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 第458章 大凉龙雀剑(五一快乐,朋友们。)
第458章 大凉龙雀剑(五一快乐,朋友们。)
十月初八。
举目四望,草木稀疏,龙雀河自西北游来,宛如长剑,光寒千里,劈开了重重山关,至此有些乏力,水流拍打岩石,腾化成无数股细浪。
“哗啦~”
八百余骑分散在浅滩饮马,龙雀河对岸,那边便是甘凉地界,原本隶属於陕西都司,后厘定边防,单独设了甘肃、寧夏两镇,隨著边事吃紧,九边军镇的地位日渐凸显,
“土地贫瘠,却是咽喉地势,兵家不得不爭啊。”
甘肃镇左边是一向不安分的七姓番邦。由依附大明的蒙兀部落、吐鲁番人、回回、拜火教、波斯遗民组成,鱼龙混杂,常起边畔,但比起狼庭、韃靶,算是难得的恭顺良民了。
“这水不错。”
张玉捧起龙雀河的水,冰凉刺骨、清冽甘甜,本想尝一口的,却见有战马在上游拉屎,便又放下了。
“督主听过大凉龙雀剑吗?”
“似有耳闻。”
风里刀不知何时到了身后,他望著站在礁岩上的年轻男子,目光复杂,仇恨、恐惧,或许还有几分嫉妒,只是当张玉转身时,所有的情绪都藏进了心里,脸上只剩討好与恭顺。
“说来听听。”
“元昊曾得天降金陨,铸成大凉龙雀剑,始建名號,凭此神剑,於好水川之战,以少胜多大破宋兵,遂有夏国二百余年基业啊。”
风里刀望向龙雀河流来的方向,脸上露出神往之色。
“及至蒙兀兴起,神剑早已遗失,夏国屡败,丟城失地,宝义皇后欲以祖宗留下的金陨、图式,再铸大凉龙雀剑,结果,剑成不久,城破,大夏覆灭。”
“这倒是个悲凉的故事。”
张玉站在高处,对风里刀的表情,一览无遗,他故意笑道:“不过,我看当不得真。”
风里刀皱眉道:“督主有何高见?”
张玉轻笑道:“殊不闻,夏何曾耸,韩琦未足奇,元昊起事时,那些所谓的庆历名臣,只会夸夸其谈,言过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些善於锦上添花的文章词臣,既缺乏实干之能,更无军略之才,如此低劣对手,胜之不足夸。”
风里刀脸色微沉,仿佛是他家祖上的光辉事跡,让人说得一文不值。
“蒙兀人不懂什么诗词文章,也无眾正盈朝,靠著弯刀弓箭,还有一身马粪味,就打下数万里疆土,那位擅长舞剑的末代皇后,便是铸成百柄大凉龙雀,也改变不了什么,多半还得自取其辱,嘿嘿——”
他发出两声轻笑,笑声是何含义,世间男子都懂。
风里刀跟著笑了两声,却有些不服气,看著张玉道:“督主可知,就在蒙兀人入城前夕,铁木真暴毙帐中,第二日,大將阿鲁术穿上蒙兀大汗衣裳,举著苏鲁锭长枪现身,大夏將士这才开城门—投降。”
“你不会想说,铁木真是为大夏皇后刺杀的吧?”
“千真万確!”
张玉心中暗笑,这拐弯抹角、牵强附会、指果道因的贏学,还真是源远流长。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我—”
风里刀脸色有些慌乱,显然没料到,自己正说到兴头上,张玉话锋一转,问起这个,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静。
“金龙堡为找出黑水城遗址,搜罗到大量西夏石刻、文献,我知道的,便是从那上面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张玉轻笑了一声,跳下大石头,向自己的坐乘走去。
“还以为你是西夏后人,要学几百年前那位复姓慕容的,准备兴復故国呢。”
风里刀愣在原地,看著张玉翻身上马,他连忙跟了上去,笑道:“督主真会开玩笑,他家姓李,在下姓卜,五百年前也不算一家啊。”
“过河!”
张玉没搭理他,扬鞭策马,跨下青淌著浅滩过河,八百余骑紧隨其后。
过了龙雀河,风沙愈大,由草木稀疏,变成了大片黄沙,路上偶见的商队、信差、行人,无不挎刀提剑,相互之间暗藏警惕。
这里几乎是一片化外之地。
官府的號令,最多只在军镇附近有用,別的地方大风吹过,掀开黄沙半角,陇上显出两具白骨,刀剑交颈,生前死后都纠缠在了一起。
“今天就在这里宿营”
“是。”
赵忠算是一名合格的鹰犬,武功高强,颇有才干,安排扎营布哨事宜井井有条,无怪曹少钦那般自命不凡的人,愿意放权给他。
“鸣~”
星夜寂寥,夜幕飞快降临,远处传来几声狼啸。
“呜~呜~”
四面断断续续有些土垣,刚好可以挡风,不知是自然风蚀而成,或者原本这里便有一座城池,
收罗了些胡杨树根,点了十来堆篝火,那些不长眼的畜生,应该不敢过来滋扰。
“督主?”
张玉坐在风蚀形成的土洞里,两边通透,中间生了堆篝火,田伯光守在附近,见是孟尧,便也没阻拦,只向洞內提醒了一句。
“过来吧。”
孟尧弯腰走进洞內,手里拿著一只陶坛,双拳大小,似乎是酒,
“东西弄好了?”
“好了!”
孟尧將小罈子,轻轻放在地上。
“玄铁百淬散。”
“用陨铁屑三两,慈石三两,研磨成细粉,再有虎脛骨二两,豹头骨二两,熊掌骨二两,也都磨成末子,再以红花、牛膝草汁液混合,调成泥状,密封三日,打开后不闻腥臭之味,就算成了。”
孟尧絮絮叻吻说了大通。
“听起来够复杂的。”
张玉揭开坛口木塞,没闻见任何腥臭味,反而有股淡淡清香,他知道,要调製成玄铁百淬散,
肯定比他说得还要麻烦许多。
“老孟,辛苦你了。”
孟尧心里一暖,他原是神农帮大长老,之后归降清风寨,不止没遭到歧视,反而倍受重用,可以调动更多资源,投入到他的製药作坊。
“为寨主效力,在下分內之事。”
“去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是。”
待孟尧离开土洞,张玉看了外面一眼,慢慢脱去上衣,將泥糊状的『玄铁百淬散”涂抹至周身三十六处大穴,运转“金钟罩”的呼吸法。
之后,双掌如鼓槌不停拍打.
“啪啪啪~”
不绝於耳。
田伯光听见洞里传出啪啪”的响动,这声音他很熟悉啊。
“啥时候藏了女子在身边吗?应该没有啊。”
“还是—方才孟尧出来了吧?”
他只顾著数星星去了,根本没留心孟尧何时离开的,若是孟尧还在洞里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对,不对—孟尧老了,长得也丑,身上还都是怪药味,喜欢男风也不该是这样的——莫非田伯光猛然坐起,看著自己自己的影子,还算清秀嘛,心里忽然生出极大的危机感,他悄悄起身,走到洞外,朝里面看去。
晨曦时分,一缕蒙光投入土洞內,张玉睁开双目,却是神采奕奕,三十六处穴位上涂抹的『玄铁百淬散”已经尽数被吸收,而他也炼成了金钟罩第二重『铁骨”。
“膨!”
他忽然挥出一拳,砸向土壁,风吹日晒之下,有的地方,坚硬如铁,有的地方,却酥软如饼,
这一拳下去,土洞竟然轰然倒塌。
“督主没事吧?”
赵忠忙奔过来问道。
“是不是有敌袭?”
张玉回头看了眼,脸色平静,他抢在洞穴坍塌前,就跑了出来。
“慌什么,我没事。”
他暗暗握紧双拳,只觉双臂有千斤力道,金钟罩不愧是沙门绝技,虽为硬功,却属於內外兼修,从根本上加强肉身力量,相当於让练习者营造一眼井泉,源源不断,而不是挖开豁口,將仅剩的水一股脑放出。
“昨夜没事吧?”
“没事,就有一伙不长眼的马贼,以为我们是商队,赶来行劫,让外围放风的哨探解决了,八个人,八匹马,一个也没走掉。”
张玉轻轻点头,出了山西地界后,这种事时常发生。
有的像昨夜那伙马贼,是不小心撞上了。
有的认出是朝廷人马,依旧敢近前挑,
他明显感觉到,越往西北边走,大明朝廷的控制力越弱。
“你去喊风里刀,刘千户过来,有事商议天彻底大亮后。
张玉、田伯光已经悄悄离开了,八百人继续西行。
龙雀河北段上游,难得有片水草丰美之地,初到此地,恍然之下,多半以为是到了江南,三五艘乌蓬船,往返水面,渡口前有许多等著过河的百姓。
“且慢过河!”
码头上忽然来了队兵卒,四五十来人,闹哄哄的,瞧甲杖服色,应该是寧夏镇兵马,领头的却是一个东厂番子,面白无须,气焰囂张,手里拿著张画像。
“看看有没有这个人!”
“都仔细点!”
“不是你,滚吧——”
那番子每揪起一个女的,就要上下打量,对著画像,再三对比,生怕放过了。
“快解开头巾——死老太婆,长这么丑,还敢裹这么严实,耽误老子功夫,该打!”
“啪!”
老妇人凭白挨了记耳光,心里委屈,站在哪抹眼泪。
“这里没有,走吧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东厂番子挥舞著画像,忽然手腕一痛,像让什么叮了似的,鬆开五指,那张画飞了出去,隨著几个旋风儿,越飞越高,飞到了岸边一座水车上,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娘的,娘的,真晦气!”
番子气得原地跳脚,一无所获,还丟失图影,回去后少不得要受责罚,他转过身去,又打了老妇人一记重耳光。
“他麻的!他麻的!丑老太婆,都怪你,坏了老子运气!”
一行人离去,只剩无缘无故挨了两记耳光的老妇人,站在码头上放声大哭,河面上那几艘乌蓬船,像听见信號似的,迅速靠岸接客。
“运气不错。”
凌雁秋靠在水车顶上,借扇叶间隔藏身,她展开手里的画像,首先便看见一双狐狸般的眸子,
隔著画纸,都透出勾魂夺魄的魅惑,其他的不用看了。
“既然是东厂要找的人,那我管定了!”
赵淮安与曹少钦是死敌,东厂自然也是她的敌人。
凌雁秋收起画像,提起佩剑,趴在水车上望向码头。
“上船嘍,五文钱一位“
梢公拉长调子,招呼码头上的客人,常言道,水火无情,生死面前,很多人还是愿意守规矩的,自发排队,逐个上船,他们也是料定官家已经找过一通麻烦,不会梅开二度。
“且慢渡河!”
那番子又回来了。
“再查一遍,尤其是女子,给老子搜仔细点。”
寧夏镇兵卒把五艘乌蓬船扣下,船仓里的人,也都不放过。
那番子慢慢步,又走向老妇人。
“啊,官爷饶命啊——“
不待他走近,老妇人连忙解下才包起的头巾,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可不能再打了,可不能再打了啊——
那番子得意微笑,他就是享受这种令人畏惧的快感,却还是没想放过可怜的老妇人,高高举起手掌,冷声道:“本来没想打你,这可算是自己送上门的,不打白不打———”
巴掌尚未落下。
“大人,这里有发现!”
两名寧夏镇兵卒,押著女子从船舱回到码头,她头上裹著包巾,看不清容貌,但身段娜,哪怕穿著最普通的布衣,也掩盖不住风情。
更重要的是,腹部隆起,已然显怀。
番子见状大喜,他只知道,上峰要找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女子,还怀著身孕。
“对上了,都对上了,合该老子立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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