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 第499章 六合门的新掌门
第499章 六合门的新掌门
元月下旬。
积雪方消,远没到赏牡丹的时节,各地豪杰却陆续会聚洛阳,为著正道江湖上的一桩大事。
丽景门內,城隍庙前,街头原有三四家早茶铺,麻脸汉子坐在长板凳上,看向对面的城隍庙,神秘兮兮地问道:“定下了?”
光头低声:“定下了,就是””
“时也运也,如此年纪,就路身江湖一流人物行列了?”
麻脸汉子嘆了口气,握住两截短枪,箍铁已然生锈。
光头捻起麻团,咬了一口,笑道:“马兄,你之前在江南也是一號人物啊,號称『双枪將”,给寧王爷当侍卫,,好不威风呢。”
“往事何需再提!”
麻脸汉子放下短枪,挥了挥手,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警了眼盘中,忙把剩下那只麻团夹到自已面前,心中稍定,声音也大了起来。
“兄弟已至不惑之年,还图他天家富贵干甚?不过说老实话,寧王千岁真是个敬重英雄好汉的,我辞行时,再三挽留不过,最后亲自送出城外,把著我的手走了几百步,眼泪婆娑,依依作別—”
两把大肚子铁壶,五六副桌椅,七八罐花茶,最是一处听閒话、讲閒话的好地方,洛阳是大邦,江湖上地位亦重,。
城中住著几户叫得响名號的人家,倒也遮奢,只是外人来看,离最顶尖的行列,还很有些距离。
“在这歇一歇。”
“师父,地址就在城隍庙后的八荒街,何不移几步脚,去他府上喝茶歇脚。”
“时辰太早,上门拜访,於礼数不合———
麻脸汉子说了大通,口乾起来,正喝著茶,忽见七八人走进铺里,操关中口音。
为首那人颊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对话的徒弟,看上去比师父还老些,倒是奇事,再后面是对年轻人,男的俊朗,女的仪態清丽,相貌出眾,笑之间,雪融花开。
因见他们带了剑,江湖做派,言谈间多次提起『夏家』、『六合门』,洛阳城最叫得响名號的势力之一,倒无人敢多看几眼。
“来两壶热茶,上几样早点,將就吃些便是。”劳德诺请示岳不群后,吩咐伙计道。
岳灵珊四下打量,好奇道:“怪哉,只听江湖上叫郑州六合门,为何让我们来洛阳?就像我们叫华山派,总不会將宗门搬到驪山去罢。”
岳不群笑道:“珊儿,你也是少见多怪,六合门发跡是在郑州,但那地界如何能比神都洛阳的风光,后面总坛渐渐搬到此地,只留了个分部在那边。”
“原是如此。”
岳不群忽而严肃起来,训诫弟子道:“你们出门在外,不能博闻广识、也当谨言慎行,万不可闹了笑话,在武林豪杰面前,损害华山派的名头!”
眾徒弟连忙起身,拱手称『是”,心里埋怨小师妹,多此一问,让师父又找到机会教训他们。
“诸位客官慢用。”
伙计端上来两壶花茶,六样小吃,依次放下。
“师姊,这是百花麻团,春采百花,醇酒浸泡三日,剁碎晒乾—”
林平之夹了个百花麻团,岳灵珊不喜他的狡诈虚偽,念在同门的份上,不好发作,尝了小口。
“真是酒味,大师兄肯定喜欢—”
她心中暗道。
倒霉的大师兄又又又被禁足了。
去年十一月,不知他又干了什么好事,爹爹极为生气,谁求情都没用,罚上思过崖,反省半年,这趟出行都没让跟著,途中少了许多乐趣。
“这个是开口笑,这个叫金麻枣,都是洛阳知名小吃,师姊你尝尝,这道最出名了,蜜三刀”林平之倒是高兴,难得令狐冲不在,他趁此机会大献殷勤。
“呵呵,蜜里藏刀,还藏了三把呢,真够嚇人的.”陆大有眼气,因岳不群在场,不好发作,故意挑著拉丝的糖笑嘻嘻地道。
其他师兄弟,跟著笑了一阵。
林平之明显觉出,眾人都不待见他,有些尷尬,暂时不作声了。
岳不群坐在上方,喝了两碗茶,嫌杂味太重,让伙计换过清水,点心倒还可口,弟子间的小尷尬,他似乎没觉察出来,漱过口后,对林平之道。
“你外祖家在此,到了洛阳地界,按说应该先至金刀门拜访,但此行毕竟是受六合门所邀,你先回去与家人团聚,为师过几日再登门。”
林平之笑道:“外公最敬重师父,只要您肯来,他一定十分高兴。”
岳不群点头道:“记得,江湖重门墙,你已经是我华山弟子,回去之后,一言一行,都代表华山脸面,不可浮躁轻洮。”
林平之笑容稍敛,道:“弟子明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不提。”
他跟师兄弟们告了辞,转身走出茶铺。
岳灵珊悄悄望了眼父亲,想起菩萨庵那夜,大概明白了,什么是一个字不能提的事。
华山派眾人又坐了会儿,说了些閒话。
已时初刻,岳不群起身道:“走吧,去六合门拜见那位新掌门。”
城隍庙后的八荒街,原本不叫八荒街,后来改叫了八荒街。
六合门总坛,便在这条街上。
或者说,这条街在六合门的地盘上。
“衡山派鲁大侠到!”
“正帮张副帮主.—”
“点苍派钟大侠”
六合门迎客的弟子,不在府门外,而是走到长街东西两头。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陆大有抬头,望向这座宛如王府的大宅子,富丽堂皇,气势恢弘,不由得连连点头讚嘆。
“难怪敢叫八荒六合呢,名副其实啊。”
岳不群淡然道:“江湖上的名头,原不在这田舍车马上面,还得看真才实学。”
“师父说的是。”
劳德诺低声道:“他们新选的掌门,传闻才二十来岁,不知有几分能耐,能统领这样一个百年大派。”
岳不群没有说话,他也好奇,六合门如何办出这档子事,再说了,上一任掌门夏疆,可是死在他手中,虽然嫁祸给了魔教,但也要来探探虚实。
“毋庸多言,进去便知道了。”
大门內,摆著块四五千斤的泰山巨石,呈『山”字形状,连绵起伏,以为影壁,四个巨字『神拳无敌”,个个有箩筐般大,却並未显露半点斧凿匠气,据传是立派祖师爷纯用两只手,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华山派岳掌门到!”
神威堂前,已经到了二十几名掌门帮主,都是江湖上有地位的人物,各自都有弟子门人,他们来赴此会,多是看已故掌门的面子,也当成正道对抗魔教,火炬不息的义举。
魁梧汉子主动迎上前,笑道:“岳师兄来了。”
岳不群拱手还礼:“丁师兄,许久未见啊。”
他与嵩山派的丁勉、邓八公、衡山派鲁连荣、巧帮张金鰲等人,先后见了礼,却未看到新掌门,只有夏疆两个儿子,站在阶下会客,心中便有些奇怪。
丁勉忽然问道:“听说岳师兄收了一爱徒,姓林,天资聪颖,家学渊博,不知可在这里?”
岳不群见他提起这桩事,淡笑道:“改日让他专程拜见丁师兄。”
丁勉轻笑道:“那就好,我就说嘛,岳师兄从来最会当君子的,得了好东西,岂能帚自珍,应该拿出来,让武林同道们一起品鑑品鑑嘛。”
眾人听出言外之音,但一来岳不群人缘不错,二则不愿掺和五岳剑派內部之事,无人搭话,反而稍稍散开了。
岳不群淡然道:“丁师兄错了,岳某收的是徒弟,不是东西。”
丁勉大笑道:“失言,失言,岳师兄勿要怪罪。”
岳不群笑了一声:“哪里的话,嵩山派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从来都是你们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岳某怎敢归罪丁师兄。”
东方不败躲在黑木崖。
方证、冲虚隱於幕后。
左冷禪神功大成,在江湖上已无敌手,大肆招揽黑道高手,扩充实力,如今的势力,连少林武当明面上都要忌惮他三分。
兼併五岳剑派,攻灭日月神教,压服少林武当,问鼎江湖至尊。”
嵩山派的野心,路人皆知。
左先生早就不满足只当盟主,年初就有书信递到华山,约定四月初四,齐聚嵩山商议並派之事,敢有不从盟主號令者共诛之。
留给岳不群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六合派新任掌门关飞白到!”
一声吆喝,瞬间静了下来,场上黑压压立著各路江湖人物,数百双眼晴齐齐看向神威堂。
“好大的架子。”有人低声了句。
在场的无不是內功高手,都听见了,这也是许多人的心声,別说一个新上位的晚辈,就是夏疆夏老拳师在时,也不会这样慢待江湖同道。
“来了。”
神威堂里,走出一道年轻身影,丝绸白袍,腰悬长剑,步履沉凝,竟才二十七八的模样,面容英俊,嘴角浅笑,有几分贵气,倒不像江湖中人,而似王孙公子。
他立於高阶之上,双手抱拳,向四方轻轻一揖。
“飞白不才,蒙师门重託,继六合门掌门之位,今日得见诸位前辈、同道,幸甚。”
“等等啊!怎么就继掌门之位了?”有人叫道。
“这位是?”
“小子,不认识我?”
夏铜川忙上前介绍,说这位是嵩山派大太保,江湖人称『托塔手』的丁先生,一双健膊,有千斤之力,尤其还是代表左先生来的,万万不可怠慢了。
关飞白点了点头:“原来是嵩山派的贵客,我代表六合门—”
“你代表六合门?”
丁勉环抱双臂,再次冷笑著打断了他。
关飞白皱眉道:“丁先生对本人代表六合门,是有意见吗?”
“有意见!太有意见了!”
关飞白不再客气,笑道:“据我所知,嵩山派只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还没当上整个江湖的盟主?丁先生凭什么插手我六合门的事?”
眾人一惊。
不是为嵩山派的霸道,而是关飞白的强硬。
“小不忍则乱大谋,换成我,当不会如此。”
岳不群冷眼旁观,他倒是乐见有人跳出来顶嵩山派,只是这个年轻人殊为不智,他那掌门之位本就来得蹊蹺,尚未得到江湖同道的认可,就得罪这么些人。
“哈哈哈~”
丁勉大笑。
“顶得好,顶得好!”
“不过,你没说错,嵩山派现在还不是整个江湖的盟主,按说不该插手六合门內部事务。今日呢,丁某只是出於江湖公道,想问你几句话。”
眾所周知,江湖公道,就是个夜壶,不想用的时候,恨不得端到床底下,当谁主动搬出来时,就得小心了,多半是想用它泼周边的人。
关飞白道:“丁先生问便是。”
“好!”
丁勉就等这句话了。
他笑著问道:“你可是夏老拳师的儿子?”
“不是。”
又问:“你可是夏老拳师的亲传弟子?”
关飞白答道:“铜川世兄,代父收徒,我可算作夏老先生的记名弟子。”
丁勉笑了。
所谓儿子代父收徒,记名弟子当掌门,荒唐之言,不值一驳,再说了,他也不想將矛头对向夏家兄弟,免得嵩山派在江湖上落得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今日,要的是江湖公道,討伐姓关的一人足矣。
“既不是儿子,又不是亲传弟子,你如何能强占六合门掌门啊?”
六合门那些长老、执事,都在神威堂中,默然不语,除了夏铜川、夏铜江两兄弟一直跟在关飞白身旁,表示支持,其他人只是没反对。
场上群雄,也看出几分异常。
不过也正常,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关飞白不急不慌地解释:“他们佩服我的武功,再说了,六合门也需要一个顶门立户的高手,替惨死的老掌门向魔教復仇!”
“明白了,明白了。”
丁勉又是大笑,他鬆开一直抱著的双臂,双手握拳,两条胳膊像火烧楠竹般,节节爆响,筋肉虱结,最后竟將袍袖撑大一圈。
“照这么说,谁武功高,谁在六合门说了算,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上前三步,逼近至阶下。
关飞白看了眼夏家兄弟,面对嵩山派的威势,两个唯一支持他的人,都有了退缩之意,他冷笑一声,竟走下台阶,与丁勉只隔著五步。
有人说,这个距离,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打架,显然后者可能性更大。
“就是这个道理。怎么,丁先生准备赐教某吗?”
场上眾人又是一惊。
每到关键时刻,这个年轻人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出人意料的强硬。
毕竟江湖上,已经习惯了嵩山派的霸道。
“哈哈哈哈~”
丁勉双臂一震,强大的真气,向四周吹拂开来,许多离得近的二三代弟子东倒西歪,站立不稳,连张金鰲、鲁连荣这样的,都得用七八成力气抵御,才能维持体面不丟丑,心里暗骂嵩山派不地道,但无人敢流露出不满。
他今天已经笑了很多次了。
直至这时,眾人才明白,这位嵩山大太保为何如此高兴,如此狂傲。
“正道群雄作证,丁某接受你的挑战!”
岳不群面色苍白,心中一片冰凉。
“该死,嵩山派又多一名先天境高手!”
“凭什么?”
“凭什么!”
7
嫉妒如同一条吞噬心智的毒蛇,让君子剑,逐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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