笔挺漂亮的站姿撑得制服端正挺拔,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冰冷,专制,一双黑蓝色的眸压在眉下,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军官审问犯人的气质。
    虞鲤的手被他捏得有些痛。
    白手套包裹着男人有力的手掌,随着他的收力贴在皮肤上,愠怒屈起的指节似乎要破开绸缎,将难言复杂的情绪全数宣泄在妹妹身上。
    虞鲤皱了下眉,有些不适,她抬头看着他,语气很轻:“你想问什么,我愿意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
    室内没有开空调,只打开了窗户通风,夏夜的风闷热,卷不走行人额头沁出的汗珠。
    他们二人宛如落进了密不透风的盒子,气息焦灼凝滞。
    “为什么不看信息,”姬竞择顿了一下,“哥哥在等你回家。”
    得知他们曾经的关系后,姬竞择有意避免用看待异性的目光凝视她,男人的视线从虞鲤的唇间移开,黑蓝色的眼眸锁定她的耳垂。
    “哨兵粗鲁莽撞,时常诱骗,伤害向导,你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也就是和哥哥你做了一样的事而已。”虞鲤反驳道,特意咬重了“哥哥”这两个字的音节。
    “我现在很混乱,身边有各种事等我去处理,我根本没想起来多少和你的回忆,你的控制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
    看着姬竞择皱眉的神情,虞鲤不知为何也有些气郁,她再次尝试甩开他的挟制,这次终于成功。
    虞鲤看他一眼,走进室内,弯腰换上拖鞋,少女脚踝纤细白皙,绯红点缀在脚腕处,刺眼地倒映在他暗色的虹膜上。
    虞鲤无视跟着她的男人,走进客厅,闻见餐桌上饭菜的香气……虽然菜色简单,但都还是热的。
    他六点就发来信息让她回宿舍,晚饭应该是在七点前做好的,在虞鲤回来前,姬竞择为她加热了饭菜。
    ——真的如同兄长般,关心妹妹的生活,尽到照顾的责任。
    “先吃饭。”姬竞择揉了揉眉心,关上大门,来到餐桌边,指节轻扣桌面,让她过来,“吃完饭,我们好好谈谈。”
    虞鲤全身无力,坐在沙发上不想动,生不出一点食欲。
    小猫咪撒撒跳到沙发上,翘着尾巴,叼着一枚男人军装上的袖扣,看来它努力驱逐入侵虞鲤宿舍的坏人了,只是没有成功。
    虞鲤指尖撸着小猫脑袋,懒洋洋地说,“今天好累,等我歇会儿再说。”
    “纵欲过度,身体又缺乏锻炼,你猜为什么累?”男人眸色深沉地评价道。
    虞鲤听得咬牙,拳头痒痒地捏起来,在她虚假的记忆里,她一直是独生女,从来没有被亲哥管教的经历。
    她只是打了单边耳钉而已,也不是说一直戴着,平时还是佩戴海战组送她的耳夹。
    说来,姬竞择和她也不是亲兄妹,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啊。
    几乎像是欲盖弥彰了。
    “过来。”姬竞择话语沉下,嗓音冷肃清冽,常年居于高位,让他的命令具备了说一不二的威厉,房间的温度霎时陷进冰窟。
    “……凶什么,不去!”虞鲤吓了一跳,和撒撒同时炸毛。
    她是佛系,却也不是被他人闯进家里拿捏的性子。
    ——前段时间,虞鲤辛辛苦苦为他治疗,靠着自己的能力获得这名双s统领的尊重,姬竞择想要请求她为他治疗,还要显化出一对神性古老的苍木龙角让她摸呢。
    现在突然就以兄长的身份喝令她了,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说她,半夜来找妹妹寻求治疗的人不是他吗?
    想到这里,虞鲤虽说没生气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但在姬竞择柔和态度前,她也懒得和他交谈了。
    她冷淡地起身,抱着对姬竞择方向哈气的撒撒,踩着拖鞋回房。
    路过餐桌,虞鲤挺起胸脯,从姬竞择面前经过。
    姬竞择眉眼蕴着寒意,他伸出手——男人的手掌骨节分明,削瘦又具有力量,此时却用力紧攥住他名义上的妹妹。
    虞鲤惊呼一声,被他按在卧室的门板上,双手被姬竞择高高提起,她汗毛竖立,像只被捕获的野兔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有病啊?!”
    她情绪冲动,眼眸发红瞪着他,少女呼吸急促,发丝散乱,轻薄的短袖贴在她的身体曲线上,背光的狭小空间里,两人的气息无限接近。
    以哨兵敏锐的观察力,很难注意不到,她胸前……的小小阴影。
    姬竞择喉结滚动,眼底幽暗。
    喉中本该说出的训斥,哥哥对妹妹的提醒与劝诫,因为他错误地关注了重点,干涩炙渴地凝在喉间,无法正直清白地说出半句。
    他想起下午的那通电话。
    虞鲤接通他的电话,却没有出声回应,那时她的光脑摔进了软厚的地毯中,阻挡了姬竞择的询问,以及他们那边混乱的动静,过了许久,泄露了一些隐晦的声响
    姬竞择听到她在哭泣。
    她的感受仿佛濒临极限,嗓音绵软,细细地向他求饶,与她互动的男人轻笑着鼓励安慰,唇舌黏连着温柔的爱语。
    姬竞择没有挂断通话,他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沙发上,听完全程。
    在他们的动静消停后,他挂断通话,起身,去为疲惫的妹妹加热饭菜。
    即便知道虞鲤在背着他跟男人厮混,姬竞择也没有出门寻找她,他有当哥哥的经验,对待已经成年的妹妹,擅自插手她的异性交往方面,是越界的举止。
    他只能约束妹妹,教她自尊自爱。
    但她……连一套贴身的衣物都不穿,姬竞择闭眸,不由联想到,她的衣物或许成为了某个男人的战利品,收藏在衣柜中。
    虞鲤愤怒地挣扎,撒撒也对他喵喵辱骂,姬竞择按着她的肩,沉沉吐出口气。
    “……像你之前说的,”姬竞择压抑着紊乱的气息,平静垂眸道:“我想起了幼年的许多事,我们详细地互换情报吧。”
    虞鲤用脚尖踢他,又羞又恼地骂他:“放开我,你这个人品糟糕的家伙!”
    姬竞择眉峰聚拢,堆叠着阴影:“你冷静些,虞鲤小姐。”
    “到底谁需要冷静?”
    虞鲤气得头晕目眩,低头看见他的另一只手掌里攥着的东西,“谁要和你这样,嘴上说着规训,手里却一直拿着妹妹外套的男人谈心……!”
    姬竞择微怔。
    虞鲤抓住机会,像只圆鼓鼓的水母顶开他,光速开门,关上,锁紧卧室门。
    清脆的响声落下。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说太多,你先走吧。”
    虞鲤闷闷的嗓音传来:“我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怀疑和不真实感,你不要给我那么大的压力,我会慢慢转变心态。”
    “我们两天后再见吧,到时我会在光脑上约你。”
    刚才,虞鲤有一瞬间的失控,躲回卧室后,她心情烦躁抑郁,想了想,对姬竞择提出解决方案。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
    只能慢慢调整,积极接受她是哨向世界的原住民,以及现在的身份了。
    ……但她现在的心情很乱,至少,先让她睡个好觉吧。
    ……
    虞鲤锁上房门后,客厅陷入寂静。
    姬竞择伫立在她门前良久,男人五官冷峻,眉眼锋芒内敛,他下颚收紧,转身,来到餐桌前,准备替她收拾一口没动的饭菜。
    他停顿一刻,垂眼,看到掌心里紧攥的衣料。
    虞鲤最后的指责浮现在姬首领心中。
    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为了证明他并非对她怀有不堪的心思,男人的军靴转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妹妹的那条衣服丢了进去。
    他褪去手套,修长宽大的手掌捏着小巧的夏天衣料,打上皂液,浸泡在水中,指腹、反复揉搓。
    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冷漠的侧脸线条,疏离漠然。
    细致搓洗,沥干水分后,他将妹妹的衣物放在大掌中,一手就能掌握。
    姬竞择皱眉,深蓝眸端详着,他没有给女人清洗衣服的经验,不确定自己做得是否细致。
    停顿片刻,他指尖提起两端,展开布料。
    男人挺直的鼻梁埋进去,轻嗅了嗅。
    ……很干净了。
    这样妹妹应该不会再生气。
    ……
    第二天,虞鲤醒来,对着天花板发了一分钟的呆。
    不是没事干了,而是任务太多,她不知道先去做哪项。
    昨晚枭队告诉她的情报很重要,虞鲤换上衣服,决定去找季随云,和他分享中央白塔的动向。
    毕竟人命关天,中央塔在决战时节的前夕派治愈型向导出塔,怎么想都很可疑。
    [我现在去找您,您这个点在办公室吧,前辈?]
    季随云回复她:[在的,我刚要通知你,昨夜,我收到中央白塔派治愈型向导出塔的情报了,陆吾已经抵达,一席和素君他们也都开启了视频会话,你来之后,我们一起讨论下次的作战计划。]
    [如果中央塔真的想把那群治疗系向导推给异种,当成祭品,我们救下他们,也是为阿尔法补充了新鲜血液。]
    虞虞鱼:[好,马上就到!]
    季随云意外问起她:[虞向导,这次泰坦海之行,反叛军大概率会在岸边阻拦我们,陆战的话,猫科机动性高,灵活隐蔽,是最合适的战力,你手里有几名可用的单兵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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