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生选项:爆肝or洞房? - 第25章 新衣服
嘶……
寒风吹来,犹如无数细刃切割在皮肤上,牛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头被剥去了皮的牛,站在冬天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牛恆转身跑进一个石洞之中。
这是一座三米多高,深有十米的石洞,里面铺了些乾草,牛恆平常就住在这里。
寒风被凸起的土包挡在洞外,仍旧有丝丝寒气浸入洞中。
“不行,还是太冷!”牛恆开始活动四肢,锻炼起牛魔腿法来。
他四肢一振,妖气鼓盪之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
彭!牛恆一脚踢在一块数百斤的大石上,那石块竟被踢得翻滚起来,轰隆隆地滚下洞外的斜坡。
“这……”牛恆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的力气,至少比起一级小妖的时候提升了百分之五十!
原来修炼妖气,不但能改造身体,还能增加力气!
二级小妖的体力,在妖气加持的情况下,至少是普通牛妖的两倍!
也就是说,现在牛恆至少拥有了两头蛮牛的力量。
要是打架的话,他一角就可以將一头大水牛顶飞起来。
再加上他远超凡牛的敏捷性,只怕几十头牛妖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黑牛泽这个小地方,二级小妖也算是强者了。
牛恆搬动了很多大石块堵住洞口,不让风吹进来,洞里稍稍暖和了些。他刚刚换上新的皮肤,还娇嫩得很,所以不敢出去吹风,只是待在山洞里修炼妖气,冷了就站起来活动四肢。
转眼间过去了半月,这天中午,牛恆正在修炼,隱隱听得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牛恆哥哥……牛恆哥哥……”
“小青?”牛恆站了起来,奔出洞外。
深山里,迴荡著少女的呼唤声,牛恆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身穿白色貂皮,头戴粉红围巾的牛小青正在林间徘徊。
“小青,我在这里!”牛恆大声回应。
牛小青听到声音,顿时大喜,转头朝这边张望。“哥哥,你在哪?”
“不好!”牛恆忽然意识到自己蜕去牛皮之后,一身光溜,上下暴露无遗。他连忙往灌木后面一缩,叫道:“妹妹,你闭上眼睛不要动,我下来找你。”
牛小青听话地闭上双眼。
牛恆悄悄下了山,还不时提醒牛小青不许睁眼。
附近有处泥沼,他也顾不得天寒地冻,跳了进去,滚了一身泥水,眼看污泥將全身裹得严实了,才来到牛小青面前。
“哥,可以睁眼了吗?”牛小青问。
“可以了,但你不准笑话哥哥。”牛恆说道。
牛小青睁眼,看见一身淤泥的牛恆,先是一愣,隨即咯咯直笑。
“哥,去年你还笑我一身泥呢,现在怎么跟我一样了?”
“这不是……没穿衣服么。”牛恆訥訥道。
“哥,你成功蜕皮啦?”牛小青眨了眨眼。
牛恆点了点头。
“太好了。”牛小青雀跃起来,也不嫌牛恆身上脏,靠近了他,拨开他身上的泥土,细细查看他新换的皮肤,不住称讚:“哥哥的皮肤没有我的白哩。”
牛恆说笑骂道:“你是女孩子,皮肤当然比我白。”他看了看牛小青头上的围巾,心中一动,说道:“小青,你的角呢?”
牛小青俏皮地道:“嗯,不小心碰断了。”
牛恆掀开她的头巾一看,竟是一头青丝。
“你还谦虚上了!”牛恆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半年不见,竟然突破三级小妖了,你真能啊。”
去掉牛角,长出人类的头髮,是三级修妖者的標誌。
牛小青道:“三级小妖有什么好,连牛角都没啦,少了一样防身的武器。”
“又在凡尔赛,力叔不是也没牛角吗?可是他一头能顶碎巨石。”牛恆用蹄子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如今……蹄也没了……”牛小青楚楚可怜地看著自己的双手。
“你说什么?”牛恆的目光转到她戴著毛线套的前肢,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妹妹已经……
他伸出左前蹄,掀掉了牛小青的手套,四根鲜嫩短胖的手指露了出来。
“怎么可能?”牛恆震惊了。
凝聚妖气,去蹄成指,才两岁的妹妹,竟然成为四级大妖了!
从三级到四级,可不像一二三级的晋升那么简单。
小妖与大妖之间,是一道天堑,百分之九十九的修妖者都无法跨过的天堑。
就算是一些修妖天才,从三级到四级,也需要费十年以上的时间。
而牛小青只用了半年?
牛恆对於彪牛的天赋,已经有了很高的估计。
结果还是低估了。
“小青,你又在炫耀了!”
隨著呵斥声,四周妖风大起,一头中年女牛妖御风而至,转眼间就到了近前。
“妈妈。”
牛恆,牛小青同声叫唤。
牛娃的臂弯上掛著一件麻布衣服,她面带微笑看著牛恆。
牛恆见到牛娃,两眼一热,眼眶瞬间湿了。妈妈,我终於可以穿衣服了,我可以穿上你为我缝製的衣服了。
牛娃抚摸著牛恆的头,眸中闪烁著温柔的光芒,“孩子,妈妈给你换上新衣。”
牛恆只觉母亲的手心很温暖,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一股暖流直浸心间。“妈妈,我先去洗洗。”
牛娃笑道:“不用了,小青,你闭上眼睛。”
年小青再次闭上双眼。
牛娃將手掌悬於牛恆头顶,指尖轻舞间,水系妖术已然发动,一缕温暖的水流,从牛恆头顶冲刷而下,將他身上的淤泥和疲惫一併洗去。
水流过处,肌肤重现光洁,不沾一滴水珠。
隨后,牛娃细心地为牛恆披上衣服,上下看了看,觉得有些宽鬆。
她做衣服的时候,是量过牛恆身子的。
看著宽鬆的衣服下凸起的脊骨,牛娃心中一疼,眼眶顿时湿了,“牛恆,你瘦了。”
“哥哥真的瘦了很多。”牛小青睁眼,细细打量牛恆一遍,又看了看四周,问道:“哥,这冰天雪地的,这些日子,你吃的是什么?”
“草根和树皮。”牛恆的声音平静,却隱藏著不为人知的艰辛:“草根难嚼得很,有的带著甜味,有的很苦,树皮是很涩的……”
他话未说完,牛小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牛娃背过身去,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脸上的泪水。
自从丈夫离世后,她学会了將女子的脆弱深藏。作为单亲妈妈,她必须坚强,成为孩子们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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