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 第391章 天公擂锤,六堂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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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1章 天公擂锤,六堂匯聚
    乌云堆砌,墨染穹苍。
    田地间捡食残谷的鸟雀,受天威震盪而四散逃窜,高岭上,七棵黑松绷紧躯干,与狂风对抗河北西南小角,明国朝廷臥榻之侧的这块治外飞地,即將迎来入秋之后的第一场暴雨。
    陈飞白道:“你逃不脱的!”
    下岭小径,已被堵住,张玉退至边缘继续对峙。
    “逃?我自上岭以来,就未有这个念头。”
    三千锦衣卫重重围困,若非顾忌他手里的陈飞白,早已弓弩齐发,陷入这种险境,大宗师亲至,也不能等閒视之,绿玉扳指上华光闪过,將左手拇指箍得生痛。
    “刀剑无眼,你不怕死,何必连累小姑娘送命呢。”
    张玉冷声道:“蒙陈大人垂问,她家阿爷,让你手下砍了脑袋,她要上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群衣冠禽兽,来平定州为非作列!”
    陈飞白默然无语,他自然明白,锦衣卫原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这批从边境调回来的,沾染辽镇恶习,杀良冒功是常有之事。
    正当这时,天上雷霆滚动,电光穿透乌云。
    “嗖!”
    一道箭矢径直飞来,却是奔向陈飞白胸口。
    “不好!”
    张玉劫住陈飞白后,时刻以心念催动扳指,將六识敏锐程度提升到极致,但放冷箭者,极为阴险,正好借雷霆闪电当作掩护。
    他察觉时,飞矢已至身前,箭头上泛著幽幽蓝光,再想带陈飞白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童三,曰你大爷!”
    用头髮丝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张玉忙將手臂向下移,『噗”地闷声响起,箭矢穿透衣袖,扎入皮肉半寸后,即被真气震得飞上了天,带出一蓬黑血,毒素极烈,伤口立刻发麻,脑袋涌起晕眩感那些离得最前的千户官,见陈飞白差点中箭,顿时头皮发麻,个个气得破口大骂。
    “哪个孙子在射箭?”
    “伤到陈大人,你担待得起吗?”
    “到底是谁干的?给老子找出来!”
    童玉康站在眾人后面,眼见群情激奋,立刻高声道:“没本镇抚官许可,谁也不许放箭,以保障陈大人生命为第一要务,敢违命者,定斩不饶!”
    此言一出,倒是为他贏得不少好感,树立了些威信。
    “这招厉害!”
    沈易群、王善同对视一眼,雷霆炸响时,他们只顾盯著张玉,不过冷箭射出的方位,正是从童玉康那边,不是他本人,也是心腹乾的,
    这头狼崽子,心肠够狠,手段够辣,加入锦衣卫简直如鱼得水,今后的果位,只怕不是一个镇抚使能打住的。
    沈易群悄然移步至童玉康身旁,低声道:“高!”
    王善同挑起大拇哥,道:“童大人,毒!”
    童玉康见两太监又靠了上来,轻笑道:“恕卑职鲁钝,两位贵人的话,实在不太明白。”
    沈易群微微頜首:“之前看错你了,童大人不止血气方刚,还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你太適合当官了!咱家把话选在这,假以时日,你比陈飞白有出息。”
    王善同点头道:“陈飞白太要脸,当了走狗鹰犬,还摆读书人的臭架子,咱家最瞧不上这类人,你跟他不一样,很能摆得清自己的位置。”
    童玉康笑而不语,目光越过重重锦衣卫,看向被逼至绝路的张玉,心情復又变得大好。
    “飞白先生,我救你一命啊!”
    陈飞白武功尽废,眼光还在,那支箭,就是冲自己来的,原因也简单,杀他比杀张玉容易得多,至於是谁干的,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此时此刻,救老夫,就是救你自己!”
    “说的没错。”
    陈飞白见张玉衣袖被黑血浸透,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箭上有剧毒,没有解药,支撑不了多久的,看在你为老夫挡一箭的份上,老夫可以找那人,
    为你要来解药,放你们两个离开,如何?”
    张玉轻笑一声,精钢匕首逼得更紧了。
    “这点毒,还奈何不得我。”
    陈飞白正要继续劝说,却见一道绿影窜进张玉袖口,落在箭伤处,不消片刻,黑血就变成红血,迅速结了层薄,毒素就这样被清除了。
    “碧玉蟾蜍?”
    “好眼光。”
    陈飞白激动道:“这种解毒圣物,早於世间绝跡,只在冷门医书中有过几笔记载,你-你从何地得来的?”
    张玉隨口道:“张某福缘深厚,路上捡来的!”
    陈飞白却是深信不疑,点头道:“也是,也是,圣物有灵,非福缘深厚之人,不会亲近,更別说能驱使它了,张先生,你挟持老夫,也非长久之计,要不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张玉未置可否,余光警向岭下,天地间阴沉沉的,非常模糊,乌云兜满雨水,就是引而不发,
    似乎在等待什么。
    “怎么—还不来?”
    这边厢,童玉康逐渐不耐烦起来,箭上淬的毒,药死虎豹,也就半刻钟的事,人若沾上星点,
    必是见血封喉,张玉手臂中箭,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这毒来得——也太慢了!”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
    正当这时,岭下正西方向升起两道焰火,於半空炸响,此时天色昏沉,毕竟不是夜晚,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日』『月”图案,在此之后,其他三个方位各有焰火升空,图案各异,似乎在作响应。
    “总算来了!”
    张玉鬆了口气,自己闯虎穴,挟持陈飞白,只是第一步棋,“四面围困,中间开”,如果只有后者,那就是曇一现罢了。
    “西边升空的信箭,是日月图纹,杨莲亭也来了?
    成德殿定计时说好了,杨莲亭、东方不败坐镇成德殿,护法堂守卫黑木崖,其他五个堂口在总坛的人马,尽数出动,从四面围困『七棵松”。
    如果能兵不血刃,逼退锦衣卫那是最好,神教连遭大变,太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恢復实力了。
    若是不能,那就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报!”
    一名锦衣卫匆匆奔来,后肩上伤口还在流血,他才到庄前,见到乱像,大吃一惊,自家同知都被挟持了,情况好像比岭下还糟糕。
    郑千户认出来人,这名百户是自己派往东边的伏路军,瞧这样子,肯定出事了,心中急怒交加,骂道:“报报——你报什么?”
    那百户官这才稟道:“回回稟郑大人,东边来了一队魔教人马,打白底青龙旗,八百號人,
    为首的男子,使两根判官笔,所过之处,如阎王索命,弟兄们死伤惨重。”
    “离这里多远?”
    “不足两里。”
    “伏路军方圆洒出几十里,都扔水底去了,现在才来报?”
    “属下前面那些弟兄,都没有回来!”
    眾人心惊,郑轩虎还是骂道:“区区八百人,岭上有三千锦衣卫,还有沈公公、王公公的东厂高手,你慌个锤子啊!”
    “是,是!”
    只是这百户算脚程快的,不出意料,另外三边很快有人来报。
    “北面九百多人,竖黑底电纹大旗,当中有个黑袍大汉,能发狮子吼,中者七窍流血,立刻毙命,弟兄们抵御不了。”
    “南面来了七百多人,两竿大旗,为首的是两男一女,武功煞是厉害。”
    还有一面,却是不用伏路军回报。
    岭上眾人,正对著西方。
    千余人马,已经逼近岭下,正中一桿红底日月大旗,左边『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右边『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旗下一架龙凤红攀,三十六名轿夫健步如飞。
    四路人马,加起来已经超过岭上三千锦衣卫,对方高手如云,原本锦衣卫依仗强弓硬弩还能打,固守待援即可,只是眼下陈飞白被擒,偏生还天公不做美,大雨將至,弓弩之威將大打折扣。
    沈易群、王善同久在禁苑,何曾见过能拉出几千號精锐弟子的江湖帮派,四面围困,锦衣卫战心大失,他们已经琢磨如何开溜了。
    陈飞白问道:“来的真是东方不败?”
    张玉环顾一眾锦衣卫,皆有不安之色,他仰天大笑。
    “你们都看到了!”
    “除了东方教主,还有谁能调动六大堂口,如臂使指?”
    “除了东方教主,还有谁能令任大小姐、不才张玉甘心听命?”
    “飞白先生,莫非还不明白,你们都被童玉康蒙蔽了,此人意图挑拨锦衣卫与神教的交情,好实现他自己的功业之心,我早就说过,他的话半句也信不得。”
    追究童玉康所说的真假,意义不大,日月神教大兵围困,自己这方群龙无首,已成定局,除非辽东铁骑立刻赶到,否则就该考虑如何收场了,双方都需要一个替罪羊,或者说,始作俑者。
    “不可能,绝不可能!”
    童玉康双眼通红,他就像押上最后一笔银子,又典当了妻女的赌徒,仍旧一败涂地,並且还是输给自己最厌恶的冤家对头,本能反应,就是不接受!
    “两位公公、诸位同袍,我早说过,此人最会巧舌如簧、蛊惑人心,千万不能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不然再好的局面,也会顛倒过来,你们看果然应验了吧!”
    “別听他的,坚守几日,等援军到达——”
    雷霆酝酿许久,终於炸响,淹没了童玉康那微不足道的声音,几滴细雨落下,所有人都看向陈飞白、张玉。
    陈飞白苦笑道:“这雨下得真是时候啊。”
    张玉笑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嘛,飞白先生,现在能谈一谈了吧。”
    陈飞白嘆了口气,点了点头,看向那些部属。
    “你们都后退十五步!”
    几名锦衣卫千户闻言,立刻后退十五步,已经被包了饺子,张玉又是个亡命徒,真要开战,第一个死的便是陈飞白,他们这些人,能有三成活著逃出平定州,就算魔教老爷大发善心了。
    张玉鬆开匕首,活动手臂,一个武功尽失的老头,自己要杀他,根本就用不上匕首,自然不担心他会逃出自己的掌控。
    “张先生,年少有为啊,常听江湖上的朋友说,日月神教,人才济济,英雄辈出,老夫今日算见识了!”
    张玉拱手道:“张某不过一介武夫,老先生过奖了!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陈飞白提起双手,苍顏白髮,虚弱无力,老之將至,他轻轻摇头:“这双手,倒也曾开碑裂石,放在十年前,你肯定擒不住我!”
    “那是自然。”
    张玉暗笑,十年之前,自己还不在这个世上,原主也才十来岁。
    陈飞白看了眼童玉康,又望向山下的日月大旗,道:“你我两家,今日之畔,皆由误会而生,
    如今误会消除,化干戈为玉帛,请贵教放开一条路,老夫立刻率部离开平定州。”
    张玉笑道:“我当然同意,只是东方教主来了,还请老先生先隨我下岭一趟,向他老人家当面解释误会,彻底消除两家芥蒂,如何?”
    陈飞白皱眉道:“你让我下岭,去拜见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在江湖上的名位极高,若愿归顺朝廷,封侯拜將,也是等閒,地位並不比锦衣卫同知低,他倒不是觉得因此受辱,只是自己此时代表朝廷,在困局中去拜见对方,实在太失官家顏面。
    “老先生若是担忧自身安危,张某指天起誓,必定没人动你分毫。”
    “老夫信得过张先生,能得绿玉蟾蜍认主,绝不会是奸恶之徒,只是你我两家谈好即可,老夫就不必去叨嶗东方先生了吧?”
    张玉摇头道:“老先生有所不知,东方教主最好顏面,你带著锦衣卫来平定州大闹一通,却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离开,他肯定不会乐意啊。”
    陈飞白略作沉默,看向张玉道:“老夫可以答应你,不过,也请张先生答应一件事。”
    “何事?”
    “此事之后,望张先生京城一行,用碧玉蟾蜍替老夫救一人。”
    张玉心道,难怪陈飞白之前看见碧玉蟾,喜不自胜,原来早存了这个打算。
    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日月神教不可能真將三千锦衣卫尽数诛杀,与朝廷的关係,只能斗而不破,至少目前得是如此。
    锦衣卫让开道路,三人正欲下山,张玉忽然回头,看向躲在后面那人,轻笑一声。
    “飞白先生,就让童三公子陪同你一行吧!”
    这句话宛如雷霆,在童玉康耳旁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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