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 第485章 庚金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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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5章 庚金之金
    “干他爹!气死老娘算了。“
    金镶玉又凿断一柄斧头,二十八枚宝石,高悬穹顶之上,纹丝不动,她狠狠踢飞断刃,撞在墙上,弹了回来。
    “当家的小心。”
    刁不遇眼疾手快,將断斧接在手里,免除一场血光之灾。
    “金掌柜,需知万事强求不得啊。”
    张玉笑著摇头,难怪说,愤怒的女人等同一头蠢驴啊,他慢慢打开石盒,脸色微变,不禁嘆了口气,里面是卷黄色帛书,符號有些类似古梵文。
    “是啊,万事不可强求。”
    金镶玉见状,立刻嘲笑道:“只是,这世上的话,劝別人容易,劝自己就难嘍。”
    “这话颇有深意,受教了。”
    说金镶玉蠢,有时又能冒出两句与她文化水准不相衬的警世之言。
    张玉抱著石盒,便朝楼下走去。
    “这就走了?”
    “还想干什么?拆了这座观星楼。”
    “除了这些没用的书简,总得带走点值钱的东西吧?”
    金镶玉四下环顾,除了书简,二十八颗宝石,再没別的东西,心中不甘,也无可奈何,只能愤愤地骂道。
    “我就说吧,值钱货色,早让那位世外高人搜刮尽了,亏他还装出一幅慷慨样子,你也相信。
    张玉走下楼梯,见赵灵已经在二楼,笑著打招呼。
    “赵先生。”
    金镶玉嗓门足够大,自度刚才那番话多半被听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只尷尬片刻,隨即恢復如常,打量对方的袖袍,反而更理直气壮了。
    赵灵放下竹简,问道:“诸位有找到合心意的东西吗?”
    张玉端著石盒:“赵先生看看这个。”
    赵灵伸出手指,在盖上来回划过两道,立刻认出这物件来歷。
    “玄磁匣。”
    金镶玉连忙问道:“玄磁匣是什么?值钱吗?”
    赵灵笑道:“这匣子少见是少见,却论不上值钱,源自安西,行於盛唐,保存珍贵帛书,可以千年不腐朽,许多当时不得志的诗人词客,重金购此匣,用来藏手稿,以寄求个后世扬名。”
    金镶玉不屑道:“当时不行,后世扬名,也是作假的虚名。”
    张玉笑道:“精闢!”
    赵灵继而去看匣中所藏帛书,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张公子,这东西—“
    “本就是带下来给赵先生过目的,我看不懂,留之无用。”
    “多谢。”
    赵灵接过石盒,郑重执礼,又解释道。
    “书中所载命理之学,与我所修虽非同道,却极有借鑑价值。”
    张玉笑道:“赵先生觉得有用就好。”
    星象命理之学,他不过通些皮毛,光是二楼书架上这些典籍,看起来已然吃力,更別说字也认不得的石匣帛书,不如送给赵灵,作个顺手人情。
    “有一事,正想请教赵先生。”
    “请说。”
    拿人手短,赵灵正有些过意不去,见他有所求,连忙关切地问道。
    张玉道:“听说,夏国世代藏有一物,名曰庚金之金,最后很可能落到这黑水城里。”
    “庚金之金?”
    金镶玉双眸放光,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庚金之金,不过,听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
    “原来你是为此而来?”
    赵灵露出恍然神色。
    张玉好奇道:“先生有线索?”
    赵灵看著他,抚须笑道:“这东西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金镶玉看了眼自家厨子,这话听著有些耳熟。
    张玉想了片刻,却没有头绪:“先生別卖关子了,还请明示。”
    “你背后是什么?”
    张玉喜道:“龙雀刀!”
    赵灵点头道:“此刀之所以敢號称至刚至阳,无坚不摧,便是融合了庚金之金,你若捨得毁掉此刀,寻个十分高明的铁匠,使逆炼之法,自然可以得到一枚庚金之金。”
    张玉笑道:“多谢先生指教。”
    他此趟西行,多般筹划,便是为了完成对东方姑娘的承诺,如今得偿所愿,找到七味主药中的庚金之金,胸中大石头落地,自觉將来也有脸面见她了,却是不胜欢喜。
    赵灵问道:“你既然找到庚金之金,可是准备离开此地了?”
    张玉如实道:“我打算去宗庙看看。”
    赵灵从怀中取出琉璃沙漏,上端还剩大半细沙,代表剩下的时间,飞璇龙往返空隙,只一两个时辰,如果不能在那之前离开,就会埋在亿万吨黄沙下,如皇宫甬道的枯骨一般,永世不见天日。
    “那是个很不寻常的地方,別误了时辰。”
    张玉拱手称谢。
    赵灵轻笑道:“我要留在这里,从这些书中,找到修復下面那座浑天仪的办法,如果运气好的话,风沙再次降临前,可以为自己算一次命。”
    他笑著说出这些话,几人却听出来些许悲凉,张玉没有多问,医者不自医,下者不自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途,如赵灵这样的人,必是看得格外清楚。
    “赵先生学究天人,定能如愿。”
    “谢张公子的吉言了。”
    走出观星楼,张玉神清气爽,金镶玉眉头紧皱,刁不遇面无表情,三人沿著甬道继续前进,再折行向左,夏国宗庙便在地图最西边。
    “杀了曹少钦后,再回皇宫。”
    金镶玉展眉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玉无奈,这很难猜吗?
    “看来城中金银最多的地方,还属皇宫,根本不用去別的地方,当然,曹少钦这个狗贼,是一定不可放过的!”
    金镶玉惦记著钱財,也没忘了老柴的仇。
    “时间不多了,得想办法將那两尊头老虎弄到地面去—“”
    话未说完,张玉便已止步,望向甬道当头。
    金镶玉道:“是关西七雄。”
    “你认识?”
    “他们老大曾在龙门客栈住过,每个都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联起手来,更加了不得,塞外那些控弦上千的中等部落,都轻易不敢得罪他们。”
    七个穿皮袍的汉子,皮肤黑,蓄了辫髮,身材极有特点,要么魁梧得像口大钟,要么圆肥得似酒缸,腰围远超常人,手中多持铁牌、铜锤、长柄斧等重兵。
    他们在那头站住,目光如贪狼般盯住三人。
    张玉笑道:“我们的目標是曹少钦,最好能相安无事,走吧,过去打个招呼。”
    “小心为上。”
    金镶玉听过七人恶跡,对此不太抱希望双方逐渐走近,甬道狭窄,免不了要打照面的。
    “原来是金狼老大,真是幸会,年初你在龙门客栈吃过饭?这么快就忘了?”
    金狼身高不足六尺,腰围胜过大酒罈子,脸上有两道交叉的疤,不知是自己刺的,还是別人所赐,他笑起来时,双眼立刻陷入肉里。
    “记得,记得,掌柜的说过,我们都姓金,五百年前一家人,我怎么会忘。”
    她回头看向两人,笑道:“我说金大哥记得吧,他们还不信。”
    “闪开!”
    张玉抓住金镶玉肩膀,朝后一提,眨眼之间,她原本所站的地方,多了柄手斧,刃面完整没入地下,力道衝击下,裂纹如蛛网般张开。
    “死!”
    刁不遇双手各提一柄长刀,衝杀上去。
    金镶玉惊魂未定,见自家厨子与七人战在一处,如虎入羊群,勇猛异常,笑骂道:“干他爹的!一点交情都不讲,刁不遇,给老娘砍死这七个王八羔子。”
    关西七雄倒也不负盛名,手上各有各的玩意儿,单个拎出去,放在中原也是一方豪杰,更难得的是,他们还能默契配合,共同进退。
    “剁羊头!”
    刁不遇面无表情,竖刀斩下,底下那面玄铁重牌,足有两百斤,质地坚厚,浑然无缺,金狼屈膝弓腰,运转全身气力,要凭铁牌硬抗这两刀。
    “砰!”
    刀牌交击瞬间,出人意料的是,铁牌压著金狼,膝盖跪倒在地,而那两柄刀也因经受不住震力,断成数截,四散飞溅,刁不遇握著空刀柄,面露惊之色。
    金狼不顾嘴角的鲜血,大叫道:“好机会,杀了他!”
    一桿降魔莲花枪从侧面刺向腹部,两柄铜锤封住天灵盖,刁不遇在轻功身法方面,比起他的刀法,就像稚童般可笑,靠著两个驴打滚在地上不断闪躲著。
    “砰!砰!”
    铜锤在青石板上,砸出连排裂痕。
    “刁兄弟,换刀再战。”
    张玉抬手甩出七枚蝎尾金针,一根刺在最前面那汉子鼻樑上,余者让铁牌挡住了,饶是如此,
    也让他们攻势为之一滯,给了刁不遇脱身之机。
    “接刀!”
    刁不遇握住龙雀刀瞬间,气势似乎有了变化,他面无表情,回身杀向关西七雄,这一次,所用刀法,更为简单,仅仅是不停歇地劈砍。
    “顶住!”
    龙雀刀落下。
    玄铁重牌裂成两半,连同底下的关西七雄之首,躯体似血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分左右倒下,
    心肝肠胃涂地,惨状震镊住了另外六个。
    龙雀刀一次次落下,人与兵刃皆碎“天生用刀的种子!”
    张玉心中暗嘆,这柄刀在自己手里,只怕发挥不出这样的威力,片刻之间,剩下六人就快被杀光了,他忙喊道:“留一个活口!”
    刁不遇手腕翻转,龙雀刀贴著那汉子额头劈过,削下一缕头髮。
    “当家的、张公子,解决了。”
    他走到两人身前,交还龙雀刀。
    “刁兄弟出力甚多,刀先借你用吧。”
    “多谢。”
    张玉看向跪在地上的壮汉,瞳孔圆睁,浑身颤抖,似乎嚇得失了魂,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到了生死关头,並不必凡夫俗子强多少。
    “叫什么名?”
    “铁——铁虎。”
    张玉鬆了口气,还能说话,他们从西边过来,应该与曹少钦打过照面。
    “你们方才去了宗庙?”
    “去过-很厉害,我们敌他不过,就来这边了。”
    “有几个人?”
    “两个,一男一女。”
    金镶玉道:“应该就是曹少钦了。”
    张玉又问道:“你们下到地宫后,还遇见过其他人吗?”
    “遇到过三批人,不认识。”
    张玉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杀他的兴致,绕过满地血肉,继续西去。
    “唉,等等我啊。”
    金镶玉追了上去。
    刁不遇跟在最后面,他斜提著无鞘的龙雀刀,似乎还在適应手感。
    “魔魔鬼”
    铁虎跪在地上,看著那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瞳孔猛然放大,心臟骤然收缩,一股股血液直衝天灵盖,几乎让他晕眩过去,他很希望自已能彻底晕过去,而不是在清醒与半清醒之间,承受这种恐惧。
    刁不遇提著龙雀刀,从旁走过,未碰到铁虎丝毫,他也不会在意一个手下败將,铁虎却觉得那柄刀,將自己当间斩成了两断,就像自己那六位结拜兄弟。
    “魔鬼—啊~
    刁不遇听见响动,回头看去,却见那西番汉子栽倒在地,口鼻七窍不断有鲜血流出,不知是之前受了內伤,或者是被刀意嚇死的。
    这条甬道尽头,有大片建筑群,论及宏伟壮丽,更胜中间宫殿,黑水城行宫,原本只是元昊未立国前的居所,自然比不了后面在兴庆府修的新皇宫。
    宗庙就不同了,越老越好。
    “大概是担心蒙兀人烧毁宗庙,设了这该死的三道玄关———”
    铁闸门外,有两尊黄金大鼎,各重千斤往上,上面刻著山川、鱼虫、鸟兽、日月、星辰,原本就精美绝伦,歷经数百年岁月磨洗,更加显露出国家神器的厚重。
    曹少钦披散头髮,穿著破烂蟒袍,望向铁门上的机关转盘,脸上露出痴狂之色。
    世上之人,都有所求,宦官断了红尘祸根,但也是人,更为疯狂执著地追求某样东西。
    就如那些权势达到顶峰,渴望万岁、追求长生的帝王一样,太监的追求,就是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也是奠定他荣华富贵的宝贝。
    “总算走到这扇门前了,若是书中记载无误,那东西就在后面。得到摩罗遗体,天下谁还是本督主的对手?李鱼、赵淮安,不过一死狗耳,哈哈哈,便是乾阳殿上那张宝座———“
    太监失了『势”,同时也加了条锁链,他们是无后之人,再如何追求权势、泉货,都不敢对皇权有凯之心,曹少钦正在衝破这条锁链。
    “恭喜督主,经年夙愿,即將达成。”
    曹少钦大笑道:“重复男身后,本督主不会亏待忠臣,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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